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顏不禁打了個寒戰,避開他那逼視她的冷眸,「我沒那樣想。」
「是嗎?」顧允驍根本不相信,「那麼你為什麼不敢看我,許顏,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
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卻听起來很駭人,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名字竟然會跟恐怖牽上聯系。
他是不是太敏感了?顯然就是在小題大做。
雖然她不認為自己有錯,但是依照這樣的僵局,她也只能靠道歉來救場,「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我的自作主張會給你帶來那麼大的困惑。」
顧允驍將車子停到了路邊,隨後靠在椅背上,深深嘆氣,「是我沒跟你說清楚。」
「……」許顏無言以對。
「從我懂事開始,就明白自己跟別的小孩不同,在我之上還有兩位哥哥,做任何事情,我都必須考慮周全、步步謹慎,不能讓他們抓到任何的把柄,于是我就戴上了面具,一戴就是二十幾年,面具戴久了,甚至再也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
許顏輕蹙眉心,她還是不明白這跟打電話有什麼關聯。
顧允驍仿佛能感覺得出她的想法,面無表情地解釋,「今天讓你打電話給我,的確是想第一個知道爸爸的病情,不希望在顧家處于被動。」
許顏領悟了他的意思,「所以我猜測的沒錯,你今天真的是想向利用我打听顧總裁的病情。」
「許顏,我可能會利用任何人,但絕對不會利用你」,話至此,顧允驍卻沒另作解釋,似乎是生氣了。
「是嗎?可我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特殊的。」許顏的嘴很硬,一點都不想認輸。
氣氛一下子變得靜謐又尷尬,直到將她送到了目的地,顧允驍才開口打破了沉默,「高磊剛才已經告訴我了,你將名片退給了他,應該是覺得我有陰謀吧。」
許顏頓時恍悟過來,原來是高磊出賣了她,難怪他會那麼生氣。
許顏雖然從沒想過兩人會成為朋友,但還希望不要將兩人的關系弄僵,「顧少,那句話是我隨口說的,沒有惡意。」
顧允驍沒領情就下了逐客令,「許醫生,你可以下車了」。
許顏剛下車關好車門,車子立即疾馳而去,留下的是有些嗆鼻的灰塵和尾煙。
她很想打電話批評高磊的,但是,這本就是她亂說惹下的禍,哪能怨得了別人?
距離租房還有一段距離,許顏打算走路回去,直到一輛黑色敞篷車停在她身邊。
「許醫生,你怎麼在這?」說話的人是江一帆。
許顏露出禮貌的笑容,「江先生,你好。我下午休息,出來逛逛。」
「要去哪?我送你一程吧」,江一帆朝她打開了車門。
「不用麻煩了,我搭公車就好。」許顏指了指前方的公車站,笑著婉拒。
「上車吧?就算是看在高磊的份上,好吧?」江一帆極力邀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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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親們都不給偶留言,偶那個傷心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