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劍 第十二章 拜壽(下)

作者 ︰ 依緣午夜幽蘭

夕陽漸漸沉去,華燈初上,莊內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一串串寫著刀字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遠遠望去猶如一條條紅色的火龍,蜿蜒排列,隨著夜幕而降,更顯華貴壯觀。

大紅的幔帳隨處可見,極盡奢華。當我們一行五人再次來到這正殿的時候,已是熱鬧非凡。穿著各種服飾的應有盡有,看的我是眼花繚亂,應該是每一個門派或幫派便著一種統一的服飾,我初來西廣大陸,認不得任何一個門派,看著人來人往,只有好奇心盛,眼花繚亂的份了。我就像是個初來乍到的鄉下柴火妞,東看西看,滿眼的好奇,奼紫和嫣紅尤其是奼紫更是對我的無知嗤之以鼻,而美男則是不以為然,還時不時的給我介紹一二,我正在听著美男給我介紹著與我所認知的江湖中的五岳劍派相似的五峰劍派,分別為;以武當山為首武當劍派、其次有眉峰山的眉峰劍派、黛城山的黛城劍派、壽山的壽山派和紫霧山的紫霧劍派。我震驚的發現原來西廣大陸的地形竟是與我所生活的中國版圖驚奇的相似。我震驚的左顧右盼,沒想到刀老莊主的面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竟還有不少當官的也來為他賀壽,雖然我不懂得這里的官位品級如何劃分,但從服飾衣料上看應該有幾個人的官位並不算低,我正琢磨著突然兩道從不同方位而來的身影應入了我的眼簾,就是我再無知,這兩種服飾和發型我也應該認得,一個是佛教少林;一個是道教武當。我便隨口的說道;「少林、武當。」

美男很是差異的看向我;「雲兒認識?」

我懵懂的回答道;「只是听說過。

當我們再次見到刀老莊主時,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如說早上一身褐色長衫彰顯了刀老莊主的威嚴,那麼晚上這一身暗紅錦服,腰上系了一條黑色瓖白色玉石腰帶的整裝,則顯示了壽誕主人的華貴氣質。

壽宴擺了足有二百有余,整個正殿是放不下了,正殿外的庭院里也擺了幾十張桌子,足可顯示了壽誕之人的威望。我們幾個被安排在正殿里離主席不遠的地方,而主席上除了坐在上位的刀老莊主外還有兩位我只認識他們的服飾和發型少林和武當派的掌門人,其余的人我一概不知,相信如果是美男的父親親自到訪的話一定會被安排在主席之上的。之所以我們會被安排在離主席稍近的地方一定是美男輩分的懸殊問題。

只見主席之上刀老莊主直立著身體,酒杯高高舉起,「老夫何德何能,在耳順之年得到各位江湖朋友的捧場擁戴,實在是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呀,來老夫先干為敬,各位掌門、友人切莫與老夫客氣,今日定要開懷暢飲,與君同樂。」刀老莊主豪氣沖天,一飲而盡。

卻見附和之聲此起彼伏由殿內延至殿外,「祝刀老莊主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哈哈……多謝多謝!」刀老莊主底氣十足,開懷大笑。

緊接著便不斷的有人一撥接著一撥的來到主席之上當面與刀老莊主賀壽敬酒。而我卻對著滿桌子的珍肴佳味最感興趣,管他三七二十一,民以食為天,萬事先填飽了肚子再說,我正對著一桌子的美味讒言欲滴,一勺子的八珍羹便被舀到了我面前的小碟里。不知是不是美男知道了我愛吃蟹交子的緣故,自那之後他總是會為我加一些有關海鮮的菜肴。這倒是叫我這個海鮮達人樂不思蜀。美味雖然好吃但能不能別再贈送四道穿透力極強的X光射線了呢,真不知道這姐倆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偏偏把我想成假想敵,哎,事不宜遲,今天晚上等晚宴結束後一定要找機會和她們好好談談。我學著古代女子慢條斯理的吃著美食,我可不是故意要學別人的,主要是美男帶我來這我總不能給他丟人吧。

我邊吃便是目不暇接的四處環顧,東瞅瞅西看看,我到不是沒見過什麼市面,以前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爸爸也經常的會帶著我和媽媽出席一些商業宴會,我只是覺得好奇新鮮,才這麼左顧右盼的。有句話說什麼來著,好奇害死貓,總算是在我的身上靈驗了。

話說我心不在焉的左顧右盼覺得什麼都新鮮好玩,忽听身後傳來高門大桑的喝聲;「久聞鄭寨主前些日子又娶了個貌美如花的新夫人,怎麼也不帶來讓我們大家伙見識見識?」

「你他媽的少廢話,我看你是喝多了,在總寨主面前也敢造次!」一個穿著少數民族服飾的青年喝道。

「行了行了,給這小子拉出去醒醒酒。」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道。

我正端著酒杯,遍尋聲轉身望去,我這一轉身可好,手肘處正撞上一個身穿少數民族服飾的中年男子的肚月復之上,滿滿一杯酒好死不死的一滴不剩全都潑在了他的小月復之上,我驚呼的趕忙賠不是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身穿少數民族服飾的中年男子剛要發威,我膽怯的抬頭望向他;「對……不起……」身穿少數民族服飾的中年男子看見我的臉愣怔了一下,立刻模模他的絡腮胡子,眼中猥瑣和顏悅色道;「姑娘莫怕,我這衣服被姑娘弄髒了,實是我的福氣。」說話間,此人便色迷迷的伸出一只狼爪便來抓我的手,在與我的手剛要接觸的瞬間,我只覺身體騰空,一瞬的功夫我便站在了美男的身側。「你是什麼人?」身穿少數民族服飾的中年男子立刻一臉怒意。

「在下萬花宮慕容鈺飛,這位姑娘是在下的朋友,剛剛得罪之處,還望鄭寨主看在她一介弱質女流的份上不要與她計較?」美男抱拳行禮,言語婉轉說道。

「我當是什麼人,原來是玉面佛慕容少俠。」斜眼一瞟,「那這二位美嬌娘,就應該是與慕容少俠形影不離的姊妹雙顏了?」鄭寨主看看美男,又看看奼紫和嫣紅,滿身酒氣十分不屑的笑道;「我說你慕容少俠一個大老爺們整天的和兩個小嬌娘泡在一起……哎呀,兩個還不夠這幾時又多出了個天仙妹妹,實在是羨煞人也。」

「我說總寨主,這個小娘們不知道比起你的那個新夫人如何,瞧這酒潑的,興許是人家姑娘有意呢,怎麼不潑我,不潑他,偏往您那潑呀?」說著用手往鄭寨主的指去,說話的是剛才醉酒的那個人,借著酒勁胡言亂語,滿眼婬邪。撥開了拉著他的青年,歪歪扭扭的行至我的跟前,看了美男一眼,婬褻的笑道;「說……實話,是不是你的慕容公子身邊的嬌娘太霸道,公子應付不來冷落了你?你選我們鄭寨主可是選對了人了?」這人滿嘴滿身的酒氣,燻得我直往後躲。我听到美男雙拳緊握咯咯直響。

說的是不是有意不知,但听著的卻是上了心,鄭寨主竟然借著酒勁,上前一步,「我說這小兄弟這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姑娘願不願意與鄭某人共結連理呢?」我欲哭無淚滿臉羞紅的看著他們一個個露骨的調戲褻瀆。美男一把將我拽至身後,踏前一步,將我擋在身後,「在下看鄭寨主是喝多了,便不與計較,還請自便。」伸出一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哎呦,怎麼著,人家姑娘還沒發話呢,慕容少俠著什麼急呀?」斜眼處望見奼紫和嫣紅美目圓瞪,滿臉怒意,「瞧瞧,你護著這姑娘,那二位美嬌娘可是老大不大樂意呀?」

奼紫、嫣紅一直憋了一肚子的氣,有對我的也有對他們的,奼紫的火爆脾氣可是壓不住了,如火山爆發般泄了出來,「你這個無恥之徒,枉費九寨十八洞的總寨主之名,簡直是一群烏合之眾!」

「臭娘們敢罵我們總寨主,看你是不想活了?」身穿少數民族服飾的青年怒道。

「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刮子分別打在了身穿少數民族服飾的青年的左右臉頰上。

「小娘們你還敢打人!」那青年伸出手來便要揚向奼紫。

「啪!」又是一聲脆響,青年的手還沒挨到奼紫,嫣紅一個響亮的耳刮子又裹了上來,一向較沉穩的嫣紅也發起怒來;「打的就是你這種下流胚子。」

打狗還要看主人,他們這一動手鄭寨主的面子可就掛不住了,見自己的弟兄被打,立刻火冒三丈;「萬花宮盡教出你們這等野丫頭。」伸手便要向二女發難,本來美男一直護在我的身前,冷眼觀望著一切,見鄭寨主向她們發難便再也觀望不下去了,伸出一手「噗」一聲攥住了鄭寨主發難的一只手臂,只听被美男所攥住的地方咯咯直響,「鄭寨主,萬花宮教出什麼人還勞煩不到你出手管教!」美男厲聲說道。「道是請鄭寨主好生的管好你的徒弟手下,不要到處尋釁滋事壞了九寨十八洞的名聲。」他的這個「你」字卻說的分外音重。

「臭小子,別以為自己在江湖上混了幾年就不知天高地厚。」鄭寨主被美男這麼用力的抓著酒醒了大半,眼神陰翳的望著美男。

我們這桌這樣一鬧與我們同桌的幾個達官家眷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其他與我們相鄰的幾桌也都停了下來望向我們這里,這時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刀老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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