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麼可以帶這麼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回宮?」奼紫氣憤道。
美男憤然抬頭,,「奼紫,你今日幾次三番怠慢雲兒姑娘,難道連我的話也要橫加干涉?」
一听此話奼紫登時臉色煞白,又听美男續道;「我萬花宮自創建至今一直本著扶弱助人的宗旨,雲兒姑娘初來乍到有難與此,你不僅沒有憐憫之心,還要處處刁難與她,難道忘了宮規嗎?」美男說話間陰沉著一張臉,黛眉微豎,魅惑的雙唇緊抿著,哇塞!酷斃啦,我繼續淚眼汪汪,尾巴搖搖,一副期盼主人收留狀。
奼紫听罷立刻雙腿一曲滿眼含淚跪在了美男身前;「少宮主,奼紫知錯,求少宮主不要趕奴婢去它處,奴婢誓死都要跟在少宮主身邊。」奼紫邊說邊跪走到美男身邊,雙手拽著美男素白的衣服下擺,嫣紅見此狀況,也是跪下哀求道;「求少宮主饒了奼紫這回吧,奼紫也是忠心少宮主,才會妄自揣測雲兒姑娘來歷,求少宮主息怒,看在奼紫自幼伺候少宮主的份上莫要責罰奼紫。」
頭大,我這梁子算是和兩位漂亮美眉結上了。不對,她們剛才叫美男什麼來著,「少宮主」我沒听錯吧,感情這「救助站」是他們家開的!我一臉震驚美目圓瞪望向美男。
嫣紅見美男不做言語,跪走向我;「求雲兒姑娘向少宮主求個情饒了奼紫這次吧,奼紫今日多次沖撞了姑娘實屬有錯在先,但自幼伴于少主身邊說話便沒了分寸還望姑娘見諒呀。」
這是什麼話,感情你們都是一家子就我一個外人,我也確實是個外人,這都哪跟哪呀,頭痛呀,我此生最最不想招惹的就是女人,蒼天呀為何如此戲弄于我,稀里糊涂的來到這里,又稀里糊涂的得罪了兩個美女,我今後好像還得在你家混上一段時間,叫我如何是好呀?記得曾經的一位女同學和我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最好不要得罪女人,否則有一天暴尸街頭你都不曉得是怎麼回事。想及此處我渾身惡寒。但還是無奈的求生存嗎,我淚眼朦朧,眼內含著委屈,哀求望向美男;「那個,公子都是我不好,叨擾了大家,我對于你們來說也確實是來歷不明,奼紫姐姐全是好心一片,你就那個……大人有大量饒了奼紫姐姐這次吧。」說話間我輕扯上美男的衣袖左右搖晃,故作撒嬌狀,滿眼的祈求含淚,(這可是我對付媽媽的殺手 呀)當我與美男四目相對時,我錯愕間竟從美男的眼中看到了轉瞬即逝的猶如寵溺的憐惜之色,美男望了望我只是一瞬,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奼紫、嫣紅與我皆是面面相覷,只听那如清泉般的嗓音響起;「罷了,既然雲兒為你求了情,我也不在于你計較,只是今後卻務如此便罷。」美男將手臂輕輕一甩,很隨意的衣袖便從我的指尖滑落出去,淺淺一笑;「都起來吧。」
嫣紅迅速的擦去了自己的眼淚,起來忙扶起淚眼朦朧的奼紫,「還不快謝謝少宮主?」
奼紫委屈的道;「奴婢謝過少宮主。」
「不必謝我,要謝便謝雲兒姑娘吧。」美男無奈的嘆息,甩了一下被奼紫拽過的衣服下擺,在離自己最近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呷了口茶。
奼紫雖然給我道了謝,但我還是敏感的從她說話的語氣與看我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二十一世紀最流行的詞匯,羨慕嫉妒恨。雖然從始至終嫣紅姑娘一直與我和善有加,並禮數周全,但我總覺著還是有股子硝煙味兒在我的周身緩慢蔓延開來,為什麼呢?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在我們即將離開的時候我才第一次看到了瓦房的主人,當然在我們走後,恐怕這看上去年已過半百的一對老夫婦和他們只有七八歲大的小孫子再也不會再住在這瓦房當中了,至少也會大型的裝修一番,因為在我踏出這門檻的時候,我看到了奼紫塞給花白胡子老翁的一定金元寶,哇塞!是金元寶呀,明晃晃金燦燦的我絕對沒有看錯。
我們一路而下,沿著蜿蜒的泥土小路徑直往前走去。真沒想到二十一世紀和這里的季節竟是差了一季,在二十一世紀是炎炎夏日,而這里卻是萬物復蘇的清風拂面的春季。
走了有半天的功夫,終于一條集市映入眼簾。我已是腰酸背痛腿抽筋,雖然在現代愛極了逛街,但我逛的可是柏油馬路,穿的可是厚底的旅游鞋,期間還可以到大商場一通的shopping,可如今呢?這羅利嗦的衣服不說,看看這地未開墾的泥土地,坑窪不平,再看看這鞋,底子薄的跟現代的加厚鞋墊一樣,踩在上面……哎!就當足底按摩了,我一路自我安慰著,看著他們三人矯健的身姿,再看看我自己,何止一個狼狽可以形容。
「公子已是午時了,我們找個地方歇歇腳,吃些東西吧?」
這是誰?我昏昏沉沉的大腦立時清醒了幾分,如看天神降世般的尤帶崇敬的眼神看著嫣紅,你簡直就是我的福音呀,怎麼會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呢,我就差飛奔擁抱找她簽名了。
「好。」美男側目看了看狼狽不堪的我,「是該休息一下了。」
在我們的正前方是一家名為「醉仙樓」的酒樓,我們踏步于此,店小二招呼我們入內,「請問客官幾位?打尖還是住店?」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其後四人均是詫異的看著我,我笑了一會「沒……沒什麼,你們繼續。」我繼續捧月復,不過卻是笑不出來了,所謂喜極而泣,淚珠順著眼眶倏然而下。
他們均是茫然不知所措,尤其是那個店小二,更是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看著我們這幾位客官的穿著言吐更是小心的招呼著。我們被領至了二樓的雅間「鴻雁閣」。美男招呼我坐了下來,「雲兒為何落淚?」
「沒什麼,就是想家了。」我抹去了淚水,強顏歡笑道。其實一開始听到店小二的詢問我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個廣告,一個店小二問;「客官打尖還是住店?」我忘了廣告是誰拍的了,記得一個劍客打扮的人說;「我吃面。」這是個方便面的廣告,我只是想到了「我吃面」三個字,然後回憶便如同洪水猛獸般瘋狂的涌入了我的大腦,想到了媽媽溫柔的笑言;想到了爸爸粗糙微微發黃略帶煙草味的手指。
「雲兒莫要傷心了……」美男好像還要說什麼,但終歸是輕輕的搖頭嘆息,美男要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肴,期間他要我點菜來著,可我初來乍到,那里知道你們這里有什麼時興什麼呀,再有我是客他是主,可能連客都算不上我可是要被收容的呀,而且還有四只虎視眈眈的狼眼,我那敢造次便婉言拒絕了。
奼紫邊為美男斟酒邊沒好氣的說;「姑娘可真是好福氣。」
我詫異的看著奼紫;「我一個苦命的人兒,拿來的好福氣?」
「你有所不知我們西廣大陸已經旱了三年,三年內可是民不燎生,哀鴻遍野,朝廷幾次開倉放糧,也是無力在支撐下去,就在公子救了姑娘那天起,說來也巧姑娘昏迷了七天七夜,這傾盆的大雨也剛好下了七天七夜。」奼紫絮叨著。
「啊!」我到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奼紫對我總是心存怨氣,難怪那天美男讓嫣紅給我弄洗澡水,這兩個姑娘會用那樣鄙夷的眼神看我了,這水對西廣的人來說是多麼的珍貴,而卻被我奢侈的用來當洗澡水,難怪呀,可為什麼美男還會……
「菜都涼了。」清新悅耳的聲音響起,「嫣紅你不是要吃飯嗎?怎麼還不吃?」
「吃吃,這就吃,可是公子,雲兒姑娘昏迷的這幾天耽擱的時日,我們再這樣一路游山玩水再到御韌山莊會不會趕不上了正日了?」嫣紅睜著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美男。
「一會吃過了飯,你去找輛馬車來,今日我們連夜趕路,等到得興周城在放慢步伐時日應該剛好,而且那里也比較繁華一些。」美男邊為我布菜便說著。
「謝謝公子。」我邊吃著他為我布的菜邊說;「你們還有事呀?都是我不好給耽擱了。」我深感歉意的說著。
「雲兒這又是從何說起,我們本來出來的就比較早,就是為了這一路的游山逛水,遇到雲兒實屬榮幸,又何來的耽擱了。」美男一臉和煦的笑容。
哎呀,你的兩個婢女可不是這麼想的,顯得我跟個大燈泡賽的,對了,電燈泡,這就解釋的通了,難怪她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電視里不是經常演嗎,這麼俗套的段子我竟是看不出來,這在古代一般少爺公子身邊的丫頭那不經常是對自己的主子芳心暗許嗎,難怪她們會對我羨慕嫉妒恨了。想通了此事我立刻雙眼放光,兩天的陰翳心情立刻雲開見日月,心想我得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這兩個丫頭我可是對你們的公子沒有覬覦之心。這樣的美男你們還是自己留著吧,說不定他的家里頭還妻妾成群呢,我可不想和一堆女人搶一個丈夫,再說了人家可是開救助站的,能看的上我呀。我拍了拍腦袋,使勁的晃了晃,我又在這胡思亂想什麼了,這都是那挨著那了,我還有一大堆問號等著我去查了呢。
只見他們三人面面相覷的看著我;「雲兒那里不舒服嗎?」美男不置可否的問。
我「嘿嘿」一笑;「沒什麼,吃飯。」知道自己行為的怪異,希望你們別拿我當神經病就好,但我還是看到了兩位美女不屑的眼神,只得無奈「呵呵」一笑了之。
連夜還要趕路,但坐在這顛簸的跟拖拉機似的馬車里,也比11路公交車好多了,只不過前者是受罪,後者是腳受罪,那個都不怎麼樣。簡直就是「杯具」呀。通過一路上與他們的交談,和美男告訴我的,我知道他們此去正是代替美男的父親慕容納海前去一個叫「御韌山莊」的地方,給那里叫一個叫刀百川的的莊主去拜壽。
這是蘭兒的第一篇文,還望大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