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逸愣住了,他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女孩,如何將自己分析的如此明白透析,也不知道,閉上雙眼後的靈魂是怎樣的孤寂,心痛的感覺,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小無父無母的他,被義父一手帶大,多年的游歷江湖,他習慣了人間的冷暖無常,習慣了世間的悲歡離合,可他卻不知道,原來,心,可以為自己以外的人,真真實實疼痛著。龍少天至始自終,都如一個透明人般,看著無助的曼雪,听著那些他似懂又非懂得話,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二人;三人都陷入了沉沉的冷靜,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參雜著一聲聲吵鬧聲,把三人的思緒拉了回來,曼雪回頭道;「樓上怎麼回事?」一個在這里被稱為服務員的女孩,跑過來的道;「樓上,好像有桌客人,說咱們店里的飯菜不干淨,里面都是一些惡心人的蟲子,掌櫃的在處理,但是,客人好像故意找茬,想把事情鬧大。」曼雪起身,快步向著二樓而去,遠遠就看到一個綠衣女子,坐在二層中間的位置,周圍圍了不少客人,此時正是酒樓高峰期,客人幾乎滿堂,這樣一鬧,估計,明日這梅花酒樓就無需營業了。
曼雪緩緩走過去,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之感,她明白,這又是冰藍的情緒,她應該不認識面前的女人,但是,這張臉,這身影,越是走進,越是熟悉,直直的看著眼前的綠衣女人。眼神里,毫無掩飾的厭惡,讓面前的女子微微一愣,而後緩緩起身道;「呦,這不是冰藍師姐嗎?不是听說你已故嗎?我還以為我見鬼了呢///」即便曼雪在愚鈍,此刻也知道了面前的人是誰了,她不止一次的听倚樓說過,冰藍這次遇害,很有可能便是她口中的那個冰冰師姐。而從上官逸那里也知道了,冰藍與金似魔之間的糾葛,多數也是拜面前的女人所賜,所以,對于面前的女人厭惡至極。曼雪緩緩向前道;「見了鬼,難道你不心虛嗎?不怕這鬼是來向你索命的嗎?」沈冰冰此刻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你在說什麼?你記得什麼?」曼雪微微一笑道;「師妹,怕我記得什麼啊?還是做了太多對不起師姐的事,怕我記得啊?」沈冰冰哈哈大笑;「師姐真會說笑,冰冰怎麼會做對不起師姐的事呢///即便是有,那也過去了,冰冰也知錯了,師姐就不要在記在心里了吧?」曼雪看著眼前這個變化無常的臉,恨不得上去給她撕爛,「我的心里,從來不會放著你,因為你還不配。」沈冰冰氣的銀牙咯咯響,心里暗罵,失憶了,嘴皮子倒是鋒利了,哼,等你落在我手里,看我怎麼折磨你;「沈冰藍,我今天來這里用中飯的,不是來和你磨嘴皮子的,這梅花酒樓,好像應該是師姐的吧,不知今日之事,如何解決。」順勢指了指桌上的飯菜,曼雪大吃一驚,那飯菜中,來回蠕動的蟲子,讓她有些微微泛嘔,現代都市的她,真的很少見這種軟體動物,曼雪猛然後退,卻撞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秦修逸眯著雙眼,盯著眼前的沈冰冰;「道行不夠,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這種迷惑之術,你怕是剛剛入門吧?如若我沒看錯,你手上的戒子,是從某個陰煞之地所盜吧?奉勸你一句,最好是,哪里來的,放回哪里去,雖然,我暫時感覺不到它來之那里,但是,時間久了,你被反噬,後悔晚矣。」說完,口中念念有詞,猛然揮手,桌上剛剛還在蠕動的蟲子,全部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