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宮內,趙姝瑜正將剛才去洛溪宮的經過詳細說給太後听,說沒想到鎮國大將軍的女兒竟然會是個**!若將此人繼續留在宮中,只恐日後難以收拾。
太後沉吟片刻道︰「這會不會是有人栽贓陷害?按理說,容婉玉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容大將軍這個人,我是清楚的,他早年跟隨先帝南征北戰,忠心耿耿。先帝未進京就暴亡,他在遺體前痛哭流涕,守靈七日,圍觀者莫不動容啊!」
趙姝瑜不服氣地說︰「母後,不是臣妾多嘴,這容大將軍當日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過了?臣妾覺得,越是過分的熱情或忠心之狀,越是可疑。」
太後卻道︰「哎,你不知道!當年先帝尚未稱帝,只是衛國公時,容為海就是他手下一員得力干將,已經跟隨多年。他一向忠心不二,其妻也是出自名門,膝下共有二子一女,家教甚嚴。不管怎麼說,我都不信容婉玉竟然會私自制作什麼豐盈膏,還藏了什麼媚藥!」
趙姝瑜見太後向著容婉玉說話,心里十分嫉恨,又說︰「可這話是從洛溪宮的佳人和宮女,還有那些內侍口中傳出的,豈能有假?兒臣也親自去搜查過,做那個什麼豐盈膏的人也不止容婉玉一個,好多佳人都學著做,就是為了讓自己……哎,兒臣都說不出口!這種事情,不是只有坊間那些下流女子才做的嗎?除了青樓楚館,有哪個正經人家的女子會想著用這種方法去迷惑男人的?要是後宮的女人都這樣,皇上整日沉迷其中,後果不堪設想啊!」
太後沉思了一會說︰「嗯,這事,我再好好查查。你也不必多慮,該干嘛還干嘛。皇上那里嘛,我會去跟他說的,你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以免他生氣。」
「是,兒臣遵命!」趙姝瑜雖然心里仍不滿意,可又不敢違逆太後,只得答應。
太後問趙姝瑜怎麼處置容婉玉的,她說已經關進大牢,掌嘴三十。至于怎麼處置,她特地來向太後稟報,請太後做主。
旁邊的宮女听了她們的對話,也覺得新奇,沒想到大將軍的女兒竟然也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企圖得到皇上的寵幸。她們沒有見過那所謂的豐盈膏什麼樣子,也沒有見過媚藥,更沒用過,但卻听說過。此刻听太後和皇後說起,她們也頗覺得難為情,一個個臉紅地低下了頭。
「那個容婉玉,我以前也是听說過的,她小的時候我還抱過呢!」太後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趙姝瑜听太後這麼說,心里又涌起了一股不平之氣。難道太後有心要偏袒容婉玉嗎?容婉玉不過是先帝部將的女兒,縱使與皇上有些淵源,也和她不能比。她好歹是太後堂弟的女兒,現在又是皇後娘娘,太後若是有心袒護容婉玉,那她以後在宮里可怎麼辦?
她剛要說話,太後又說︰「你說,給容婉玉掌嘴三十下?」
趙姝瑜忙答道︰「是的。」
太後又說︰「若真是私制什麼豐盈膏用來迷惑皇上,又暗藏媚藥,這可是惑亂後宮之罪,不可輕饒啊!按律當處死。可她雖然做了豐盈膏,也藏著媚藥,並未用在誰身上,若這樣就處死,只恐難以服眾。嗯,罷了!暫且先讓她在大牢里吃點苦頭吧,若大將軍家里知曉,來人求情,只管讓他們來找本宮便是!」
「哦,姝瑜知道了。」趙姝瑜怏怏地答道。
太後的態度讓她很不滿意,可她又不能讓太後按照她的想法來處理,只能听從。她很好奇,不知道皇上如果知道這件事情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