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消失的光年 早婚(上)

作者 ︰ 活著活著就老了

在放暑假和寒假時,張雲霞也有自己固定的玩伴——整天幫父親打理養雞場的張雲鳳、在一個磚窯廠打工的張華還有那個導致老師自殺的張娟。

幾個人的性格也各自不同,張雲鳳膽小老實、死 ,張華潑辣、聰明、一腦子鬼心眼兒,而張娟個性隨和沒有主見。

雖然每個女孩子在成長的過程都曾經有過閨蜜之類的好朋友,但在交往的過程中,總有人佔據主導位置,而另一個就比較忍讓,性格多半是互補型的。

而當幾個女孩子在一起時,霸道潑辣的總是能佔到先機,出一些壞主意捉弄那些愚笨的同伴,逗笑那些和自己一樣有心計卻不屑于使用的同伴。

在這幾個人中,張華就屬于那種愛捉弄人的女孩子,每每把張雲鳳和張娟捉弄的團團轉,但卻不敢捉弄張雲霞,因為她的任何小伎倆都逃不過張雲霞的慧眼,當她做那些小動作的時候,比如在來紙牌的時候故意藏牌或者偷偷在張娟的頭上丟廢紙片,張雲霞都是一言不發的冷眼旁觀,不支持不反對也不表態。

比起其他比較循規蹈矩的女孩子,張華總是顯得那麼特立獨行,在還只有十六歲的時候,便每天穿著高跟鞋,涂著鮮艷的口紅在村里或集市上招搖過市。曾經因為擁擠,在集市上跟陌生的男人或女人互相大聲謾罵,這對其他三個女孩子來說是無法想象的。所以,大家都很怕跟張華一起去趕集,因為怕她又無端的惹事,而且從不知道忍讓,那些讓同齡女孩子們覺得不堪入耳的髒話會被她不費吹灰之力的送出口腔。而且最要命的是,她還喜歡跟那些十七八歲整天不務正業在集市上閑逛的男孩們搭訕。曾經有一次,大家晚上在一起打升級,她便炫耀般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手帕,說是某某村的某某送的。這樣大膽的舉動總是讓其他的女孩子瞠目結舌。

張華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姐姐今年18歲,長得很美麗,在一次成功的搶了自己閨蜜的男朋友後,在村里的名聲變得很臭。

張華曾經偷偷對張雲霞說︰「我姐夫(那個搶來的長相英俊的男子)曾經模著我姐姐的胸部說‘才18歲就這麼大’。」張華的話讓張雲霞不禁有些害羞起來。

有時候趕上張華的姐姐上夜班不在家,張華便以作伴為由,軟磨硬泡著讓張雲霞跟自己一起睡。

張華的父母和弟弟睡一屋,平時張華和姐姐睡一屋。關上房門後,張華便在張雲霞的驚異眼神里熟練的點上一根香煙,然後有些做作的吞雲吐霧著……

雖然比張雲霞還要小一歲,張華卻更像一個涉世很深的成熟女子,而比較之下,張雲霞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初中生。這樣的感覺總是讓張雲霞對張華充滿了好奇,又有一種隱秘的鄙視之情。

月兌了衣服,張華便一把抱住了張雲霞,這樣的動作讓張雲霞很不適應,但也覺得很舒服。從沒有過人這樣親密的對待過自己,那顆少女的春心也一樣渴望別人的,當世俗的禁忌還不允許自己和異性有太多親密接觸的時候,那麼,有同性的替代也是很令人興奮的。

當張華趴在張雲霞身上,用舌尖啟開張雲霞的雙唇,模範著電視中男女激吻的鏡頭時,張雲霞感到心跳急劇,又興奮又害羞。

後來,在張華的軟語懇求下,張雲霞最終還是和張華一樣月兌光了自己,又難堪又害羞任張華吸吮著自己剛剛發育不久有些發癢發痛的小小胸部,當張華一邊這樣吸吮著自己,一邊用同樣的研磨著自己的時候,張雲霞真的感到有一種靈魂飛升的快感……

張雲霞暗自里想︰張華如此放浪,是不是已經跟男人有過了?然後便低聲問了張華一個愚蠢的問題︰「你說,男人和女人干那事的時候,只要月兌褲子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要月兌上衣呢?」

張華正沉浸在無比的快感中,抬頭在張雲霞唇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氣喘吁吁的回答︰「模著玩吧。因為他們沒有啊,好奇吧?」張雲霞顯然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心想︰看來她也不知道。

但事實很快證明,張華是知道的。因為在不到一個月後,村里便傳來張華和磚窯里的一個二十歲的男子私奔的事情。

盡管張雲霞知道張華一向是放蕩不羈的,但卻依然沒料到她會荒唐的這麼離譜,才16歲啊。想想自己每天還等著盼著看《十六歲的花季》,跟著電視劇學唱主題曲呢,人家卻如此先進進入到了真槍實彈的男女關系階段,這是多麼大的差距啊。

再見到張華時,已經是半年後了,張華挺著大肚子來找正在做作業的張雲霞玩。因為張華的行為不檢點,郭素英像其他的村里女人一樣,曾警告過女兒別再跟張華玩,因為這樣一個放浪形骸全無廉恥之心的女孩子是異常危險的,怕自己的女兒也會受到她的蠱惑,變得不知羞恥起來。

再和張雲霞在一起,張華已經儼然是一個已婚農村婦女的樣子,雖然她才十七歲,但話語間全都是喋喋不休著自己的公婆怎樣的為老不尊,自己的男人怎樣的不知疼人,一邊嘮叨著一邊口口聲聲羨慕著張雲霞生活的單純。這些話听得張雲霞有些厭煩,畢竟她還只是一個正在為中考而刻苦用功的初中女生,這樣的話題她實在感覺陌生又無趣。

也許是感到了張雲霞的冷淡,張華嘮叨了一會兒便借故回家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那消失的光年最新章節 | 那消失的光年全文閱讀 | 那消失的光年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