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藍葉林沒有想到楊晨龍居然這麼的無情,居然這麼偏袒亦安寧。要知道,楊晨龍還在她的身旁的時候,就沒有這樣守護她。
是的,楊晨龍對自己許下的山盟海誓都是玩樂的笑話,自己還可悲的當做自己驕傲的資本。
「你什麼你?你給我滾遠點!」,蒼天,連一點溫暖的幻覺都沒有,藍葉林感覺到自己的心,自己堅強了許久的心,碎了。
楊晨龍沒有說什麼,只是撇了一眼自己便走了。依舊有些晃晃蕩蕩的身影,沒有了側漏的霸氣,更丟棄了以往深黑色的風格,穿著一件純白的外套,一個淡藍磨白的牛仔褲,和亦安寧的很是情侶配——這,是那個女人喜歡的風格。
呵,她喜歡的風格。
跌坐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冰涼——唯一的感覺就是,有冰涼的水珠劃過了臉頰。
空洞。
溢滿了心扉。
有一張紙巾遞了過來。
藍葉林抬頭望去,純白的板鞋,磨白的牛仔褲,純白的短款外衣,是亦安寧。
亦安寧拿著一張紙巾,彎著腰,遞給了她,但是,她不知道這張紙巾該不該接——在自己思索的片刻,她就已經把純白的紙巾遞給了旁邊的一個人,走進了教室,安分的坐在了自己座位上,繼續听老師講課。
那個人又把紙遞給了她,她接過紙巾,擦了擦快要干涸的眼淚。
那紙巾,是紫羅蘭的味道。
好偽裝……
好虛偽的女人!
她是不是在炫耀自己的勝利,是不是在鄙視自己的失敗?
她藍葉林總會有一天用實際告訴她,楊晨龍早晚都是她藍葉林的!
這天下,還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這天下,還沒有他失敗的時候!
可是,可是呢?自己為自己爭取到了五年的時間,卻依舊抵不過亦安寧回頭婉轉的一笑,哪怕她早已不是原來的她,她早已變得那麼的世俗,她早已褪離了原來的繭。
而自己天天追隨著的楊晨龍呢,在她的威脅之下,只是給了自己一個名義上的女友,又表面上和無數的女人曖昧不完。其實,她清除的很,他的心里只有亦安寧了,他只能裝下亦安寧一個人了,他和那些女人曖昧,不過是想讓自己放手罷了。
想來想去,自己不敢承認自己失敗得透透徹徹。
是的,只要亦安寧還活著,她就得承認一個她永遠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楊晨龍非亦安寧莫屬,而自己,不過是一個過客。
她自己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卻無力轉動命運之輪。
何況,現在的她還要依托亦安寧來活命——獵頭這個組織她早就听說過,凶狠殘忍、濫殺無辜、毫無人性,既然獵頭想要殺他們,他們也就毫無出路可走。
而且,她也不清楚,這個亦安寧,現在到底厲害到了何種地步,她還有沒有辦法和她斗下去。
不知不覺,飛機已經起飛了,亦安寧還是在最後的時刻趕到的飛機場,看著那麼多人圍著亦安寧問長問短,心里狠是不舒服——當年她威脅所有的人,孤立亦安寧,冷落亦安寧,而世道輪回,現在被孤立的,是她。
對,亦安寧攪亂了她本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