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將她抱了回去;他說;「跟我走,我會給你幸福,放下過去,答應我好嗎?」
她心累了,三年的時間,她感受了他的心,點點頭,她隨他而去,一走便是十年……
她從一個沒有拿過劍的單純女孩子;到如今的身懷絕技,
剛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她的苦;白日里,她以笑臉迎人,怕地獄多想,
夜里,她瞪大了雙眼;看著外面的夜空;反反復復想著那句;
「我愛的人是你的小娘,不是你,是你的爹爹搶走了她,我就要毀了他的全部,
他的財富,他的家;」也毀了她自己;
妙弋已經沒有了眼淚,好在地獄時時刻刻的憐憫著她,用心感化著她;
她也慢慢走了出來;她明白了什麼是幼稚,什麼是傻痴;她恨自己的年幼無知;
毀了父母,毀了家;可她卻真真實實接受了地獄;十三年來;地獄對她沒有過一絲一毫的轉變,
她真的明白了什麼是相濡以沫;明白了什麼是患難與共;每次看到地獄受傷她的心就好痛,
所以,十年來,她苦心練劍,只為與他並肩而戰;雖然她的武功比地獄差好多,
但是,關鍵時刻;她們之間還是可以互補的;地獄練得是昆侖系;
她是逍遙,地獄近身攻擊,她卻可以遠程輔助;所以,十年間;他倆已經是刀劍江湖;小有名氣了,
只是她要陪著地獄守護奉天,這是地獄家的使命與責任……
低頭看著沉睡中的地獄,妙弋輕輕撫模他的臉,俊美的五官,稜角分明的臉;嘴角微微翹起;
地獄說;「認識她,是上天的眷戀;」她認識他,何嘗不是上天的恩惠呢?
如果沒有他,自己此刻,或許已經與向天同歸于盡,也或許是自己孤零零的死去;
所以,她是為了地獄重生的;她會與他生死與共;只是希望他們來得及阻止奉天之便;
或許金似魔,或者智者有所察覺;提前防範;這一望無際的沙漠,卻生生困住了他們;
金似魔自那日街頭打斗後,就被秦修逸安排在了梅花的客棧內;
他是單獨來的,只有沈冰冰他們陪同,他們算不得他的人,
所以金似魔此刻是和他們分開的;靜靜的坐在酒樓的方桌上;
金似魔一壺壺的梅花釀下肚,他卻品不出什麼滋味;最近的他真的孤零,
心里,腦子里,什麼都記不起來;那日看到冰藍的臉,他腦海瞬間閃過一個畫面,
梅林深處的那個白衣女子,那一聲;「魔;」讓他瞬間呆住,可他卻撲捉不到更多的記憶;
當看到白衣女子,為了秦修逸擋下暗器那一刻;他腦海里似乎也有過類似的畫面;
白衣女子為他身陷困境,血染白衣的情境瞬間閃過;看到白衣女子緩緩倒地那一刻,
他有種窒息的痛;他到底怎麼啦///
這麼多天來,他每日,每夜,都在記憶深處搜索這個叫冰藍的女子;
可是,每次除了心痛就是頭痛;他什麼也想不到;他知道沈冰冰被關到城主府衙;
但是,他卻沒有感覺,甚至于,連救她的心情都沒有;
他一直在打听冰藍的事,知道她並無大礙,他突然覺得安心了好多;
酒一杯杯繼續著,耳邊傳來的吵雜聲,好似和他根本沒有關系;
「知道嗎?听說;梅花暗主沈冰藍與武陵城主秦修逸要成婚了,據說日子都定好了,
在比武之後;他們就舉行成婚大禮;」
「這個沈冰藍真不簡單啊///三年前,傳聞與逍遙王爺金似魔大婚,卻不成想,
逍遙王爺心系沈冰藍的師妹,沈冰藍在大婚前夕,吐血走失,三年建起了梅花幫;
如今又與武陵城主傳出喜訊;這個女人啊;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