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能讓人流產。」
紫涯話音一落,在場所有人都驚了。
「可是,娘娘都沒有涂這香粉,為什麼還會流產?」飛羽忍不住哭出來。
紫涯像是有所忌憚地看著中原軒︰「玉妃之前一直受傷,身子弱,根本禁不起的。」
中原軒听到這,眉眼一暗。而在場的其他人都安靜地望向中原軒,突然,他高舉起那香粉盒,重重砸到地上,然後冷冷說道︰「龐叔。」
龐叔慌忙上前跪下︰「在。」
「給她們一人一杯毒酒,就用上次剩下的撕魂散。」
龐叔點頭,靜靜出去。皇後看著他的背影,輕輕說道︰「帝君,我們是不是該走個形式審問一下,好給五大城一個交待。」
中原斜眼瞟去︰「就說我想她們死,可以嗎?」
皇後無言,低頭。
而從頭至尾沒有出聲的灣月將自己的臉埋在枕頭里,任憑臉上的淚水打濕繡枕。中原軒彈掉手心殘留的香粉,走近,單手撐在床上,俯子。
眾人看這架勢,皆默默準備撤出去。可是一句寒冷的像來自地獄的聲音凍住了他們的腳步。
「你是故意的吧!」
灣月正視著他的眼,不解。
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用另一只手劃過她紅腫的眼瞼︰「既然故意不要這孩子,何必還要裝得這麼傷心?」
不僅灣月不懂,擠在門口的皇後靈妃一干都沒有听懂,愣愣地站在原地,盯著床榻之上靜靜對視的兩人。
灣月終是開口︰「中原軒,你想說什麼?」
「玉灣月,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心計,利用那兩個笨蛋來打掉自己的孩子,你真如此厭惡我和你的孩子嗎?」
灣月不可置信地睜大瞳孔,眼里溢滿了淚水,她嘶啞說道︰「中原軒,你這話什麼意思?」
中原軒劃出一抹嘲諷的笑︰「精通藥理的你,怎麼不知道自己懷孕,又怎麼聞不出味道如此濃烈的麝香,明知麝香會使人流產,你還要靠近它,你告訴我,那你是想做什麼?」
她努力張嘴,想要辯解,卻在他森冷逼視下,絕望閉眼,現在,她說什麼,他都不會信了,不會了。
「怎麼,承認了?」他伸手握住她的下頜,一點一點滑向她白皙的脖頸,「你怎麼會那麼殘忍,那是你的孩子,你居然下得了手?」他掌心一緊,掐住灣月的脖頸。
窒息感涌上心頭,她緊緊蹙著眉頭,痛苦地張開嘴,看著眼前猙獰的面孔,驀然,她笑了︰「中原…軒,你…是心…痛了嗎,原來…你…還…會痛…啊!」
而擠在門口的眾人看這形勢一個個全都跪下來,餃歡控制不住地想要沖上前去,紫涯和靈妃一人一邊鉗制住她,拉著她一起跪下。
俯身下去的中原軒看著那張如白紙般越來越弱的面孔,他終是眼一閉,甩開手,直起身大步跨出銀雪殿。而得到空氣的灣月卻只是偏過頭,呆呆瞧著繡花的床褥,不吭一聲。
大家也知此時不是打擾的時機,便一個個知趣地離開了。餃歡奔到床邊,捂住她的手,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