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平的角度來看,那個高台離自己的距離還是非常的遠,根本就沒有機會跑到跟前,就會被子彈打到,甚至不用是什麼太厲害的高手,就是一般的熟練的槍手就可以做到這一切。想到這里江平不禁愁雲滿月復,頓時感覺希望渺茫起來。
即使這樣江平還是沒有放棄最後的生存的希望,他在仔細的目測自己距離射擊台的距離,大概有兩千碼到兩千五百碼之間,如果用極限的速度跑過去也要五分鐘以上,在這個五分多鐘的時間里,槍手可以從容的干掉所有可以看到的目標。所以現在要做的是,第一要保證一個最高速度,第二是能夠找到一個射擊的死角,可以為自己爭取最後一搏的機會。
但是做到這一切前提是必須要讓所有的人配合自己,為自己爭取時間,否則絕對是沒有取勝的機會的。想到這里江平大聲的呼喊著,讓那些礦奴向自己圍攏過來。可是出乎他想象的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響應他的號召,而是都在做著自己的準備,根本就不理會江平的任何舉動。
「哎,人麼竟然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麼都不會想到去集合所有人的智慧而是還在謀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呢。」江平想到這里心里非常失望,既然大家都不配合自己那麼現在就只能靠自己了。
如果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台子下面那麼在高台下面暫時可以得到一個射擊的死角,有可能可以給自己贏得幾秒鐘的時間,而在這個幾秒鐘的時間內就可能發生很多事情。
「倒計時三。」
「倒計時二。」
「倒計時一。」
「開始。」擴音器里傳來開始的命令。
礦奴們像潮水般的向高台涌去。那個站在高台上的槍手非常冷靜的邊在觀察高台下的人群,邊在仔細的裝填子彈,而不是急于開始射擊。
這個槍手個子長得不高,身體也不是很強壯,光著上身,用幾條厚實的牛皮帶緊緊地捆綁著上身,牛皮帶上則掛滿了銅質子彈。雖然身體不是很強壯,但是那個目光卻是異常的犀利。雖然戴著保護鏡,但是保護鏡卻掩蓋不了那個冰冷的眼神。
他填裝好子彈,插著腰站在高台上,看著那些礦奴慢慢的逼近。他的臉上毫無表情,但是這個本身就是一個嗜血的表情。大概等到最前免得礦奴離這個高台大概有一百碼的距離,他冷冷的舉起槍,在基本上槍口到位的同時扣動了扳機。
火紅的彈頭破膛而出,在空中高速螺旋著沖向目標。當第一顆子彈出膛的同時第二顆、第三顆彈頭也緊接著破膛而出,奔向自己的目標。
那個跑在最前面的礦奴忽然身上一抖,然後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眼窩往外流淌,而眼球早已不知道被崩到哪里去了,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接連的倒下,中槍的位置幾乎是出奇的一致,都是打在眼眶以內。
那個槍手,將跑在最前面的幾個礦奴,瞬間就解決掉了,然後等著下一批再沖過來。
看台上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這個血腥的場面沒有讓他們感覺到恐怖,反倒是激起了他們獸性的一面。但是有些人還是嫌不過癮,大聲的喊道︰「殺死他們,一個也不要留下。」
江平跑在礦奴們的中間,看到看台上的人們是如此的瘋狂,如此的冷酷,不覺倒吸一口涼氣想到︰「難道這些觀眾還是人嗎?」
槍手又連續放倒了幾個沖在最前面的礦奴,然後收回槍口,突然將自己的槍械全部拆開,放在冷油里浸泡降溫,然後又用獸皮做成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最後幾乎是用看不清的速度將手槍從新組合起來,在填上子彈,整個的過程不會超過十秒鐘。
看到這個整個過程的江平,忽然感覺到厚背發麻,這個槍手真的是人類嗎?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人類的速度有這麼快的。
這時,看台上又傳來了雷鳴般的掌聲,是在給剛才那個槍手的速度而喝彩。但是江平听起來是那麼的刺耳,在他听起來就像是催命的音符。
江平在盡力的控制著自己的速度,首先不能跑的太過考前,否則自己就會變成活靶子。也不能被甩在靠後的位置,這樣的話時間上會浪費很多,假使到了高台下面,也來不及找到藏身的死角。所以他一直是保持著中間靠後的位置。
這個槍手還是比較奇怪,基本上不打一百碼以外的礦奴,反倒是礦奴只要是進入一百碼以內基本上就是一槍一個,根本就沒有空放過。
江平很快就要進入到一百碼的範圍之內了,他的精神高度緊張,腎上腺素急劇的飆升,忽然感覺到時間竟然開始變慢,眼前一切移動的物體都好像變成了慢動作,就連呼嘯而來的子彈都可以清晰的看到飛行中彈道軌跡。忽然江平覺得自己似乎可以躲開這些子彈,雖然這些子彈的飛行路線是那麼的讓人捉模不定,但是江平覺得只要是那些子彈從槍膛出來以後這些子彈就不再受槍手的控制,開始按照槍手預先設定好的彈道前行。
但是,江平仔細的看了一下那些子彈前進的軌跡,忽然發現那些子彈根本就沒有奔著直線或者是上下的豎面拋物線前進,而是在空中以各種橫面拋物線或者是不規則的花線前進,甚至有點感覺這些子彈根本就沒有遵循地球上經典物
理守則。這下子一下子就無限的增加了躲避子彈的難度,甚至就算是看到子彈的運行軌跡,也猜不到下一秒的子彈的運行軌跡和具體方位。
看來這下自己要躲避子彈的想法已經落空了,看來自己只要是進入了一百碼的範圍肯定是必被打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完好無缺的躲過去。眼看這個一百碼的距離越來越接近了,可是他仍然沒有想出任何的對策,如果不能馬上想出對策,那麼下一秒自己就會被那個槍手打死。
就在江平準備超過一百碼的距離的時候,忽然覺得腳底一滑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在空中側著身子被拋了了出去,然後在空中滑翔翻滾了十幾碼,重重的摔在鋪滿石子的地面上。江平的身體一下子被劃出了多道傷口,衣服已經被劃出多道口子,鮮血順著衣服往外開始滲。
這時,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江平看到一顆子彈正好的劃過剛在應該原本是他應該在的位置,只是江平已經摔倒在地上,那顆子彈撲了一個空,然後繼續的按照它既定的軌道向遠處飛去。
江平剛想爬起來,結果被剛剛中槍的兩個礦奴重重的砸在身子上。因為死去的礦奴是基本上上以自由落體的速度倒下來的,江平想躲都沒辦法去躲,只得眼睜睜的被砸到。本來已經是摔得眼冒金星的江平,被這麼一砸,更是眼前一黑,差點背過氣去。
雖然江平是陰差陽錯的躲過了這一劫,但是這個發生在槍手眼前的這一幕卻讓槍手大為吃驚。他將手槍拿到眼前仔細的進行觀察,但是好像也沒有看出什麼所以然出來,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還是不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因為這樣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人們往往有個奇怪的念頭對從來都沒有發生的事情,總是不屑一顧,默認的覺得這是不可能發生的,根本就沒道理發生。可是人們往往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在最不經意間卻悄然發生了。
但是那個槍手很快就從迷惑中醒悟了過來,他已經默認自己失手了,然後從身上的彈夾袋里又抽出幾顆子彈裝填到手槍里然後打開保險,準備瞄準江平補上一槍。就在他舉起手槍的那一刻,忽然發現有一個黑色的東西奔著自己的面孔飛來,槍手趕緊一縮頭躲過了那個黑色的東西,但是沒想到接著又跟著飛來一個黑色的東西,槍手一蹲身又躲過去了。可是這樣並沒有結束,緊接第三個黑色的東西就像長了眼楮一樣,奔著自己的面門而來。這下槍手是實在是沒有地方再躲了,因為他現在基本上算是趴在了地上。
槍手只好舉起自己手中的手槍來抵擋那個明面飛來的黑色的東西,結果手中的手槍被重重的彈了出去。這下可好了,槍手失去了自己的槍,就像瞎子丟掉拐杖,真的變成了抓瞎。就在這個槍手要起身要找自己的手槍,但是忽然發現自己身上已經坐上了一個人,讓自己動彈不得。
騎在槍手身上的正是江平,就在他剛才在地上胡亂模索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身下竟然有很多的鵝卵石。現在自己離那個槍手的距離不過只有五十碼左右,這個距離如果他扔出鵝卵石應該是有一定的殺傷力。而且他從剛才的那個槍手的的手法里得到啟發,連續的扔出了三個鵝卵石,並且準確的判斷出槍手可能躲閃的可能方向,先後順序正好是那個槍手有可能躲閃的方向。
這樣自己扔出的鵝卵石假使打不到那個槍手,但是也會給自己爭取足夠的時間跑到那個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