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對眼前這個藍衣少年有一種特別的熟悉感,一個名字月兌口而出。
「南若風!」
那藍衣少年又驚又喜地看著錢君君,他沒想到的是,她忘了一切,甚至是清師弟也記不起來,可她竟然記住他了?
「呵,是的,我是南若風,你記得我?」懶
錢君君微皺著眉,抱歉一笑地搖搖頭。
「不,我只是記得,你好像是叫這個名字,至于其他,不記得了。」
南若風剛剛還興奮著的臉上,一下子暗了下來,是他痴了。
「呵,沒關系紫汐,我們可以重新認識,我叫南若風。」
「呵,我是蕁兒,上官蕁,我家南師兄最最可愛的小師妹。」
上官蕁蹦達到南若風身邊,一臉笑意地挽住南若風的手臂,親密的樣子讓南若風微微尷尬起來,輕輕掙月兌,將手臂從上官蕁的手里掙開來。
「蕁兒,別胡鬧!」
上官蕁笑著的臉上快速地閃過一陳哀傷,快得讓人不易的覺察,但錢君君還是看到了,上官蕁,應該是喜歡南若風的。
「哦,蕁兒,南若風的師妹,嗯,明白了!」
似是明白什麼似的哦了一聲後,錢君君笑意盈盈地挽上慕容瀾清的手臂,嘿嘿,只要不打她家十三的主意,她是誰的師妹她都不在意。
「你明白什麼?蕁兒是我和清師弟的師妹。」蟲
南若風著急地解釋著,帥氣的臉上微微泛著紅暈,錢君君挑挑眉。
「蕁兒是你的師妹。」
加重了你的二字,哈哈,成功地看到上官蕁的眉開眼笑和南若風的臉泛赤色,這下不用猜的,這兩人肯定是大有問題的。
「呵,好啦汐兒,別玩了,先進去吧,我帶你再見一個人。」
怕一會再打趣下去南若風真急了,慕容瀾清忙打住,拉著尚紫汐走進一旁的一個小房間,一進房間,但見床上安靜地躺著一個少女,美麗的臉上雙眼緊閉,似是睡美人般讓人心生憐意,錢君君一見那張臉,驚訝得嘴都張大了,床上的少女,竟有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
「清,這是……」
疑惑地看著慕容瀾清,慕容瀾清但笑不語,只是來到床邊,手伸到少女的臉邊,似是變魔術般地在少女的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面具。
「原來,是易容術。」
輕透了口氣,她剛剛還真以為有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上回雲若也用了這招,但是當時她清楚地知道雲若是用了易容術,所以並不驚訝,剛剛的這次,是她以為她當真有個雙胞胎姐妹,那這樣的話,她就真的是尚若汐而非尚紫汐了。
她在意的是,她與慕容瀾清,是否真的是隔著一個人。
「你記得她嗎?」
慕容瀾清看著尚紫汐,尚紫汐仔細地看著床上的清秀少女,腦海中,似是查無此人,可她跟上官蕁和南若風一樣,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不記得,但是,似乎是似曾相識。」
「她是小絡,你從小貼身,情如姐妹的侍婢。」
「小絡?」
錢君君在床邊坐下來,低低地念著。
「那,小絡這是怎麼啦?」
心微微痛著,情如姐妹,她和小絡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啊?一個失去記憶被逼留在皇宮,一個是如同死人躺在床上,虎毒尚不食子,這尚鵬展為了自已的野心,到底對尚紫汐做了什麼啊?
「如果我沒猜錯,小絡與你中的蠱有關,你的情蠱,蠱主就是小絡。」
「什麼,以活人為蠱的蠱主?可是這樣,有什麼用途嗎?」
慕容瀾清沒有回答,上官蕁接下了話。
「這樣最大的好處就在于,讓人不易找出蠱主,而且當被作為蠱主的小絡,是易容成了你的樣子,所以,按清師兄對你的深情,他必定會不惜一切地把小絡當成是你來醫治,這樣,只要小絡活著,你們倆中的蠱就永遠無法解除,因為,你的蠱不解,小絡無法醒來,而你的蠱一解,小絡就必死無疑。」
錢君君打了個冷顫,好毒的蠱,好細密的心思,若是慕容瀾清不是湊巧會易容之術,只怕,她與小絡,就得永遠這樣失憶沉睡下去了。
「清,這個蠱,真的沒法解嗎?」
她不想小絡沉睡下去,也不想她無辜地遭罪死去,難道就沒兩全的辦法嗎?
慕容瀾清和上官蕁對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
「以我和蕁兒目前的能力,此蠱無藥可解。」
「那也不一定。」
南若風走了進來,慕容瀾清回頭看著他。
「南師兄,你有辦法?」
「不。」
南若風搖搖頭。
「我沒辦法,但是,情蠱出自僳疆,在那里,也許我們有找到解情蠱的辦法吧。」
慕容瀾清點點頭。
「對,只是,要去僳疆,我得帶著汐兒去。」
「那就去唄,還等什麼呢,現在就走,連行禮都不用帶了,我可以飛鴿給上官家的人,讓他們途照顧好你們。」
上官蕁叫著,錢君君與慕容瀾清相視一笑。
「蕁兒,沒那麼簡單,只怕,我一時半會還真走不了。」
錢君君這話一也,上官蕁就更急了。
「什麼叫一時半會走不了,你這會不是跟師兄出來了嗎?」
「呵,蕁兒,你想過沒有,若是我現在一出來就再不回去,我在皇宮里消失,而清這邊也消失不見,你認為慕容君翊會認為我們兩個是各自消失完全沒關系
嗎?」
「這個當然不會,那皇帝又不是傻子。」
「呵,這就對了,他不是傻子,自然,就會想到用什麼法子來找我們,而太妃娘娘,第一個就是他要動的人,若是太妃娘娘因此而受到牽連,你認為就算是以後我的蠱解了,我和清能開心嗎?能幸福嗎?」
錢君君的話讓上官蕁靜了下來,慕容瀾清目光如水地看著她,嘴角揚起淡淡的笑。
「汐兒,謝謝你!」
「呵。」
錢君君輕輕一笑。
「你的母妃也就是我的母妃,我又怎能為了自已而棄母妃于不顧呢?」
「可這樣,你就得一輩子受情蠱的苦,沒辦法與清師兄真正在一起,或是……」
上官蕁停了下來,滿是疚意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絡。
「或是,我們就只能犧牲小絡了。」
「不!」
錢君君堅決否定犧牲小絡,嘴角揚起一抹笑。
「我誰也不犧牲,也許,我能想個兩全之策,讓尚若汐成功退出,然後尚紫汐重回人間。」
「這可能性不大。」
南若風直接一盆冷水潑過來。
「嘿嘿,也不一定,成不成在于天,謀不謀在于人,所以,我們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不可能呢?」
錢君君笑看著慕容瀾清,慕容瀾清揚了揚眉。
「汐兒,你是說……」
「嘿嘿,讓我完完全全地死在慕容君翊的面前。」
「什麼?小汐你瘋了!」
上官蕁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錢君君,倒是慕容瀾清明白了錢君君話中的意思。
「汐兒,你的意思是當著皇兄地面讓尚若汐死去,然後,你再次出現,就會是尚紫汐身份,反正,世人都知尚七小姐被我接回王府醫治,這尚鵬展當被本是想轉移我的視線,卻不想,現在卻成了我們一個最好的障眼法。」
「唉呀呀!清,你實在是太聰明了,一點就通,不愧是本小姐的男人啊!」
毫不掩飾的一句話,惹來上官蕁和南若風的白眼。
「真是個厚臉皮的女人,也不看看我清師兄是誰,哼,就你那點小聰明,在我清師兄面前就是小菜一碟。」
「那是那是,我尚紫汐的男人嘛,怎麼可以差呢?」
對上官蕁的話是極度認同,可某女兜了個圈又夸到自已頭上了,上官蕁作嘔吐狀,慕容瀾清和南若風則是忍俊不禁地笑起來。
「尚紫汐,有一點我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是你再失憶上個千次百次,除了你對我清師兄的感覺外,還有一點你是怎麼也變不了的,那就是還是一樣的自戀,一樣的流氓。」
「嘿嘿,蕁兒童鞋,自戀這是必須的,至于流氓嘛,那也是必然的,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嘛,是吧清。」
痞痞地說著,還不忘將慕容瀾清拉下水,慕容瀾清輕笑著。
「汐兒,我看你是又在想念酸的味道了吧?」
威脅性十足的話,讓錢君君扁起嘴來,直接跳過上官蕁這邊,遠離威脅的源頭。
「蕁兒,你是他的師妹,你有沒什麼藥可以讓人一吃到酸的就變成甜的?」
嘿嘿,只要能讓酸味變成甜的,那麼,那個藥丸就不是她的惡夢,會變成她的美夢了。
「呵,小汐,你都說了我是師妹了,師妹怎麼可能解了師兄的藥呢?我的毒師兄閉著眼楮都能解,可是師兄的藥嘛,我就算是搗弄上個一年半載的,也不一定解得了啊。」
上官蕁嘻嘻地如實說來,錢君君眨眨眼,師妹不行,那師兄總行了吧,一臉笑意地巴上南若風那邊。
「南若風,南師兄,蕁兒是師妹沒辦法,你是人家的師兄耶,你總該有辦法了吧?」
南若風眼也不眨一下,很爽快地應著。
「有,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