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馨忘了那一天蘇皓軒是怎麼離開的,只記得那一天自己坐在辦公椅上什麼都沒有做,那一份文件還是她進來打開的第一份文件,這個男人的行為太讓她震驚了。她記得從前他在她面前不要說下跪,甚至連低頭都沒有過,現在怎麼會變得這樣……
蘇皓軒離開尚風之後,去了酒吧,酒吧下午人不是很多,可是那里好像已經是他唯一能去的地方了,他有一座房子有一個公司,卻唯獨沒有一個家。他不想回那個房子,因為那個房子現在是冰冷的;也不想回那個公司,因為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強者,他這樣回去必定會引起華然大波。所以唯一的選擇便是酒吧。
忘了自己喝了多少的酒,只是隱隱約約記得最後是酒保打電話給秋朝冽讓他帶自己回去的。
他記得啊冽在車上問他又出什麼事了?
又出什麼事了?有又出什麼事嗎?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只不過這一次他們好像再也回不去了,原本他還有著一點點的希望,哪怕那希望真的是微乎其微,可是現在連那微乎其微的希望都被她奪走了。沒有家,什麼都沒有,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做什麼呢?還是醉了好,哈哈哈,還是醉了最好,醉了就可以不再去想她,醉了就不會再痛了。
秋朝冽把他扶到床上去,听著他的囈語,心里已經明白了幾分。原來雪馨要結婚了,怪不得他今天喝酒喝得會比平常都猛,醉了之後還是那麼一副讓人異常心疼的樣子。秋朝冽坐在床沿上看著他看了許久,又看了看這個臥室,臥室還是沒有變過,床上的好友卻與昔日的妻子,也是現在心里的那個人愈走愈遠,恐怕再也回不到原來了。
秋朝冽幫他蓋好了被子,又去樓下泡了杯蜂蜜茶喂他喝下,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身為一個兄弟,他如果坐視不管的話,那麼還有誰會去心疼床上這個人?曾經他們都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做陳述的人對他好,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他的殺父仇人。
秋朝冽苦笑,其實誰敢說蘇皓軒不是一個可憐的人呢?縱使有著龐大的家業和那麼大的公司,可是有什麼用呢?他甚至連一個普通家庭都應該有的溫暖都沒有享受到,一開始被仇恨蒙蔽了眼楮,現在真相大白了,那個可以給他溫暖的人卻再也不願意給他溫暖了。
秋朝冽起身,關了臥室的門出去,外面太陽開始下山了,留下一片的金黃。他現在真的應該幫床上這個人做點什麼了。
拿出了手機,撥給伊雪馨,問她有沒有空,出來一起坐坐吧。
伊雪馨正被蘇皓軒的行為困擾,接到舊日好友的電話自然是很開心,忙答應了,兩個人便越好晚上七點在茗秀飯莊一起吃一頓飯。
秋朝冽掛了手機,不禁苦笑,雪馨給人的感覺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是她和皓軒之間卻再也回不到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