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縷柔柔的光線照在床頭,曼雪睜開朦朧的雙眼,伸伸懶腰,又是新的一天,昨夜,靜坐半宿,漸漸接受了這個荒唐的現實,也不再糾結,不在恐懼,,暫時有了容身之地,還是想想以後吧/人就一輩子,所以,無論遇到多麼不順的事,也要開開心心的活下去,何況,自己已算是二次為人了,所以,更要珍惜,讓自己活的更有意義些。
冬梅推門進來,看到坐在床上的曼雪後,甜甜一笑,「小姐,醒了,這就去給你準備梳洗。」很快,冬梅端著準備好的清水,輕輕放在桌上。「梳洗。」曼雪一愣,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匆忙起身,抱起桌上的銅鏡,不由得愣住了,猶如冰雕般的,一動不動,喃喃自語「這個人是我嗎?怎麼差距那麼大」標準的瓜子臉,柳眉星眼,芙蓉面,櫻桃小口,齒白唇紅,不需要什麼妝扮,已是傾城。和自己現代的樣子差太多了嗎?簡直就是雲和泥的區別,看著,看著,曼雪咯咯笑開了,愛美,是所有女孩的通病,曼雪又怎麼會例外呢?冬梅,愣愣的看著莫名其妙的曼雪,雖然初次見到曼雪的冬梅也有些驚艷,恍惚,這是她見過最美的女人,,可是……冬梅有些錯愕。「小,小姐,你沒事吧,哪里不舒服嗎?要不我去叫公子,或者去請個大夫,幫你看看。」冬梅實在想不出,曼雪哪里不對勁,但是,和昨天晚上,聊天的哪個小姐,有點不一樣……曼雪眨著如星的眼眸,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哪個,冬梅啊?這里是不是女兒國啊?是不是,這個地方滿大街都是美女啊/""哈哈」冬梅實在憋不住了,「小姐,你是不是昨晚做夢了啊?什麼女兒國,男兒國的,還滿大街都是美女,你可是冬梅見過最美的了,大街上,真沒見過。」曼雪眨眨眼,自言自語道,「哎,真不知道,是福是禍,怎麼一穿,變成大美女了啊?真是紅顏薄命啊?這紅顏,指的絕對是這個身子的主人。」
而此時,站在門口,還未來得及進門的上官逸則是滿臉黑線,昨夜,曼雪後半夜才進房休息,本來上官逸只是來梅苑轉轉,卻不想,把曼雪與冬梅的對話听個滿耳,而昨日,一直在疑惑,曼雪是否真的失憶。而現在卻真真的信了。「失憶」上官逸口中念著倆字,猶如驚天霹靂般的一驚,快步走進房內,在曼雪與冬梅驚愕未及的同時,將曼雪右手抓起。猛然驚住,抬頭愣愣的看著曼雪,雙手顫抖,曼雪驚得雙眼圓睜,猛地想起,昨夜冬梅口中的沈冰藍,猛然抽回手道,「上官公子,我知道,你很想念冰藍,可是,我叫曼雪。不叫冰藍。」上官逸痴痴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眼神中流露出無限的柔情,哪還有昨日的迷茫與疑惑,乃至懷疑的神情。看著眼前的曼雪,與八年前,哪個俏小身影,慢慢重合,重合……有些沙啞,有些顫抖的說道「你可知道,三年前,你大婚的消息傳出,我心里的失落,你可知,听說一年前的你,吐血失蹤,我悲痛,悔恨的心情,如今,見到你,卻是相逢不相識。我怎麼那麼愚笨啊?明明你就在眼前,我卻……」看著此刻的上官逸,曼雪有些淡淡的心慌,她有些手足無措。天哪,不會吧/這麼巧合嗎?這個身子的主人,不會真的是沈冰藍吧/曼雪慢慢的,平伏自己緊張的心跳,抬頭看著上官逸,「我呢,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不可能,你說我是冰藍,我就是吧,畢竟,你們那麼多年沒見了,你或許認錯了呢?」說實話,曼雪真的害怕,自己是哪個沈冰藍,特別是知道,梅苑後,要背負上官逸這份深深的情,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承受的,何況,自己好像和他不來電呢/做個朋友什麼的還可以,戀人嗎?曼雪,還真不想,現在就被感情鎖住。上官逸,舉起曼雪的右手,「你右手厚厚的蠶繭,是你常年舞劍,日積月累的,而你掌心,這顆梅花胎記,世上再無其二個吧?或許,你真的不記得了,當年,我問過你,為什麼,那麼愛梅花,你伸開掌心告訴我,梅花是你掌心里的寶。雖然我知道,那是敷衍的話語,但我卻因為那句掌心寶,而對梅花溺愛成狂。」听完上官逸的話,曼雪和冬梅都愣住了,看著掌心的梅形印記,曼雪久久不能回神,好似,現代的自己,手心也有一顆淡淡的胎記,也有些類似于梅花,或許習慣了,昨天曼雪就看到了梅形印記,但是,昨天一天時間,自己經歷生死,恐慌,種種的一切,讓自己根本就無從去過多的思考什麼,甚至于,連這張臉的樣子,也是剛剛才知道……曼雪呆呆的站著,看著手心,好似在消化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言不語,也不動……看著眼前的一切,冬梅靜靜退出房間……只留下兩道淡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