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娘」伸手將我攬至身邊,「芸兒,你別急女乃娘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可憐的孩子。」女乃娘深深地嘆了口氣緩緩道來;「你叫歐陽芸兒,你是歐陽莫及的女兒,你的母親叫梅雪是大隨國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美人。」
我的手始終捂在左前胸的胎記上,難以置信的看著「女乃娘」,我的心在胸口上砰砰的猛烈的跳著,像要跳出來似的,我的大腦嗡嗡作響,像是什麼呼之欲出。「女乃娘」看著我顫抖的捂在胸口的手說;「是箭傷。因為你天生異象才逃過了一劫。」
「為什麼?是誰?」我泫然欲泣。
「芸兒,一定要找到他!」老人欲言又止身體晃了幾晃「他是……」
一道精光閃過「女乃娘」的聲音被另一個人聲音打斷了……
我從迷迷糊糊中醒來,眼前的老婦人不見了,我躺在一張長椅上,一些穿警服的人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
「小姑娘你醒了?」一個女公安端了一杯水走過來。
「謝謝,這是哪里?」
「公安局,是我們的巡警發現你把你帶來的。」女警一臉的嚴肅。
「你們為什麼把我帶到這里來,我犯法了?」我的頭頂直過烏鴉。
「那要問你自己呀,為什麼要在大街上月兌衣服,引了很多人圍觀,你在擾亂社會治安。」女警很是不客氣,口氣生硬的很。
「我在大街上月兌衣服,這怎麼可能?!」我滿臉黑線加氣憤加一頭頂的問號。「我……」我剛要說話,「我的女兒在那?」
「爸媽。」
「接到你們的電話我們立刻就來了,到底怎麼回事?」爸爸焦急的說,媽媽則一把將我摟在了懷里︰「雲兒,你沒事吧!」
「孟先生,孟太太可以和你們單獨談談嗎?」女警還是一臉嚴肅的說。
「好的,雲兒在這等著別動我們一會就來。」媽媽說。
爸媽隨女警進了辦公室,女警說︰「你們好,我姓陳是這片的辦案民警,關于你們女兒的事情你們應該清楚吧,她這樣的情況你們應該做好監護人的職責,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出來滿大街的逛呀。」
「陳警官,雲兒她怎麼可能是你們說的那樣,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們天天和她在一起,這不可能!」媽媽非常惱怒地說。
「孟太太請你冷靜,作為一個母親,父親也許確實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可事實就是事實,你們難道真的不知道?」
「怎麼會?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們怎麼會不了解?」爸爸氣憤的說。
女警用鄙夷的眼光看著爸爸︰「孟先生我知道你是個生意人,也是個場面上的人,可你們也不能光顧著掙錢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吧?」
「陳警官你在說什麼?」爸爸把臉沉了下來。
「好了,也別在這干著急了,你們當家長的要是真的不知道,趕緊的帶著孩子去醫院查查?」女警一邊收拾著零碎的檔案文件一邊說道。
「查什麼?」媽媽問。
「什麼?真懷疑你們是不是她的父母,查查這……」說著女警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你們也別急,帶她回來的巡警說,據圍觀的群眾反應,這女孩自己跑到了廣場上,然後就自己一個人在那說話,沒多久就把自己的上衣給月兌了,為了很多的人,巡警上去詢問她就昏倒了,這不剛醒過來,她要是沒亂吃過什麼東西的話,你們還是帶她到精神科去查查吧,可惜了得一孩子。」女警還是很鄙視的看著爸媽。
回到了家里,爸媽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是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告訴了他們,唯一沒有說胎記的事情。結果如所有人料的那樣,我被帶到了精神病院,坐在門診大廳的座椅上等待著護士的叫號,這次我是被爸媽押著來的,爸媽分別位于我座椅的兩側,他們靜靜地等著,我低垂著頭,回想著那個「女乃娘」說的每一句話,猶豫了良久,鼓足了勇氣抬起頭,我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已經盡力的讓自己平靜,可是心還是 的要跳出嗓子眼似的,還是聲音顫抖的問出了疑慮已久的話,我的手撫上了左胸前︰「這不是胎記對嗎?」
爸媽同時用難以置信的同時又參雜了如釋重負的眼神看著我,媽媽張了張嘴,可能還想用哄小孩子的口吻欺騙我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還是爸爸不愧是久經商場的生意人,在突然的愣怔過後平靜的說︰「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瞪大了雙眼看著爸爸,為什麼不騙騙我呢,就這樣的承認了,我問的突然,爸爸的回答更是突然,為什麼,為什麼不騙騙我,滾燙的淚珠奪眶而出,我伴著哭腔;「很早很小的時候納悶過,確定是在那天,」爸媽同時看向了我,「那天我遇到的那個「女乃娘」告訴的我,說這不是胎記是箭傷。」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可卻一字不落的全部听進了爸媽的耳中。我此刻通過爸媽的眼楮能夠感覺得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只有恐怖片中能夠營造出的氛圍——詭異。不光是我自己我不相信如果當場還有別人的話,如果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那麼結果只有兩個;第一,我被直接送進就診室;第二,在這毛骨悚然的氛圍中我直接被丟進精神病院。而我的爸媽既沒選擇第一,更沒有第二,他們拉起了我,只送了我兩個字——「回家」。
回到家中一連幾天都是在平靜中度過的,就像所有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爸媽沒再問過我什麼,也不和我說什麼,每天依然的爸爸忙于工作而媽媽則在家做好她的全職太太。這樣的寧靜生活沒過幾天,這天的一大早爸爸去機場接來了一個神秘的老太太,大約六十歲上下,花白的短發亂蓬蓬的,身上的衣服也很糟蹋,倒更像個丐婆,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她神秘,總之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也許從此我的生活將會出現翻天覆地的轉變。
當老人第一眼看到我,我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恐懼。在簡單的寒暄中我知道了這位老人從香港來,人們都叫她靈婆,就是可以通靈的那種。而爸媽給我介紹這位靈婆時,自始至終有一雙陰戾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