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看過才子方文山的《演好自己的偶像劇》,其實當萬千少男少女痴心于大熒屏的俊美外表時,大家往往忽略了自己和自己的故事。生活遠沒有戲劇里來得驚心動魄,但同樣不失精彩,做好自己,盡情享受自我的澎湃與安然。畢竟那些漫無邊際的幻想總要被生命重重地打回原形,不願意也好,撕心裂肺地呼喊也好,那些永遠都不可能屬于你,你認命吧!
「幻幻,大夫,幻幻怎麼樣了?」大白焦急地在病床邊守護著。
「現在你們90後啊,太不知道孰輕孰重了,你女朋友月經不調,再加上勞累過度和驚嚇,身體比恩的特別虛弱。」
「啊……大夫,那她什麼時候能醒啊。」
「還好她年輕,一會就會醒了,但是得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你先去把住院手續辦一下吧。」
「好的,大夫。」
大白只好向燁霖借了2000多塊錢,又給幻幻買了點營養品。望著幻幻慘白的臉,他說不出得難過和心疼。他安靜地坐在床邊,心里無限的自責,沒想到自以為很「爺們」,卻連眼前的這個女孩都比不上。他不知道幻幻到底身上背負著多少重壓,更難以想到一次沖動的旅行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震撼。
大白細心地為幻幻縷著頭發,她的確有和同齡女生不一樣的東西。她,淳樸得像一塊從未打磨過的石頭,外表真的會欺騙人啊,這就像南方的賭石,幻幻的樸實的外表下隱藏著最令人贊嘆的華美。
大白還是守在她的床邊,偶爾對她講個笑話,這是大白20年來覺得最難熬的一段時光,大夫告訴大白幻幻現在是深度入睡的狀態,最晚第二天就會醒,大白一直就這麼陪著她,一直待到夜幕降臨。
夜初靜,人已寐。一片靜謐祥和中,那雪白的天使緩緩自夜空飄落。輕盈的雪,和著夜的舞曲,來了。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楮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幻幻這名字就是如這夜色一般。
「不要,我錯了,老板,我不敢了。」
「幻幻,我在呢,沒事啊。」幻幻用力捶打著大白的胸口,最後靠在大白的肩上。
「我這是在哪?怎麼這麼暗啊,我是不是瞎了。」
「幻幻,你是不是還珠格格看多了,你以為你自己是紫薇啊,我可不是伺候你的爾康。」
「怎麼我眼前全是黑的。」
「我眼前還都是黑的呢,我沒開燈,怎麼不是黑的。」這下大白終于松了一口氣。
大白開了燈,同病室的病友也都被幻幻的叫聲喊起,目光一起匯聚在這個「女英雄」身上,至少在大白心里她比女英雄還女英雄,智斗黑心老板,英雄救美,不對,是美救英雄的好戲足以載入大白的回憶史冊,大白就差給她加冕了。
「我怎麼會在醫院?」
「你在與敵斗爭中光榮的暈倒了。」
「我現在好了,可以走了吧。」說著幻幻準備起床下地。
「大姐,你開玩笑呢吧,你剛來的大姨媽,又勇斗黑老板,你就是聖斗士也該筋疲力盡了,大夫說了,你得靜心休養。」
「那怎麼能行,醫藥費太貴了……」說著幻幻堅持下地。
「錢的事你就別擔心,我就是再慫,你,我還養不起啊。」
大白硬生生地把幻幻壓回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我跟你說啊,你要是不想看到這病房里再加一個床鋪的話,你就老實在這好好歇著。」
「你男朋友對你真好啊,現在這90後的男生像這樣的可真少了,妹妹好福氣啊!」旁邊的病友說道。
「這不是我男朋友,大白,你又瞎說什麼了吧!」
「我胡說行了吧,您現在要是在英國,您現在就是女王伊莉莎白的待遇,在中國也得垂簾听政啊,你說什麼是什麼。」
病房霎時充滿了歡笑。
第二天,幻幻主動找到醫生詢問病情,申請出院,在我和大夫的強烈堅持下,幻幻只好同意再觀察一天,大白看出她有心事。也沒多問。
大白陪著幻幻在醫院的走廊里散步。
「對不起!」兩個幾乎同時說出了這句話。她兩腮紅紅的,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顯得那麼羞怯。
「大白!」「幻幻!」
「你趕緊回學校吧!」幻幻這樣說道。
本來大白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我看你好了,我再走啊。」
「不用了,這兩天都給你添麻煩了,住院的錢我會盡早還上的。」
「你想和我說的就是這些!果然,相見莫如不見!」
是否青澀的青春,遇見你只在路途,卻不知你即將遠走。又或許,太過于年少的愛情我們都走在成長的旅途中,盲目的尋找不到方向,跌跌撞撞的奔向遠方。一場相遇已是緣盡一如煙光落下的薄涼,一場絢麗的開放已是開至盡頭的荼靡。
幻幻目送大白離開醫院,大白沒有回頭,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似乎腳步前行,心卻停滯不前。
幻幻試過眼淚,嘴里念著︰「相見莫如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