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搭電梯上來的。」顧允驍毫不客氣地走到了客廳,「你今天還好嗎?」
許顏沉默,準確來說,她是在思考怎麼趕他出去。
「怎麼不說話?」顧允驍擁她入懷,緊摟著她。
許顏開始掙扎,「顧少,我以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想到你還繼續誤解!」
這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自以為是,難道就因為她幾天前安撫了生病的他,就認為她接受他了嗎?
顧允驍依然淡定地擁著她,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拒絕,「這種話說一次就足夠,多說就會顯得很嗦。」
許顏奮力推開了他,嚴正詞明重申她的立場,「顧少,我想你真的弄錯了,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她究竟要表明多少次立場,他才會相信?是她說話太沒有魄力,還是他立場太堅定?
顧允驍蹙眉,仔細考究她的表情,「是不是有別的顧慮?」
許顏望著他,一字一頓清晰地回答,「很抱歉,你是顧少,而我只是你的醫生,我們只要維持這樣的合作關系就好。」
顧允驍搖搖頭,「嘖嘖」兩聲,下了結論,「很傷人的一段話。」
「對你來說也許是,但對我來說,那只不過是實話。」許顏表情淡然,冷漠眸光中毫無謊話的跡象。
「許顏,你是我見過最絕情的女人,但我絕不會放棄!」顧允驍終于甩門而去。
隨著門聲消失,許顏跌坐到沙發上,胸口間縈繞而起的郁結開始隱隱作痛,眼淚漱漱而落。
絕情?這個詞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屬于她了?一年?兩年?還是從小就存在?
所以她跟家人的關系才那麼差?所以程逸跟她分手,她才沒有很難過?所以……
「叮咚」,門鈴在此時打斷她的思緒,站在門外的是許子威。
「小顏,怎麼了?怎麼哭了?」她那晶瑩的淚注定是許子威的軟肋。
「哥」,你怎麼來了?」許顏吸了吸鼻子,隨意抹擦頰邊的淚。
「小顏,你最近是不是過得很辛苦?」許子威扶著她的雙肩,黑眸里盡是疼惜。
「沒有」,許顏搖搖頭,「我還好。」
許子威終究還是忍不住,將她擁入懷里,痛苦不已,「對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讓你傷心了。」
在這個遲來的擁抱中,許顏僵住,一時不懂該說些什麼,思緒停滯了好幾秒才勉強想到要問的,「哥,你怎麼會來?」
「今天听說你為了救要跳樓的少女中暑暈倒了,怕你有事就過來了。」
「哥,我還是那個問題,小願究竟發生過什麼事?請你據實回答。」
「真的沒有,她只是被寵壞了。」許子威依然矢口否認。
「就算是寵壞也只是嬌氣些,不可能對我有那麼大的仇恨,而且媽偏袒得那麼離譜,怎麼可能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這些年來妹妹對她的深仇大恨,又豈能只用寵壞來解釋那麼簡單?她絕對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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