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仿佛從深邃的天際俯射下來的聖潔光環輕輕地圍繞著若蝶,使她顯得的外的俊美。李清羽無聲的注視著他,他的目光專注,讓人心疼。
他的全身像是火一樣灼熱,他的心髒跳動的就像一個氣求似地起起落落,他的眼楮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他的嘴里像是在不自覺地喊著什麼。
一道銀光忽然劃破寧靜,剛剛被若蝶打倒的家伙手握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狠狠地向旁邊的若蝶刺過去。
此時,肖若蝶全然不察覺。
李清羽幾乎是出自某種本能,就在那匕首刺到若蝶的剎那,他不管不顧的撲上去,用自己的身體為若蝶擋住了致命一擊。
而就在匕首穿透自己身體的一瞬間,他的另一條手臂猶如老虎鉗子一樣狠狠地鎖住了那個偷襲者的咽喉。
他劍眉倒豎,眼中閃著異常凶狠的光芒。只要他手上再用一點點力氣,那個家伙的喉嚨會立時斷裂。
他恨被人偷襲,更恨那些人竟然敢想著傷害若蝶。此刻,他覺得肖若蝶是他這輩子甘願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的女孩子,他絕對不容許別人傷害到她。
「住手——清羽——」若蝶清麗的喊了一聲。李清羽此刻的表情讓她感到害怕。他手腕上的力道她領教過,那個力道完完全全可以輕松地扭斷任何一個人的脖子。
「該死——他剛才差點兒傷到你——」他狠狠地低吼著,手卻不放開。
若蝶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誠懇的說︰「我並不在乎你怎樣處置他,我在乎的是你受傷了,你的傷處在不停地流血。你必須馬上到醫院去。」
簡單的一句話讓李清羽心中升騰起無比的暖意,他咬咬牙,手緩緩地收了回來。
一時,警笛長鳴,由遠而近。
肖若蝶爾雅一笑,說︰「快走吧,否則我們也會被抓起來的。」
李清羽冷眼看看躺在地上申吟的家伙,大笑一下,抓住若蝶的手立刻逃之夭夭。
望著他兩個春風得意的背影,被遺忘下來的秋雨忍不住淚漣漣。李清羽竟然把她遺忘了。
直到在醫院將傷處處理完畢出來,李清羽才想起他把秋雨妹妹給丟在滑冰場了。
他萬分抱歉的給秋雨打電話。電話中,秋雨的聲音懨懨的,說︰「我沒事的,清羽哥哥,你別擔心我。我已經回家了,你的傷口都包扎好了嗎?你痛嗎?」
「還好,一點皮肉之傷而已。最重要的是你沒事。」清羽輕輕的回答,聲音柔和。
「不好啦,清羽哥哥——我的發夾不見了,你送給我的發夾不見了。」電話里傳來秋雨悲切的聲音。
「沒關系的,明天我再送你一個便是。」清羽溫和的安慰著秋雨。
「不一樣的——」電話中,秋雨忍不住低低的哭泣。「那是不一樣的——那個發夾是你送給我的十七歲生日禮物,我永遠不可能再過十七歲生日了。」
「好了——秋雨——我答應你一定把它找回來,你不要傷心了。」對著電話,李清羽溫和的說著,就像在撫慰一個受到驚嚇的小孩。
「我答應你一定把它找回來,你,是否記得掉在哪里了?」
「應該是在滑冰場。」秋雨回答。
「好,我馬上就去滑冰場尋找。你不要難過了,我答應你的事一定能夠做到的。你乖乖的睡覺,我保證明天早上你一睜開眼楮就能看到你心愛的發夾。」對著電話,李清羽絮絮叨叨。
旁邊的肖若蝶忍不住一陣陣發笑,笑他像是在哄一個幼稚小孩。
「秋雨,秋雨她有心髒病,盡管做過一次手術,可是,新的心髒和她的身體排異嚴重。」掛掉電話,李清羽喃喃的說。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若蝶說。
「什麼?」肖若蝶心里咚的一下跳個不停,忽然有個感覺鋪天蓋地而來,胸口疼痛,仿佛自己身體里跳動的心髒是從秋雨那里搶來的似的。
「你怎麼啦?」李清羽看見她神色異樣,忍不住問道。
若蝶悵然一笑,說︰「難怪你對秋雨那麼好。」說完,她緊緊地抿著唇,一雙幽靜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他。
他好笑的看著她,挑挑嘴角,說︰「你是在吃醋嗎?」他看上去有點得意,他伸手放到肩上的傷口處,笑說︰「看來我為你擋的這一刀沒有白挨。」
他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眸,認真的說︰「只是希望,希望你以後別再據我于千里之外,你知道麼,我很受傷。不過,那個,你相信一見鐘情麼?說實話,以前我不相信,但是遇到你之後,我信了!」
她沖他格格一笑,然後帶著玩味的表情對他說︰「其實,我也喜歡你。之所以拒你千里,是因為我不想讓麻煩找上我。」
他听到她親口說喜歡他,他的心里立刻開出一朵花來。他的手臂輕輕一帶,就將她溫軟的嬌軀擁進了懷里。他那麼用力的抱住她,仿佛抱住了他的前世今生。
「蝶兒——」他忘情的低喃著,囈語一般。
半晌,她才從他溫暖暖的懷抱中掙扎出來。她的臉上飛著紅霞,她一臉的嬌羞,真是楚楚動人。
「你不是要給秋雨找發夾嗎?」她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再不去的話,滑冰場恐怕要關門了。」
「那麼,我們現在就去!」他酷酷的看著她,一把緊握她嬌小的手,帶著她奔向滑冰場。
管理滑冰場的人正在打掃衛生,準備歇業。
李清羽拽著若蝶帶著一陣風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