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書欲
2.7.節
第二天,鐘溫慧向木棉介紹著學校。走累了,倆人就在涼傘下喝冷飲休息,木棉遠遠看到胡式微向這邊走
來。胡式微不似那晚的憔悴,面上有木棉少見的笑意與溫柔。胡式微也看到了她們二人,過來打招呼,
「木棉,你這個人我真不懂。」
「怎麼講?」
「看你並不愛說話,可你卻短時間內交到了我們的校花。」
「自古有秀色,西施與東鄰。古人向往之,何況我這個現代人。」
「說什麼呢?」
「你們啊。」
「溫慧一人擔之足矣,我嘛,擔不了。」
「才不呢,式微姐,我可不及你千分之一。」
「溫慧,我兩周都沒見你了,好想你,好嗎?」胡式微握著鐘溫慧的雙手,倆人一個非常親熱一個無比關
心。但卻是一個全明了一個被蒙在鼓里。木棉看著二人。
「你還說,自己出去玩了兩周,也不叫上我。」
「有安如齊陪你啊。」
「什麼?她們幾個忽然接到支教援助,說走就走了。前天才到的家。」
「怎麼會這樣?我要是知道就帶上你好了。」木棉有點听不下去了,佩服胡式微演戲一級棒,一下抓住胡
式微的手。木棉無意中看到了胡式微頸上的唇印,她把它隱藏的很好。
「昨晚過的怎樣?」胡式微被木棉這樣忽然一問,嚇了一跳愣在那里,看著木棉的眼楮,她知道木棉在想
什麼。
「說什麼莫明奇妙的話」讓人無察覺的在木棉手上掐了一下。
「她是經常冒出一些奇妙的話,昨晚第一次到我那還說她見過我的房間。」木棉看到鐘溫慧是在盯著胡式
微的眼楮在說,木棉不明白鐘溫慧怎會有這樣的眼神,胡式微面色有些異樣,她尷尬的看著木棉。
「她沒說在哪見過吧?」
「你剛才說她怪,忘了。」
「哦,呵呵,對了,她昨晚在你那住的?」
「是啊,不然她要睡長椅的。」鐘溫慧慢慢喝著冷飲,不在看胡式微。
「木棉,你今晚就不用流落在外啦。那晚我幫你取包時,林樂之跑出來說她母親今天就走了。」
「哦?」
「她跑出來是讓我特意告訴你的,怕你調住處。」
「哦!」木棉笑笑。
「怎麼啦?這樣淡淡然的。」
「有點累。」說著在桌下握了一下胡式微的手。三個人默默喝著手里的冷飲,各自在想著心思。木棉想起
林樂之第一次離家,媽媽回去了,不知她會多傷心。木棉把杯子吸得滋滋響。
「木棉,給你介紹。」木棉忽然听到鐘溫慧滿心歡喜的聲音,把思緒拉回。桌前早已站立一人看著自己。
這人身材正好,湖綠色緞子運動褲,錦白運動無袖衫,脖子上掛著一條蔥綠毛巾,頭上的汗珠順著英俊的
鬢角留在臉頰上,如此隨意的穿著更襯得她面如冠玉,唇若涂丹。木棉嘆道,此人相貌如此的秀雅,一定是那
個低沉又柔和聲音的安如齊了。
「木棉,這是我表姐,安如齊,嶺南籃球隊的。」木棉覺得嶺南倆字在哪听過,不過現在忘了,也無從去
追究了。
「安如齊。你好!」
「木棉。你好!早就知你了。」說著瞟了一眼胡式微。她們各自介紹著自己。但安如齊好像和胡式微都在
保持者距離,又像不認識對方。安如齊坐在了鐘溫慧的旁邊,胡式微自然的坐在了安如齊的斜對面。
「對了,如齊,木棉說她籃球在中學時就打的很棒,咱們嶺南隊邀請她加入吧。」邊說邊替安如齊擦拭額
頭的汗水。安如齊並未直接回答鐘溫慧的話。
「怎麼會填報‘道成學校’的?」
「‘道隱于小成’,不過不是選擇是被算計。」都不解的看著木棉,只有安如齊輕輕笑道,
「既來之,則安之。」說著倆人互望,相視一笑。
「你們在笑什麼?」鐘溫慧挨著安如齊很近。
「你都了解清了嗎?」拿過鐘溫慧手中的毛巾纏在了手腕上。
「還可以。」
「做好選擇了?」木棉點點頭未作回答。
「那好,球場上見,我們先回了。」又轉回身,「是‘道行之而成’,校訓第一條便寫得清楚。」
「是嘛。有時間我會好好讀校訓的。」
安如齊和木棉握手再見,和鐘溫慧離去。胡式微自安如齊出現始終低著頭喝著冷飲,不看鐘溫慧對安如齊
的親密,安如齊也始終沒看胡式微一眼,只是走時手腕上的毛巾不經意的滑落在了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