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一對在戀愛中的情侶除了甜言蜜語,還喜歡做一些文字的游戲,比如這個問題「你會選擇和愛你的人在一起還是你愛的人。」生活總是會戲耍我們的神經,這時候我想起大白經常和我們說的,「找不到我喜歡的傘,我寧願淋雨。」一年前,我和大白的想法一樣,但現在……如果我愛的人不愛我,我會選擇和愛自己的人在一起。這樣對自己,對自己愛的人也好,對愛自己的人也好。
「騙局,這是你的騙局,凡柔,這下你滿意了吧。」我歇斯底里地對眼前這個女生咆哮。
「你給我滾,我告訴凡柔,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
說完,我跑進人群,像匹月兌韁的野馬,我听見後面凡柔的哭聲,叫喊聲,我根本不在意,我全身發木,就像失去控制的殘雲,在一片無人知曉的天空里游蕩。
「我知道凌菲姐在哪,明天我帶你去。」
我好像找到了靈竅一樣,跑回來一把拽住凡柔的雙臂,「說,她在哪?」
「說啊,她在哪兒?馬上帶我去見她。」
「嘉俊你冷靜一點,放手,你弄疼我了。」凡柔的聲音里帶著無奈和委屈。
「你現在就帶我去找她。」
「想見菲姐你就听我的,明天去見,今天陪著我。」
「我告訴你,凡柔,我沒時間听你和我這廢話。必須馬上帶我去見凌菲。」
我的手一直沒有放,我看到柔的眼楮里閃著光,我知道她哭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對一個小女生如此粗魯。
「這樣吧,我們找個地方,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你。之後你再決定是否找她吧!」
「呼……」我喘著粗氣,沒有力氣再和她紛爭,就答應了她。
我們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
「服務員,兩杯焦糖拿鐵,加方糖。」
我心里驚訝著,「她怎麼知道我喜歡的牌子。」
兩人就那麼坐著,一個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流,一個望著滾燙的咖啡。誰都沒有出聲。
他撕開方糖的包裝紙,「啪!」方糖掉入了咖啡,濺起的咖啡在他白色的袖子上肆意染開。而他若無其事的用勺子攪拌著。
她的眉宇間卻閃現了一絲心痛的感覺,但又迅速地被她偽裝起來。
兩杯咖啡就一直放到冷卻,兩人的心似乎也都已被對方傷害後,封鎖起來。
「你好像什麼都知道,我的喜好,我的行程,我的女朋友,還有這次本不該是意外的意外。」我先開了口。
「你是不是覺得這些都是我安排的。」
「你說呢,別和我說這都是偶然。」
「我告訴你,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我只是個女孩子。」
「那你有更好的解釋嗎?」
「我喜歡你,的確,我是喜歡你嘉俊,可是……」凡柔好像有一個好長的故事要講。
沉默,有是沉默,咖啡廳里放著悠揚的鋼琴聲,暖暖的落日余光穿梭于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把天地一切空氣盈滿。
「愛是一條單行道,被愛是一種福氣,我真羨慕凌菲姐。」
「其實,你是個好女孩兒……」
「停,別說下去了,你知道嗎,其實你這句話最傷人,別說我好,好你還不要我。」
「這是兩碼事,愛是不能夠被分割的。」
「我哪點比凌菲差?我不懂。」
「我沒說你比她差。只是我的心太小,裝不下別人了。」
「哼……你以為你自己再演偶像劇嗎?我告訴你吧,凌菲不愛你了
「你不用刺激我了,我很了解菲,她不可能不愛我。」
「本來我不想告訴你,既然你問到了,我就告訴你吧。」
「那天你送我去火車站的時候,和我說到了凌菲,我當時就對你有好感,真的,我好想知道,什麼樣的女生征服了你的心,所以我就從你的留言記錄里找到了她的qq號,我加了她,和她聊你們的故事。我又一次沒忍住,告訴她我喜歡你,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說那我讓給你。」
「不可能,凡柔,我和你說你不明白,你怎麼騙我都沒用。」
「我沒騙你,你看看這個。」
凡柔把那個盒子拿出來,「這是凌菲姐讓我交給你的。」
「為什麼?!」那是我來的時候給凌菲的,我幾乎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凌菲姐其實不是不愛你了,只是對你們的未來不再有信心了你明白嗎?相隔異地,你們怎麼會有未來呢,四年,你們要怎麼忍耐呢!」
愛與被愛,只有一字之隔,卻千差萬別,相愛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寓言,當他即將破碎的時候,抓住也許還有生機,這就是我當時所想,一年多的磨合與相守,我怎忍放棄,金牛的倔勁上來,我自己都無法控制。
我在天津繼續我的糾結與糾纏,但我在也沒和凡柔說一句話。
與此同時,鼎寒和從夢卻享受著相戀後的第一次旅行,這次旅行也並非一帆風順,就想著苦澀的愛情一般,總有青澀的波瀾。
九寨的水,是溫柔多情的。箭竹海,湖面開闊,水清碧藍,偶爾看見幾只野鴨搖搖擺擺,怡然而愜意;一群水鳥形影相隨,嬉戲舞蹈。熊貓海,群峰靜立,投入水中,在某一個視角,恰到好處地形成了憨態可掬的熊貓模樣。臥龍海,水草茂盛、清澈見底。大大小小的海子,猶如一位位款款而來的婦女,舉手投足間顯示出超凡月兌俗的美,一顰一笑令人產生無盡之幽思。
在水面上,有一只小船,坐著相偎相依的鼎寒和從夢。
「真美!!!」鼎寒贊嘆道。
「是啊,這里的風景是如仙境模樣。山路登天九寨景,幽幽棧道水中舟。青藤灌木盤石上,林徑飛泉路盡頭。」
「我說的是你。」
「討厭,不看風景看我干什麼。」
「呵呵呵……」
「傻瓜,油嘴滑舌的,是不是跟燁霖學的啊。」
「怎麼可能啊。」
「你好,小姐,我是附近采風攝影的編輯,剛看到您特別具有南方女人溫文爾雅的氣質,想給你拍一組照片可以嗎,我想拿去做我們雜志的封面。」
「好啊,我同意,呵呵。」從夢沒問鼎寒就爽快答應了。
鼎寒想說什麼,可看到從夢高興的申請,就把想說的咽回去了。
「寒,你在這拿著包,等會我。」說著和攝影師親切開心的交流著。
寒在一旁就像個觀眾,最親密也是最捂住寂寞的觀眾。
從夢擺著各種優美的造型,攝影師在旁與其互動著,並過去幫夢動動身子的姿勢,臉的方向等等。
寒的心里裝著一個大大的嫉妒,隨時都可能爆發,更讓他心里難過的是從夢對他存在的無視,愛的萌芽剛剛舒展,鼎寒就要面對他們之間的第一個挑戰了,我想也會是大多男生要面對的「男生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