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書欲
2.32.節
于西雍在自己的公寓門前看到了縮成一團坐在地上的安如齊,于西雍不敢相信倆天沒見安如齊,安如齊經
憔悴得失了人形,于西雍心如同被割。
「如齊,」安如齊看著于西雍,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抱著于西雍失聲痛哭起來,「如齊,出了什麼事?」安如齊不知怎麼回答于西雍,哭到痛處時便暈倒在了于西雍的懷里,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無助。
安如齊感到現在的自己如同掉進了無底的深淵,四周都是冰冷的黑暗的牆壁,她找不到出去的路。而在牆
壁的另一面她清晰的听到鐘溫惠和胡式微的求救聲。她看到鐘溫惠和胡式微就在另一個黑暗的深淵里,她伸手
去救二人,但她卻拉不動,用盡全力也只能拉上一人,而倆人都快被黑暗掩埋。鐘溫惠和胡式微都在哭泣都在
看著她都強拉著她的一只手臂,但安如齊卻無論如何只能拉上一個人,安如齊從未感到的無助在心底正掌控著
自己的全部。
強烈的陽光讓安如齊無法適應的強睜開了雙眼。胡式微站在自己的眼前,溫柔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安如齊
記得自己在十一歲那年看到胡式微時心內的感覺是如此的奇妙。她站在胡式微的面前,忘情的拉住胡式微的手
,「我叫安如齊,歡迎你。」安如齊第一眼就喜歡胡式微,就像保護她。可是自己的手卻無論如何也踫不到胡
式微的手,自己正被鐘溫惠拉著離開。
安如齊終于找到胡式微,在倆人經常去的閣樓里,胡式微坐在角落里痛哭。安如齊替胡式微拭淚,用自己
的手臂環住胡式微。她告訴她,還有她。胡式微不在哭泣而是安心的睡在了安如齊的懷里。安如齊不得不告訴
鐘溫惠,她要保護胡式微,鐘溫惠卻大聲的抗議著。安如齊耐心的勸著鐘溫惠,告訴她胡式微失去了最親的親
人,所以她要成為她最親的人來保護她,而咱們的父母最親的人全在身邊她沒有。
到處都是白,白得使人生寒。長長的樓道里急亂的腳步聲和所以人的哀慟,還有一件件的手術器械落在的
盤子里的聲音。安如齊知道手術室里躺著的是自己的綠衣阿姨和姨父,本來好好地車卻出了事故。安如齊輕輕
推開手術室的門,綠衣阿姨正躺在病床上,看到安如齊進來,示意讓她到自己身邊來。安如齊至今還能感覺得
到綠衣阿姨拉著自己手的感覺,微弱顫動強勁,安如齊耳畔還清晰的听到綠衣阿姨微弱的聲音,「如齊,幫綠
衣阿姨好好照顧溫惠,阿姨知道她最信任你最依賴你了,不要讓她受任何的委屈,讓她好好地活著。答應阿姨
,如齊,答應阿姨。」安如齊哭著讓綠衣阿姨放心,不會讓鐘溫惠受到任何委屈,會好好地保護她,讓她好好
活著。
安如齊眼前什麼都不見了,病床上的綠衣阿姨不見了,忽然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只有安如齊站在長長的樓
道里,安靜得出奇。安如齊看到所有人都在外面,而自己卻找不到出去的門,跑來跑去都是長長的樓道。
「如齊,如齊,你醒醒,如齊,醒醒。」于西雍焦急的叫著睡夢中的安如齊,發現安如齊的身上燒的滾燙
,「如齊,你在做夢,不要怕,如齊,醒醒,醒醒。」安如齊終于在于西雍的呼喚聲中慢慢醒來。但安如齊已
經燒得很是糊涂,死命的拉著于西雍的手,
「這是哪里?你是誰?」
「如齊,你怎麼了?我是于西雍,如齊,醒醒。」于西雍只得抱著已經燒得糊涂的安如齊奔到了醫務室。
安如齊不知自己現在何處,床邊趴著一個人,強起身看清是于西雍,但身體卻軟的不行又重重的摔在了床
上,
「你醒了,不要亂動,我看看,嗯,燒退了。現在感覺怎樣?」
「我怎會在這里?」
「你忘了?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餓不餓?」安如齊搖搖頭。「昨天中午你暈倒在我這,還燒得厲害竟
說胡話。出了什麼事?」于西雍還是一貫的作風溫文儒雅,從來眼神里的關懷只對安如齊。安如齊不知怎麼說
,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每次有了難以解決的事都要找于西雍,而每每看到于西雍時,全部難以辦到的事都會迎刃
而解。安如齊覺得在于西雍面前很輕松,也很放任自己全部隱藏的感情得到釋放。
「你現在身體還很弱,不要說了,等好了以後我會听你講,所以事情都會解決的,相信我。」于西雍輕輕
地揉著安如齊的頭發,「嗯,現在你要補充點能量,身體才會快些好。我扶你坐起吃點東西。」
「不要。我什麼都不想吃。」
「那好吧,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了,好好地在睡一覺。閉眼。」安如齊看著于西雍乖乖的閉上了眼楮。
安如齊在睡夢中聞到了誘人的飯香,肚子竟咕咕的先叫了起來。看到于西雍背對著自己正在忙著。
「于西雍,」
「醒了,讓我看看,臉色正常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嗯,感覺有點餓。」
「哈哈,餓就代表身體全好了。我把飯給你端來。」
「不用了,」于西雍愣了一下,以為安如齊還是沒胃口不想吃呢,「我到桌子那邊吃,不想在床上躺著了。」
「好,我扶你。」
「好啦,我可是還經常練球呢,沒那麼嬌滴滴。」于西雍也就隨著安如齊了,于西雍知道安如齊此時雖說
看上去一切都好,但安如齊心里藏著的痛還在隱埋,現在安如齊心情還好不是提及的時候,只有等她自己來說。于西雍真不希望安如齊受到任何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