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七十年代生的人,被人們稱為“飄一代”。生于這個年代的人們現在都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在各個工作崗位上兢兢業業的工作著。雖然,即使是再普通的生命個體,對于這個世界來說也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但生于同一時代的人因為生長在相同的歷史背景下,經歷著相同的社會變革,成長于相似的生活環境,所以難免會有許多共性,以致每一個個體從思想到行為上都在某種程度上或多或少的代表了一個時代,時代的烙印或深或淺的打在了我們每一個人身上,就像一種難以擺脫的咒語,任憑我們各人怎麼輾轉反側,但如若跳出這個自我,還是可以窺見有歷史的車輪碾過的痕跡。生于七十年代的人,沒有趕上六十年代生人那政治動蕩的年月,從懂事起,“階級斗爭”這根曾經被前輩崩的很緊的政治神經,便隨著“四人幫”的倒台和鄧小平“改革開放”政策的普遍推廣和實施徹底被歷史的雙手給放松了。生于七十年代的人,伴隨著祖國從計劃經濟到市場經濟的政策轉換,經受了從“五講四美三熱愛”到“一切向錢看”再到“追尋自己”的一次次陣痛似的心靈震蕩。生于七十年代的人,在生活方面,經歷了從整體劃一的物質匱乏到各顯神通的物質膨脹;在精神方面,經歷了從崇高遠大的理想主義到崇尚物質的精神空虛。他們見證著社會一天天的飛速發展,在享受著物質的日益豐富和滿足的同時,也在一天天面對精神上的迷惘和頹廢。他們被動的跟著時代的腳步前行,眼神時而堅定,時而迷惘,趔趔趄趄,唯恐被時代的腳步拋在後頭。但政策總是倏忽劇變,就像隨著國家“自主就業”、“下崗再就業”、“自主買房”等一系列政策的出台,盡管對他們來說如遭人打了一個蒙棍一樣不明就里和措手不及,但沒有人有時間就地大哭,只得苦笑一聲,繼續跟著時代的腳步前行。因為時代的客觀需要,生于七十年代人多半曾經更換過多個工作崗位,輾轉多個城市,從鄉村到城市,再從城市到鄉村,在一次次遷徙和轉換中,物質生活日益提高和豐富,精神卻越來越迷惘。當曾經被奉為指路明燈的理想主義日漸成為笑柄,當曾經被老師和書籍灌輸而辛苦構建的崇高精神世界在現實面前一點點的崩塌,當那些善良和操守變成不合時宜變成迂腐和固執,當人性的閃光變得越來越黯淡,有人依舊舉步維艱的在堅守,有人選擇“曲線救國”尚存底線,有人卻徹底淪喪,被社會中的糟粕所同化,淪為物質主義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