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老莊主一言既畢,滿堂疑惑,不光是他的兩個兒子其他人均是一樣不知道這刀老莊主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也有人開始摩拳擦掌想要一睹這上古神劍的真面目。我也暗自納悶,看那刀子豫臨走時那陰沉的臉色,又不知這馥婉究竟為何許人也?
過不多時,一盈盈女子步態婀娜,身後跟隨一個服侍丫鬟懷抱瑤琴,兩人跟在刀子豫身後亦步亦趨緩緩行至刀老莊主跟前。刀家兩兄弟則各站于刀老莊主一邊。只見那女子羞澀的雙腿跪地向刀老莊主說道;「賤妾董馥婉給公公請安,祝公公長壽不老,福壽安康。」
「哈哈,起來吧。」刀老莊主捋了一下胡須向大家介紹道;「這是犬子子豫的六夫人,別看她年紀上輕,可琴藝超群,今日恰逢老夫壽辰,便讓子豫這六夫人為大家獻上一曲。」
那女子盈盈起身,只見那女子約莫二八年華,溫婉若水,黛眉如彎彎柳葉,一雙鳳眼流光溢彩,鼻挺唇紅,嬌小可人,皮膚白皙,一身翠綠長裙,胸前露著小片白色滾著金邊的胸圍,上面隱約可見幾朵胭紅色的臘梅,襯著美麗的鎖骨,腰間流蘇見風而擺,嬌小的美足穿著一雙淺藍色繡花布鞋,兩個粉色的絨球各位于鞋面上,偷偷地從長裙中探了出來。
「今日老夫壽誕,婉兒撫琴一首,叫你二弟子奎舞劍助興可否?」刀老莊主看著面頰羞澀的董馥婉說道。
董馥婉立刻盈盈福了一福,「臣妾願意。只是……」那只是二字說得及輕,像是在口語,而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又用美目偷偷地撇向刀子豫,像是要再次的得到他的首肯。
刀老莊主看出端倪,「嗯?」了一聲。刀子豫立刻上前,沖著小丫鬟說道;「還不快將瑤琴放好,伺候夫人坐下。」
此時早已有人在院中清出了一大片天地,小丫鬟將瑤琴放在了案幾上,又上來扶著董馥婉坐下,待得一切就緒,刀老莊主將那把青龍寶劍從木盒中取了出來拋與刀子奎,刀子奎身手敏捷的接住寶劍,大跨步的來到院中。等到刀老莊主等一眾人皆就座,悠揚婉轉的樂聲便從董馥婉的一雙玉手中流了出來。上面樂曲悠揚動听,庭院之中刀子奎劍花飛揚,一琴一劍珠聯璧合,像是彩排了很久才會產生的默契。
在黑色的夜幕中,紅色的火龍延綿盤旋于御韌山莊之中,庭院當中,一藍衣少年藍衫飛揚,明晃晃的劍光在皎潔月色的襯托下更是銀光爍爍。隨著董馥婉琴聲變換,刀子奎劍花隨轉,周圍落葉、花瓣在刀子奎劍氣的帶動下翩翩起舞,襯著月光猶如只只彩蝶在刀子奎周身飛舞,寓情于景美不勝收。
坐在刀老莊主下首的刀子豫手搖折扇,微微蹙著雙眉,雙眸含笑。兄嫂撫琴,小叔舞劍,刀子豫實在不明白家父這唱的是哪出?
一曲終了,余音繚繞。刀子奎華麗麗的劃出一個明亮的劍花,收起寶劍雙手抱拳。周圍掌聲一片,喝彩聲更是此起彼伏,我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卻听得我旁邊的奼紫「哼」的一聲,「花拳繡腿。」
刀子奎收起寶劍便要退去,「等一下。」刀老莊主起身向前走了一步;「秉義,去取老夫家傳的御賜寶刀來。」
這又唱的是哪出眾人皆糊涂。
不大會兒的功夫管家秉義雙手恭敬虔誠的捧來一把用明黃綢緞包裹的寶刀。我還記得我們在醉仙居的時候曾經听過兩個青年說有關御韌山莊的事情,我看見這把寶刀用明黃的綢緞包裹,想必這把寶刀應該就是前朝太祖皇帝御賜的吧。這御韌山莊也真夠膽大包天,現在的天下是大隨國的天下,君家的天下。他竟然還明目張膽的供奉著前朝的東西,在一回想初來山莊時美男與莊主的對話,更是讓我一頭霧水,難不成這大隨國的皇帝是個黃毛小兒,就像清朝末年似的是個幾歲孩兒當政,不然又為何他們竟能如此的藐視朝廷,而朝廷還會放任其存在並看其發展壯大?
只見高台之上刀老莊主抽出寶刀,寒光閃閃,但看在坐所有人的反應,顯然這把御賜寶刀沒有刀子奎手中持的上古神劍有吸引力。刀老莊主步態穩健的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階,行至刀子奎的身前,面無表情,就在所有人還在納悶的時候,刀老莊主突然揮起寶刀,朝著刀子奎有力的劈了過去,刀子奎本能的抬劍擋住刀老莊主劈過來的一刀,寒光閃過只听「鐺」的一聲響,刀子奎蹬蹬蹬退後數步,而那柄刀子奎千辛萬苦得來的上古名劍竟是被這把御賜寶刀一劈兩段,斷掉的一半劍身 當落地,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均呆楞住了,尤其是那刀子奎更是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的半截斷劍,再看高台之上的刀子豫剛剛還微蹙的雙眉,豁然舒展開來,慧心了然的一笑,手搖折扇風流當然。
「哈哈!」刀老莊主爽朗高笑,「吾兒子奎要為爹爹祝壽,想請你的嫂嫂來為你撫琴,又不好開口,也為難了吾兒竟想出了這麼個主意,也罷,看在吾兒一片孝心,在座諸位切莫見笑了,犬子無知竟用把假劍來糊弄爹爹,也糊弄了在座的諸位武林前輩,子奎,還不過來向各位前輩們道歉,如此大的玩笑你也開得?」後面的一句刀老莊主沖著刀子奎氣氛有加的說道。
刀子奎呆愣在原地,還是刀子豫見此情景走了下來,拍了拍刀子奎的肩膀,面帶微笑呈好大哥狀,「子奎這種小事和為兄知會一聲便可,何必這樣撒謊行事,看你一片孝子之心非要弄巧成拙?」
「大哥,我……」刀子奎心中氣憤,而又不明所以的要做解釋,剛一張口刀子豫便給他使了個眼色,會意他不要亂說話。
刀子奎人雖然直愣了些,但也不是個傻子,立刻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清了清嗓子,十分恭敬的向刀老莊主和在座的所有人行禮道歉。
我雖然不是這里的人,也不知道整件事的曲直原委,但從我在二十一世紀看過的眾多電視劇中積累的經驗來看,他們這父子三人顯然是在唱雙簧。小叔舞劍,想要兄嫂撫琴,這事表面看似牽強,但發生在古代的封建社會也還可以理解。但又為什麼要編出個上古神劍,而且假的就假的吧,又為什麼要請出御賜寶刀來將它劈斷呢?自從來到這里有太多我想不明白的事情?真不明白這里到底是個怎樣的社會。
一場豪華的壽宴最後雖然出了些小的插曲,但是還算是在刀子奎和董馥婉出色而華麗的表演中結束了,隨著人流前來祝壽之人一一散去,只有極少數的一些人被刀老莊主熱情地留了下來,說是要好好的在御韌山莊多住幾日,好好欣賞一下莊內的美景,當然我們一行人就在其列,我們一行幾人這次由幾個服侍丫鬟引領著回所住宅院,而這一路之上,我則是心事重重,即想著如何向刀老莊主打听有關梅雪的事情;又想著如何開口與奼紫和嫣紅姐妹倆說清楚我無心美男之事,好讓她們不要總是把我當成假想敵。哎呦,我心里這個亂呀。
蘭兒繁忙之余,忙里偷閑來寫小說,希望與君共享。寫的好與不好大家給點呼聲,也讓小女子有點信心。希望踴躍留言多少提點意見。蘭兒在這里福上一福,現行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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