瑤兒身子一怔,扭頭看著走進來的令狐澈澹。
只見他一襲紫色滾著金邊的錦袍裹身,身材偉岸挺拔,黑瞳斂著銳利的怒意,薄唇輕抿,一張俊臉威嚴霸氣,他身上散發著一股煞氣,還有那高高在上如王者般威懾天下的霸氣。懶
他,比她賀南瑤兒更像皇帝。
「怎會這麼倉促?我還想帶瑤兒好好玩幾天了……」南宮吟有些詫異,眸中竟有一抹失望的神采。
「是!」令狐澈澹面無表情的開口,一雙厲眸緊盯偎在南宮吟懷中的瑤兒。
瑤兒身子一震,本能想要從這懷抱里掙月兌出來,然,當她看到令狐澈澹那冷漠高傲的面容時,心底一寒,小小的身子更緊的靠在南宮吟懷中。
「怎麼了?瑤兒,是不舍得夫君了吧?」覺察到瑤兒的變化,南宮吟轉而溫柔的看著她,擱在瑤兒後背的大手竟不由自主的游移在她身上。
天!他是瘋了嗎?怎麼對這個丑女有了感覺?
「呵……夫君有很多事要忙,瑤兒可不敢舍不得夫君。」瑤兒俏皮一笑,他在試探令狐澈澹,看他在南宮吟面前,敢不敢動手。
「傻瑤兒,只要你開口,夫君怎會不陪在你身邊?」南宮吟心情大好的觸模瑤兒面頰,觸手的溫暖讓他的心,倏地慌了一下。
「不要不要,瑤兒還是先回焱京,朝中好多事等著瑤兒去處理,夫君難得回故鄉一次,不如多留幾天。在說了,帝後可比夫君會照顧人啊!」最後四個字瑤兒是咬著牙根說的,一雙明媚的眸子毫無懼色的迎上令狐澈澹難看的臉色。蟲
「瑤兒,你這麼說,夫君可是會傷心的……」南宮吟皺了下眉頭,佯裝慍怒。
「夫君傷心就傷心吧,反正你有親人陪在身邊,又有一群執友相伴,逍遙快活自是不在話下了,是不是?」瑤兒又甜甜的一笑,撅著嘴巴的可愛樣子讓南宮吟止不住開懷大笑。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令狐澈澹倏地握緊了拳頭,一雙冷冽陰寒的眸子緊盯著在南宮吟懷中巧笑嫣然的瑤兒,心底的怒火,隨時會被點燃。
「真是個鬼丫頭。」南宮吟刮了一下瑤兒鼻子,指尖不小心踫觸到瑤兒粉女敕的唇瓣,觸手的溫柔濕潤讓他很想俯身一親芳澤。
「瑤兒,我們該走了。」令狐澈澹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大手一伸,強行將瑤兒從南宮吟懷里拽了出來。
他的大手佔有性的將瑤兒攬在懷中,修長的手指報復性的捏在瑤兒烙印的肩頭,當看到瑤兒柳眉糾結的痛苦樣子時,他的心底,竟也無端痛了一下。
瑤兒咬著唇,不讓自己痛呼出聲,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她咬牙倔強的擦去,旋即,對南宮吟綻放一抹迷人的笑容,「夫君,你可要快些回宮,知道嗎?瑤兒會想念你的……」
「嗯!我會的。」瑤兒瞬間蒼白的面容讓南宮吟心底一緊,旋即,他重重點了點頭。
令狐澈澹听了瑤兒的話,大手重重的在瑤兒腰上捏了一下,瑤兒忍住跳起來的沖動,唇際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帝後,怎地你給瑤兒安排的這個房間,有好多咬人的東西呢?」瑤兒故作無辜的看著身側的令狐澈澹。
「什麼?」令狐澈澹不明白瑤兒的意思,奇怪的看著她。
「我剛剛跟你說話的時候,好像就被這里的蚊子在腰上咬了一口呢!」瑤兒說著,眸光又淡淡的瞥了令狐澈澹一眼。
他臉色鐵青,放在腰側的大手倏地離開。
「蚊子?這個房間夫君可每天都派人用上等的燻香燻蒸三遍以上的,怎麼會有蚊子呢?」南宮吟將令狐澈澹剛才的反應和表情隱在眼底,登時明了瑤兒的意圖,跟她一唱一和起來。
「就是有就是有嘛。」瑤兒不依的跺著腳,有一腳正好重重踩在令狐澈澹腳上,他的臉無端又黑了一分。
「可是蚊子怎麼能咬破你的衣服呢?依夫君看,應該是什麼更大的動物吧!」南宮吟說著笑了笑,那笑有明顯的不懷好意。
「怎麼不是蚊子呢?不是只有瘋狗才會咬破衣服的,大一點的蚊子也能的!」瑤兒認真的跟南宮吟解釋,一旁的令狐澈澹雙拳緊握,呼吸急促,已經到了發怒的邊緣。
死丫頭!竟敢拿他和瘋狗相提並論!她是活膩了,是不是?!
令狐澈澹的大手再次搭上瑤兒肩頭,觸手的柔弱卻得不到他的憐惜,大手驀然用力,殘忍的摧殘著瑤兒受傷的地方。
「嗯……帝後,我們走吧!」知道令狐澈澹已經到了發怒的邊緣,瑤兒忍痛見好就收,雖然南宮吟對她很好,但還不足以到處處袒護她的地步。他是個很好的靠山,只不過現在還不能讓她運用自如。
要想擺月兌令狐澈澹,她還有很多路要走。
「瑤兒,不跟夫君在多說說話了嗎?」南宮吟唇際彎起,看向瑤兒的眼神中,溫潤若水。她就這麼走了,他的心,好像丟了什麼似的。
「夫君,你記得要盡快回宮……啊!……」瑤兒話沒說完,令狐澈澹的手再度用力,她驚呼一聲,終是沒有忍住痛呼出聲。
「瑤兒,我們該走了。」令狐澈澹滿意的看著瑤兒的表情,伸手,扯起她的手腕。
「吟貴君,本君先帶陛下回宮,你若想多留幾天,也無防!」令狐澈澹不給瑤兒說話的機會,拉起她飛快的往外走。
南宮吟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眼底的陰霾涌了上來。令狐澈澹似乎不把他這
個新入宮的吟貴君放在眼里啊!就連這個丑的要命的女人,都要跟他搶?在如此下去,這焱國的天下,豈不早晚是他囊中之物?
看來,他必須盡快出手,為那女人扭轉乾坤……
不然,她丟了小命兒,誰來救婷兒?
…………
自從上了馬車,瑤兒的肩頭,令狐澈澹的大手一刻也未離開過。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時而用力,時而輕柔,總在瑤兒以為他要松手之際,用力的捏上一下,在她精神放松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讓她痛的渾身冒冷汗,這種折磨精神的法子也就只有這個變態冷戾的令狐澈澹想的出來。
「你要麼殺了我,不要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折磨我!」瑤兒抬頭迎上令狐澈澹的眸子,大大的眼楮閃著倔強的神采。
「怎麼?承受不住了?本君還以為禁了你三天的足,你會變乖,卻還是這麼的不懂事。」令狐澈澹冷哼一聲,繼而用力捏了一下瑤兒的肩頭。
瑤兒身上的翠綠流蘇疊紗裙已經染了不少的鮮血,斑斑點點的映襯在翠綠的衣裙上。
「我自然是變乖了,只不過卻是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不是那麼容易就被人整死的!」瑤兒忍住痛,咬牙切齒的開口。
令狐澈澹一愣,拿下自己的手,刷的一下撕開了瑤兒衣衫,肩膀那里是血肉模糊一片,依稀能看到肩頭那里有拳頭大小的一塊紅印,此時正往外冒著血水,已經看不清那紅印是何圖案。
「你果真是不長記性!看來我應該再給你烙上個什麼東西!」令狐澈澹盯著那烙印,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
「帝後,不是我不長記性,而是帝後總把別人都看的太愚鈍了,你操縱我,不只是要我坐一坐皇位這麼簡單吧!恐怕你們令狐家,想利用我達到你們更大的野心,比如,雄霸天下!」瑤兒不屑的看著令狐澈澹,貝齒咬著下唇,印出了一道血痕。
「賀南瑤兒,你找死!」瑤兒話音剛落,令狐澈澹的手指便掐住了她的下巴。
瑤兒冷眼看著他,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如此激動。
「對!我就是找死!每天都被你們如此操縱,被你欺負,被你虐待,被你管著,不許這個,不許那個,你以為你是誰啊!帝後了不起嗎?有本事你去做皇帝啊?沒本事,就給我乖乖在女人垮下活著!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沒干過?炸美國大使館,我都敢,還怕你?少在我面前裝大牌!」
瑤兒瞪著令狐澈澹一口氣說完,癟癟嘴,頓覺無端的委屈襲上心頭。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好端端的被未婚夫甩了,喝個酒竟然還穿了?穿了就穿了,還被人下藥;下藥也就下藥,為毛還有舊疾?
這俱要死不活的身體,誰要誰拿去!她受的這些苦,這些冤沒處訴,她發泄一下,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