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後來發生了很多離奇的事情,都是跟這塊叫‘聖女石’的石頭有關。」江平媽媽說道。江平覺得好久沒有跟媽媽這麼長時間的聊天了,而且從媽媽口中說出來的事情都是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這麼離奇的身世。在他印象當中其實童年的時光是平淡無奇的。
「其實,我剛開始還沒有拿那塊石頭當回事,只是隨手的往一邊一扔,就沒有再管,可是自從發生了那個可怕的事情以後我就再也沒讓那塊石頭離開過自己。」母親平靜的說著。「那件事情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一些詭異。」
江平知道母親是不會騙他的,因為自從江平董事以來,媽媽就是個很嚴肅的人,不僅自己不說假話,也從來不贊成江平去用謊話騙人。
那時我在一個成衣鋪子做活,剛開始的時候幫人家打打下手,後來因為手藝不錯,老板就讓我自己獨擋一面。其實那時候人們對衣服的款式的要求還不是很高,只要衣服做的得體,不浪費布料就算是好裁縫了。因為我的手藝不錯,找我做衣服的人也越來越多。漸漸名聲就傳了出去,再後來我就自己單干,自己家里接生意。
生意開始的時候,人氣還是很旺。每天都要來好多人送布料過來,讓我做衣服。客戶大多熟客或者是奔著我的名氣來的,客源很穩定,所以基本上都認識的人。
可是有一天天已經很晚,外面已經漆黑一片,就有人敲門。當時我也覺得好奇怪,打開門把我真的嚇了一跳。
有幾個挑夫抬著一個門板,門板上躺著個老太太。看來似乎是已經咽氣,面色發黑,手腳僵硬,死了應該有段時間了。其實大白天看到這種情景都會覺得很恐怖,何況是在這麼晚的夜里。
領頭的那個人過來說躺著的是他的母親,是今早咽氣的,因為去的太突然,所以壽衣都沒來得及準備。他們希望我裁一個壽衣出來,出多少錢都肯。
那幾個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很陌生。而且我也奇怪,就算是做壽衣,也不一定要非把尸體抬過來。因為這種活我以前也接過,大不了把大概的尺寸告訴我就可以了,我再把尺寸稍微放大一點,這樣給逝者穿戴起來也會方便一些,可是對今天的這種情還是頭一次踫見。
我其實也不怎麼迷信,不相信鬼神之類的。但就算這樣,把尸體抬過來,我總是覺得不大合適。我本來希望在我大概量好尺寸後,他們能夠把尸體抬走。可是他們就是不同意。他們說最好是裁剪好衣服,直接給逝者穿上.
我想堅持我的想法,那幾個人塞給我一塊布料後便消失在夜色里。沒辦法我硬著頭皮來到逝者身邊去量尺寸。其實說心里話,真的害怕。從來沒有這麼近的距離接觸死人,而且還是黑燈瞎火的晚上。
因為晚上停電,我點了一個蠟燭。那時你在搖籃里,不斷哼哼唧唧的說什麼,可是我也听不懂。還好沒有哭,沒有鬧,索以我就開始安心的裁減起我的衣服。
說來也怪,那個死者家屬留下的布料,看起來真的很高檔,是絲綢的。我想這幾個人應該是死者的晚輩。他們對死者也是真夠孝順的,連壽衣都用這麼好的面料。
可是很奇怪,等我拿起剪子,按著布料上事先畫好的線路剪下去的時候,忽然從那絲綢布料里流出了紅色的液體,就像鮮血一樣,泛著一股腥腥的味道。
這時真的可把我給嚇得不輕,布料里怎麼可能流出鮮血呢。
我放下了剪刀,把料子拿到燈光下面一照,忽然沒有了。我想我肯定是看花了眼,因為今天整整忙活了一天,所以眼楮也有點不好使。
我又開始接著剪,可是這時蠟燭火苗開始噗噗直跳,害得我沒辦法集中精神去裁剪。
我用蠟燭傍邊的火筷挑了一挑燭心,可是奇怪的是,蠟燭的火苗開始往我這邊傾斜過來。
我從來也沒有見過蠟燭的火苗還可以傾斜,所以很是奇怪。又用火筷撥弄了一下,可是還不行。我索性也不管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趕緊把壽衣做好,讓他們趕緊把那個逝者抬走。
我專心致志的裁剪衣服,恐怕會把布料給裁壞了。就在這時我隱約的感覺到一股涼在我耳邊。一陣有,一陣無的,像是人的呼吸,可是就是不是熱氣。
我蒙的一回頭,發現那個逝者正在我後邊看我裁剪衣服。我看到這個場景,媽呀一聲嚇得半死,手中的布料掉到了地上。
一個死人竟然直挺挺的站在我後面,我沒有發現。
「繼續裁吧,我只是怕你裁歪了,過來看看。」那個死人沖著我笑眯眯的說道。
我哪還敢繼續裁啊,這時我心里只是想著你,希望,那個死人不是什麼厲鬼,不要傷害你。
老太太用那干枯的手指,指了一下地上剪刀,那把剪刀就像有了生命一樣,直奔我飛撲了過來。還好我用盡了全力,抓住了剪柄。可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指使著剪刀向我直逼過來。
那個死人又指了指那個絲綢的布料,布料飛起來,纏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