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一年為期 第六章 我們的假期

作者 ︰ 90一夢

大學的第一個假期十一,你在哪里?彪爺選擇了去洗車公司打工,每天五十,干得不亦樂乎;大白選擇了回家,用他的話說,「他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做回他的宅男**絲;燁霖的服裝店剛開業,假期就是商機,這小子竟然連妞都不踫了;小龍的家太遠,他找了幾個不回家的DOTA迷,決心奮戰七天;鼎寒當然要陪夢,貌似他們早已經計劃好了一個夢幻九寨溝五日游。至于我……

在假期等待火車檢票的人群里,一定會有這樣一群人,為了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他們的愛情那麼撕裂心肺,為了曾經的一個夢想,一個永遠守望的諾言,他們開始了用電話、視頻訴說心扉的日子,異地戀,冷暖自知。

「你怎麼也要回家啊。」這個世界真小,凡柔這個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我身後。

「不回家。」

「那你這是要去哪啊。」

「那個,你懂得……」

「是去看凌菲姐姐吧。」

「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我學過法術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我還拜了劉謙做師傅呢。」

「呵呵,你怎麼這麼可愛。」

「可愛嗎?比凌菲姐姐還可愛嗎?」

「其實你可以這麼認為,你要去哪?」

「回家啊。」

「真巧啊。」

「對啊,火車上還能做個伴。」

我和凡柔上了火車,她看上去並沒有想象得那麼興奮,反而有些失落。我們兩個的座位隔了車廂,我幫她整理好行李,準備會自己的座位上去。她突然拉住我,「別走好嗎,這是我第一次一個人坐火車。」

我第一次獨自承受一個小女生最無辜的眼神,我承認我落敗了。

「你在這等一下,我把我的包拿過來。」

好說歹說,換到了凡柔對面的座位。

「真拿你沒辦法。」

「略……這就對了!!!」

我坐在凡柔對面,心里總覺得是一種犯罪感,我這下知道很多男生就是這麼被拉下馬的,我拿出手機,翻著我和凌菲的聊天記錄,整整834頁。自從和菲菲分開,我們整整一個半月沒有見面了。一個半月,46天,1106個小時,66360分鐘,3981600秒,她,還好嗎,會不會想我想她一樣,也時時刻刻想著我呢。

「喂,我無聊了,陪我聊天嘛!」凡柔就是個十足的小女生。

「聊什麼?」

「聊聊你和凌菲姐是怎麼認識的吧。」

「我做夢都不會想到一年前我來到了一個招收民族預科班的地方,在那里,我遇到了她。第一次正視她的眼眸,听著她的心事,早已忘了她的話,倒是那枚戒指刺痛了我的心。如果說後悔,我只後悔以這種方式開始,我第一次欺騙我的自尊與善良,也許害怕明了,也許一往情深,就這樣開始了。一個男人的幸福,還有你渴望關懷的謊言就這樣開始了。

我清楚地記得是九月二十三號的晚上,我和你順著學校往南走,到了一個小公園,那里我第一次對凌菲有了自己的印象,獨立,渴望關懷,神秘,有一點小小的自負。听著菲說他們,雲,只做了一天情侶的男生,22,還有……現在的這個他。我認真地听著,突然發現她笑起來這麼好看,你就這樣靠在我的肩膀上,此時的相偎,無關愛情,輕飄飄的夜色里,兩顆孤獨的心在尋覓著什麼,一個訴說著曾經的憂傷,一個憧憬著片刻的別離。那天她走得特別慢,慢得離譜與淒寂,可我卻更加追不上她,因為她的回憶不屬于我,現在也不屬于我,那麼明天呢?開學十天,我的腦海里都是她,那些話,那些人,室友們也在起我的玩笑,我挺喜歡這些玩笑,喜歡別人把我和她放在一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從何時起,我對她隱身可見,我習慣守在電話旁,等待著她喊我的名字……」

我心里這麼想著,眼眶不住的紅了,這樣的開始,我怎麼可能告訴這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呢!

「你在想什麼?」

「你們的開始一定很浪漫吧。」凡柔靜靜地低下頭,想著自己的心事,不再問我。

到了下一個停站點,柔跑了出去。

十分鐘過去了,十五分鐘過去了,凡柔還是沒有回來。

我不放心給她打電話「你去哪了?」

「你這麼關心我嗎?」

「別鬧了,趕緊回來吧,一會火車就開了。」

「是,我就是胡鬧,你永遠把我當小孩兒。」說著凡關了電話。

我跑出去,「凡柔,你快回來吧,休息時間只有半個小時。」我看到在車倉門外蹲在石頭路上的她,焦急的叫她回去。

她像沒听見一樣兩手交叉趴在自己的膝蓋上,我跑過去拉著她的胳膊,拽她回去。

「凡柔,你怎麼了?「我好不容易把她拉回座位。

「沒事兒,不用管我。」凡柔的眼楮浸滿淚水,我不知道為什麼忽的心疼起她來。

「給,臉都哭花了,馬上就到家了,哭什麼啊,應該高興的。」

「謝謝!」

一路上,我一直在看沿路的風景,我知道這段路是我和凌菲四年甚至更久要面對的東西,我知道真正考驗我們的,不是這段不遠不近的路程,而是這路上的風景。

「昨天,我爬出窗口,站在十七層高的窗口看黃昏的落日……我一定不是這城市里唯一的怪人,一定有一個人和我一樣,空虛時對著夜空唱歌到天明,

也許我永遠也遇不到他,但我熟悉他的心情。

你聞到我的氣息,我听到你的叫聲。

你知道我在流淚,我心疼你的焦急。

我們如此貼近又如此遙遠。

但是不要怕啊!不要怕!

我們的心中即將開出一朵美麗聖潔的花。」

每一到停站點,柔總是要下車自己待一會兒,一直到了鄭州站(她的家在鄭州)。

「我幫你把行李拿下去吧。」

「不用了,我不打算回家了,我去找我哥去。」

「你哥在哪兒?你要倒車嗎?」

「不用,就是這輛車就到。」

「你哥在哪個城市?你的票還得改吧。」

「那個……北京……不用」

我的滿腦子疑問都寫在臉上,「她到底要干嘛去啊。」

「不管了,到了凌菲上學的城市天津我就下車。」我心里告訴自己。

「到天津的旅客請注意,因前方大霧,火車可能晚點,請旅客們諒解。」

「我靠!!!」我差點從坐上蹦起來。

「這麼長時間你都等下來了,這麼點時間你就等不了了。」

凌菲的短信來了,「你到哪了,親愛的。」

「火車晚點,我可能得晚點到。」

「不急啊,我在車站等你,麼……」

「恩,愛你!」

看著手中的這份幸福,我早已經把對面的凡柔忘得一干二淨,心里只想著這車能把我和我滿滿的相思都帶走。帶到凌菲的面前。

「在天津站下車的旅客請注意,天津站馬上就要到了……」

我的心突然跳得好快,想著我的凌菲,我的「夢想」。

思念已經讓我大腦空白,甚至沒有發覺對面的座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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