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我已經貪戀了他的詩。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生活里哪有那麼多的如果和最好,青年意氣,心情如潮。20歲的年華里最值得我們品味的就是這股沖動的清泉。失戀的人常說,「我真後悔當時和她在一起。」其實愛情里最美的不是長相廝守的擁有,而是那些曾經奪目的回憶,只屬于你們的回憶。
大白收拾好行裝,沒有告訴幻幻,一個人早上6點就出發了,他心里憋著一個壞,不想告訴幻幻是想給她一個驚喜,他心里想著3個方案,第一個是悄悄藏到女生宿舍門外,從後面突然出來嚇他一跳,第二個是裝作郵寄快遞的快遞員,與她對視一眼告訴她「我就是你的快遞。」第三個就是裝作一個壞人,半路劫道,口里念念有詞「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你和財。」
大白就是喜歡整蠱,一肚子壞水,正在大白趕往大連的途中,幻幻早早地來到打工的飯館做衛生。今天幻幻的氣色特別不好,虛飄飄的。
飯館里的大姐看出了她的身體不適︰「怎麼了,大妹子,身體不舒服啊。」
「沒事,謝謝姐姐。」
「我看你今天身體是不好,不行就和老板請假吧。」
「真的不用了,請假又會少一天的工資。」
「唉,那就趁老板沒來多歇歇吧。一會兒老板看你這樣肯定會說你的。」
「謝謝。」
老板是大連本地人,做事特別摳門,也特別愛訓人,脾氣很臭。
一會兒,緩緩地手機響了,「林大幻!在干嘛呢?知道是我誰不!」
「我這有來電顯示,知道是你,劉大白。」
「哈哈哈,變聰明了啊。」
「我和你說我在上班呢,回頭再聊吧。」
「等一下,我確認一下,你什麼時候會寢室。」
「問這個干嘛?」
「老同學,關心一下不行啊。」
「今天我上白班,晚上7、8點鐘才走呢。」
「啊?這麼晚啊。」
「這還晚啊,我有一次值夜班,十二點多才走的。」
「你今天能不能早點走啊,我……」
「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我……」
還沒等大白把話說完,老板走進來了。
「我就知道你沒好好干活,上班的時候還打電話,今天的工資扣一半。」
這是一個中年男人。他的臉上有微微胡茬,皮膚黝黑,應該是經過歲月的洗磨,他的指尖微微的黑。好像是被煙燻過一樣,能看得出來他長年抽煙。他的背梁很直,汗漬襟了他的襯衫。
「老板,我的一個朋友有急事給我打的電話……」說著幻幻急忙掛掉了電話。
「喂……幻幻……」電話那頭已經掛了。
「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就直接不用來了。」
幻幻委屈地繼續擦著桌子,飯館大姐輕輕地敲了敲她的肩「好好干活吧。」
在另一邊,在火車上的大白卻心急的又把電話撥了過去。
幻幻趕緊把手機關掉了,大白一頭霧水,他的計劃也無法實行了,更讓他頭疼的是,三年未見幻幻一面,他還能認出她來嗎?
到了中午,也就是飯店最忙的時候,幻幻忙得熱火朝天,豆大的汗珠浸濕了林的衣服,林的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手也微微地顫抖,開始是手,後來就是全身。
「你真的沒事啊?」
「沒事,大姐,可能就是就是有點中暑,沒事的。」
「小姐,我點的菜怎麼還沒上來。」
「這就來了。」幻幻吁了口長氣,從後廚把菜端上來。
幻幻微微顫顫地走在桌間的空道上,手上端著熱氣騰騰的菜,眼楮也不敢怠慢,一直盯著手里的菜,不敢出絲毫差錯。走到接近客人的地方,手突然動了一下,兩條腿不听使喚地軟了下來,身子像沒有打好地基的大樓,頃刻之間倒了過去,菜差點灑在客人的身上,不過這一聲脆響,還是驚得客人幾乎從自己的座位上跳了起來。身邊的大約4、5歲的小孩也背著已經嚇得哭出聲來。
「這是干嘛呢!!!把你們老板叫過來!!!」
幾乎所有的客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這個犯了錯的女孩子身上,幻幻一時之間呆若木雞。
「怎麼了這是?」老板急匆匆的跑過來。
「你看你們服務員干的好事,把我們孩子都嚇哭了。」
「對不起啊,這是我們的錯,我們馬上給您上盤新的,再給您加兩個菜啊。」
「林幻幻,你給我過來。」
老板把幻幻叫到一邊,「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了就趕緊給我滾!!!」
「老板,我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機會,我給你的機會夠多的了,一會你就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那這兩天的工資呢……」
「你還想要工資,剛才你沒看到我給客人陪多大的笑臉。」
「我都已經干了3天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幻幻努力漲紅了臉,提高了聲貝。
「得,算我倒霉,這是80塊錢,就算給你的工錢。
幻幻接過錢,沒有再爭辯什麼,低著頭走出了飯館,誰也不知道,這份工對她有多重要,幻幻和家里說這個月不用給她打生活費了,她有工作了,可以自己掙錢了,可現在……
她打開手機準備和家里訴訴苦,一開機,她驚呆了,是大白的20多個未接來電。她趕緊撥過去。
「喂,大白,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啊,我現在特別煩,回頭再說行嗎?」
「幻幻嗎?你不是打工呢嗎?」
「哦……我出來透透氣。」
「你能和我說一下你現在的位置嗎?」
「什麼……干嘛?」
「那個……我的一個朋友也在大連,他和我說他正在找一家飯館吃飯,我就想到你了。我這就推薦給她,給你拉拉客源嘛!」
「謝謝啊,不用了,我……這家點也不是很好找,就算了。」
「怎麼能算了呢,你就告訴我吧,他挺著急的。」
「在祥雲路15號。瑞德酒家。」
「好,那個你別動啊,我……朋友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