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灰姑娘 第五章 昆曲與蘇笛的唱和

作者 ︰ 胡前

風笛,也叫風袋管!是流行于歐洲各國的一種民間管樂器,也是屬于簧片的氣鳴樂器!風笛的風帶是用豬、牛、羊等動物的皮或者是其他的材料制作成的類似于氣囊的緊閉裝置!風笛也是一種古老的樂器。據說是起源于古代西亞兩河流域的蘇美爾地區!大約公元一世紀流傳到古羅馬地區!後來,古羅馬的軍隊入侵大不列顛,風笛也隨之傳入蘇格蘭!一直到公元十四世紀起成為風行歐洲的民間樂器!在蘇格蘭地區,風笛是最具有代表性的樂器。因為它發音嘹亮、優美、並能持續不斷!它也曾是古代的蘇格蘭人打仗時時使用的一種特殊武器!用這種強大、奇特的音響配合鼓聲來驚嚇敵人!一直到蘇格蘭被英國人戰勝後才廢棄了這樣的武器!在蘇格蘭民間,這種風笛以及其演奏的曲調一直作為一種傳奇事物而世代相傳!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了蘇格蘭的傳統音樂!

有人統計過,全世界的風笛手也不過一萬到五萬個之間!可見吹風笛的難度之大!可是,現在曾墨的哥哥要吹風笛了!曾墨怎麼不驕傲?因為她也好久沒有听過哥哥吹笛子了!曾笛捧著風笛,開始專心的吹著那個《生日快樂》歌!

眾人都異常的安靜,都在仔細的听著風笛的聲音!當一個個嘹亮優美的音符傳入耳中,仿佛就如同到了蘇格蘭!蘇格蘭是什麼?是威士忌!是高爾夫!是尼斯湖怪獸!還有就是如泣如訴的風笛!或許,在古代,當風笛在蘇格蘭的群山與峽谷間回蕩時,凱爾特人才真正找到了靈魂的歸宿!就如同現在,哥哥的風笛一想起,眾人的靈魂就仿佛不再漂浮在空中,而是回到了那個最溫暖的歸宿——我們每個人的心里!

哥哥一曲完畢!過了很久,才想起掌聲!或許,每個人都還在沉思或者回味那美妙的音樂吧!曾墨滿心崇拜的望著哥哥,覺得比自己受到別人的稱贊還要驕傲!當曾笛走下台階,把自己寶貝的風笛放好時!曾墨跑了過來,拉著哥哥的手臂贊嘆道︰「哥哥!你太厲害了!我終于又听到你吹的笛子了!太好听了!」曾笛笑著刮了一下曾墨的鼻子,對曾墨說道︰「你呀!就會拍馬屁!怎麼樣?你累不累呀?累的話我提前送你會學校!」

曾墨搖搖頭說道︰「我不累!哥哥!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兒!你就別那麼著急趕我回去嘛!」曾墨開始撒嬌!

曾笛那她沒有辦法了!忽然看見林岫塵往這邊走了過來!曾笛走了過去,對他說道︰「董事長!祝你生日快樂!真心的祝福你!」

誰知林岫塵卻忽然在曾笛的胸口打了一拳,笑說道︰「你還跟我客氣啊!咱們是同學!我的生日你能來,我就已經是很高興了!你剛才吹得真是好听極了!比在大學時吹得還好听!」當林岫塵說道大學的時候,曾墨分明看見林岫塵和哥哥的臉色都變了!變得有些尷尬,有些落寞!林岫塵拍拍曾笛的肩膀說道︰「事情已經這麼多年了!我們都該放下了???????你說是不是?」說著就要離開,剛走沒兩步又折了回來,對曾笛說道︰「一會兒如果心情好的話,再給我們多演奏幾曲。你知道的,我有多久沒有听過你吹笛子了!行嗎?」曾笛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答應!林岫塵看他點頭,就又拍了幾下曾笛的肩膀,然後就到別處去了!

曾墨看見林岫塵離開之後,趕緊走到哥哥面前,卻看到哥哥一臉的落寞,與剛剛吹風笛的他完全不同!曾墨知道哥哥的脾氣,此時也不敢打攪他,看了哥哥一會兒,又離開了!在遠處默默地看著他!只盼望哥哥能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因為曾墨知道,現在的哥哥,心里有了不能告訴自己的心事!所以他才會不開心,從小到大,只要哥哥不開心,曾墨就不開心,現在也是如此!

祝賀生日的人一邊吃著蛋糕,一邊有人不斷的表演者節目︰唱歌、魔術、跳舞??????每個人都在盡全力表演著!曾墨看到這些,想著︰這真的是一個「慶升會」。一來是祝賀上司的生日,同時也是為了在董事長面前混個臉熟,好讓總裁記住自己!為以後自己的高升做個鋪墊。真是虛偽的人!曾墨想著!因為就是這樣的一場生日聚會,才會讓自己的哥哥如此的不開心!

忽然人群里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曾墨好奇的走過去看,卻是蘇柳站在台階上,說是要代表我們宿舍的四姐妹唯大家表演一個節目!曾墨問道︰「蘇柳,你會表演什麼呀?我們都還不知道呢?」曾墨平時看蘇柳在宿舍話不多,覺得蘇柳內向又害羞,想捉弄她一下,沒想到蘇柳在台上不疾不徐的說道︰「我的母親以前是一名越劇演員,我小時候經常听她唱的!後來,我也利用業余的時間,學了一段時間的昆曲,算是剛剛入們的水平!我就先學唱一段越劇《追魚》吧!唱的不好,大家多多鼓勵吧!但是不要笑哦!」她的這樣一篇吳儂軟語的話,還沒開始唱,眾人就已經開始听的入神了!

曾墨听這樣說話的蘇柳,真的有些懷疑站在台上的是不是她!那麼開朗大方!像是一個晚會的主持人,或者是登過台的演員!一點都不怯場!曾墨看著這樣的蘇柳!真是有些不明白了!

大家安靜了下來,都在等著蘇柳那吳儂軟語的越劇,只听她唱到︰

張郎你听我從實講,我是千年修行在銀濤碧浪。

只因慕君才華絕世心純正,又憐我獨居水府多淒涼。

因此我變作牡丹女,與郎君比翼雙飛結鴛鴦??????

蘇柳唱到這里的時候,忽然一陣笛聲響起,眾人看時,原來是曾笛!他吹著蘇笛唯蘇柳的越劇伴奏著!蘇柳看到曾笛時,忽然想起來自己唱的詞,霎時間臉紅的不行!不過,她還是接著唱道︰

自從見得張郎後,就知道他是有情有義郎。

我與他潭畔手攜手,我與他並肩笑鴛鴦。

我鯉魚真是眼楮亮,在草堂燈下選才郎??????

曾笛的蘇笛伴奏和蘇柳的嗓音完美結合著,一段唱畢,眾人無不欣喜!曾墨和寧雪、璩丹丹都瘋狂的拍著巴掌唯蘇柳喝彩!原來,蘇柳是深藏不露呀!曾墨看看蘇柳看哥哥時臉紅的模樣,又看看哥哥,真的覺得他們是郎才女貌!曾墨在想著︰如果蘇柳真的成了我嫂子,那感覺應該也不錯!想到這里,曾墨終于開心了起來!

眾人都想讓蘇柳再來一段昆曲,說是讓听慣了歌曲人的換換腦子!蘇柳听了之後,沒有推辭就又上了台!說道︰「今天是林羽哥哥的生日!我們是來玩的!我代表我們宿舍的其他三個姐妹來唱一段昆曲,也祝林大哥生日快樂!唱的不好大家多多包涵吧!因為昆曲很難學,我學的時間又長??????曾大哥!你還幫我伴奏好嗎?」蘇柳滿心歡喜的看著曾笛!此時的曾墨最怕哥哥這時候拒絕,誰知只听曾笛說道︰「好啊!你唱哪一段?對于昆曲,我理解的也不是很多,希望伴奏的時候,不會把你的調帶跑了!」

蘇柳笑道︰「不會!我對自己有信心!我也相信你!我們來那段《牡丹亭》里的《游園》吧!」蘇柳在對哥哥說那句「我相信你」這句話的時候,曾墨分明看見蘇柳眼里的散發的光芒!

曾笛听她這樣說,還有些小小的震動!對蘇柳笑了一下說道︰「好了!開始吧!」

只听蘇柳唱到︰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賞心樂事誰家院?

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

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這些如現代詩朦朧的昆曲唱詞,是曾墨在中學時就念過熟悉的!沒想到,用真正的昆曲唱出來,竟是這般的優雅好听,還帶著略略的傷感!昆曲那獨特的水磨腔,真是讓人听到百轉千回!再加上,今天的蘇柳穿了一個瓖嵌著細細金邊的月牙白色的旗袍,在唱的時候,加上了一些自己的身段!那甩水袖的動作是那麼的流利、瀟灑、自然!更加凸顯了昆曲的優雅!曾墨看著在旁邊吹著笛子伴奏的哥哥,此時的他是在看著蘇柳!而且,看的有些呆了!

底下的眾人又是一陣的喝彩!在人群中,曾墨看見了今天的主角,林羽的哥哥——林岫塵!從來到這個宴會,曾墨還沒有對這個壽星說過一句生日快樂的話,感覺有些失禮!可是一想起他對哥哥說的那些話,曾墨又不想理他了!誰讓他說那些讓哥哥不開心的話!算了,不說就不說吧!反正蘇柳已經替我說過了!再說了,以後可能也不會見面了!就讓林羽轉達好了!

「以後啊!就是你做你的大總裁,我做我的大學生!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嘍!」曾墨在心里想道!

曾墨現在是這樣想,真的是很單純的想法!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因為自己的一個笑容,就讓一個人開始難以忘懷,冰冷的心里也開始尋找著那一絲的溫暖!曾墨現在也想不到,這只是一個充滿奇妙的緣分的聚會!在以後的人生里,對自己,對另一個人的感情,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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