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第一縷陽光伸進我的被窩,我緩緩地睜開雙眼。頭痛得厲害,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周圍是陌生的場景,雪白的被罩,柔軟的枕頭,還有矮桌上一頓豐盛的早餐。我努力晃了晃頭,回想昨晚的經歷。腦子里只剩下和白露走進旅館的短暫片段,我意識到自己已是一絲不掛,窗外我的內褲像是一面旗幟,寫著「背叛」。
白露給我準備完早餐就匆匆離開了,我意識到自己已經犯了很嚴重的錯誤。我的心里寫滿了背叛的字眼,我背叛了我的等待,背叛了我的一年為期。我還是不相信自己會酒後亂性,我決心找她問個明白,可是她的手機傳來她的留言︰「就知道你會打給我,我現在在上課,晚上我再聯系你,記得吃早飯,還有,你昨晚真可愛!」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像一架波音機從我腦子里駛過。我跌跌撞撞地創好衣服,衣服上還沾著她的香奈兒氣味,看著桌上的牛女乃和三明治,我突然想到了凌菲,菲也會在早上給我帶她自制的三明治,然後看著我吃的精光。我拿起三明治,那味道像極了,可能這更讓我新生對凌菲的愧疚。我還記得我臨走前告訴凌菲不要把她的身體給任何男人,沒想到自己卻首先給了這場等待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匆匆離開這個地方,回到宿舍,周末,宿舍只剩下小龍還有他那熟睡後的鼾聲,我像個做錯事的逃犯。打開qq,她已經成了永遠的灰色頭像,她的名字改成了「愛上心的背叛」是啊,我和凌菲早已咫尺天涯,未來的路伸手不見五指,多少磨難和挫折,流血和流淚,傷害和背叛,都在等待年輕的我們。那些曾經想要相互保護的人,有一天,也許會狠狠地傷害彼此。我們因為愛而快樂,也因為愛而悲傷,我們因為愛而長大,長大卻好艱難好艱難。至少現在她在我心里的重量越來越重。
燁霖興奮沖沖地開了宿舍的門,向我肆無忌憚地描述昨晚他和劉潔在床上作戰的場面。這一次,他動情了。他說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這樣的感受是心和**的統一。這時他幾乎克服了自己詞語匱乏的缺點,一時之間,像個滿懷激情的詩人。劉潔,和他以往的女友不同,她是在和他認識一個月多的時間之後才給他的。不要驚訝,這已經打破了燁霖的歷史記錄了。
听著那些讓我心跳加速的動作和場景,我漸漸心情難以平靜。變得面紅耳赤。想起了莎士比亞的名言︰「美麗可以把貞節變得,貞節卻未必能使美麗受他自己的感化。要是地獄的孽火可以在一個中年婦人的骨髓里煽起了蠢動,那麼在青春的烈焰中,讓貞操像蠟一樣的融化吧!當無法阻御的**大舉進攻的時候,用不著喊什麼羞恥了,因為霜雪會自動燃燒,理智會做**的奴隸。」
「對了,我一進來,就發現你不對啊,說話吞吞吐吐的,身上還有香奈兒的味道,你給我從實招來,昨晚上哪瘋狂去了。」說著他學起了愛情公寓里小賢的眉毛舞。
「沒有,真沒有。」
「你繼續裝,我和你說,在把妹的事業上已經模爬滾打數十年的我,一進屋就已經嗅到了你偷腥的氣味。」
我實在拗不過他,就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燁霖听得目瞪口呆,一直等到我說到那個名字,「白露!!!」
他驚呆了,半天說不出話,最後搖了搖頭說︰「這是真的?那個美女」白露」。」
原來燁霖早已在這個女孩身上吃盡了閉門羹,也是燁霖20多年來唯一沒有征服下來的女生。「你讓我好好看看你,哥,這種艷遇怎麼能出在你的身上呢?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我知道自己背叛了凌菲,我他媽不是人。」
「大哥,我都服你了,你和你前女友不是分手了嗎,你傻啊,趕緊拿下啊。」燁霖顯得比我還沉不住氣。
我和燁霖決定晚上約白露,當面問清楚昨晚的事,為了給我壯膽燁霖帶上劉潔陪我過去。我們約在了一個素淨的餐廳。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劉潔,那是和燁霖打不上邊的一個女孩。她的臉很白淨,但上面沒有任何的化妝品,是那種象牙色的白,細小的汗毛在其間隱現。眉毛又濃又粗,雙眉間還有幾根隱約相連。耳朵上沒有任何的飾品,也沒有掛飾品的孔洞。她扎著簡單的馬尾辮,額前自然而然的垂著幾縷發絲
清新的氣息里,是燁霖濃濃的愛意。
「白露呢?」
「她說第一次見我朋友,精心打扮著呢,要晚點到。」
「你沒和她說是我啊?」
「說是你的話,她還來嗎!」
一會兒,我的眼前一亮。這女孩看起來非常的嬌小玲瓏,胸前隱隱墳起的鴿乳造型優美,頗有規模,一群女孩子都化了點淡妝,頭發也拉直的拉直、造型的造型,精心的打扮過了,只有素面向天,頭發黑亮服順的搭在肩頭——可就是這樣,依然很容易把她從一群漂亮女生中一眼摘出來。她變了,我驚訝地伸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