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偏殿里出來,趙姝瑜臉色陰沉,低頭匆匆趕路,沒有注意到盧宗柏正別在一邊的門柱後面,將她剛才與皇上的對話听了個全。
他也嚇了一跳,要知道,只有青樓楚館那些女子才會使用這種手段,制作什麼東西用來誘惑男人,甚至使用媚藥留住男人的心,讓男人對其流連忘返。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男人放著家里的嬌妻美眷不去疼愛,反而喜歡泡在青樓里的溫柔鄉?容婉玉身為佳人,雖然未曾封妃,卻也是皇宮大院的女眷,豈能用那種江湖手段,下流無恥的做法?這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盧宗柏想了想,正要走就听到凌成嘯從偏殿出來,急忙又隱在柱子後面。等凌成嘯重新進了御書房,盧宗柏又趕緊跟了進去。凌成嘯見盧宗柏從外面進來,問他去哪了,他扯了個謊,說自己剛才去出恭了。
凌成嘯懷疑地看了盧宗柏一眼道︰「適才皇後與朕說的話,你都听見了吧?」
「啊?」盧宗柏吃了一驚,難道皇上知道他在外面偷听?不可能啊,他藏得那麼好,興許是皇上又在探他的話了。
于是他鎮定地說︰「是,小的听見了。皇後娘娘說有要事相告,若非事情緊急也不會到這來找皇上。」
凌成嘯看了看他,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鎮定自若,不像是剛剛偷听過的樣子,就放下心來說︰「朕就是要告訴你,從今往後,不管有多緊急的事情,就是太後來了也不能讓她進御書房!今天就算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你一個人攔不住,可以讓侍衛一起攔。御書房是朕處理國事之處,豈能讓後宮的女人想進就進?」
盧宗柏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有沒有發現他偷听,但听凌成嘯這麼吩咐,便連連點頭稱是。凌成嘯繼續批閱奏章,盧宗柏想走又不敢走,站在那里十分不安。他想打听凌成嘯打算怎麼處置容婉玉,可一問出來,不就不打自招了嗎?可是就這麼猜測,他也實在揣摩不出皇上的意思。盧宗柏早在入宮建朝之前就已是個閹人,在衛國公府中做事,雖然跟隨凌成嘯多年,卻也對其脾氣拿不準。
他偷偷看了看凌成嘯,見他專心致志地批閱奏章,並不提及容婉玉的事情,心里不由焦急起來。平時若有什麼事,凌成嘯偶爾也會對盧宗柏發發牢騷,或是問他的看法。但今天卻只字未提,只說叫盧宗柏以後不要放人進御書房,這說明今天這件事情不是一般的嚴重!
好不容易挨到凌成嘯批閱完,盧宗柏總算松了一口氣。等凌成嘯回寢宮歇息,盧宗柏派人傳膳,伺候他用完午膳後便急急忙忙出了宮,直奔將軍府而去。
容為海已經回南疆去了,將軍府只有夫人在。因為將軍這次去不單單是駐守,可能還有戰事,攜帶家眷不太方便,就將夫人留在京中。她听說盧宗柏來訪,急忙吩咐上茶。
盧宗柏一見夫人,不及落座就說︰「嫂夫人,容佳人有難了!」
夫人大驚,忙問︰「這是怎麼回事?婉玉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