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久久爬了起來,下了臥榻,一邊幫他寬衣,一邊說道︰「你自己睡吧,你這個家伙的手總是不老實,再也不和你一起睡了!」
施源的確有些困了,也就不再堅持,在張久久的服侍下,施源舒服的睡下,拉住張久久的小手,用懇求的眼神想要留下她,卻被她白了一眼,甩開了。
結果是一夜無眠。
次日,施源還在睡夢中,突然被人一陣猛烈的搖晃,耳邊傳來張久久急切的叫聲︰「施源,大事不好了,快醒醒啊!」
施源迷迷糊糊的醒來,揉著眼楮問道︰「出什麼大事了?」
張久久語無倫次的說道︰「死了好多人,後院柴房,死了好多人!」
施源愣怔了一會兒,然後猛地彈了起來,向著後院沖去。
當他來到柴房,現場已經圍觀了很多人,有一點風情的伙計,還有幾位從皇家派來的先行官。
那幾個侍衛和黑衣刺客都已被殺,此外還有兩個一點風情的姑娘,全身一絲不掛,都是周蕊蕊重點培養的對象,一個長腿細腰魅惑力十足,另一個嬌小可愛清純可親。奇怪的是所有的死者身上沒有傷口,臉上保持著正常的表情,可見凶手殺人之快是匪夷所思。
黑胖先行官博洋與另外兩名先行官非常的氣憤,將到來的施源臭罵了一頓,然後便帶著人離開了一點風情,回到了他們的駐地。皇家派來的人被殺,非同小可,事關皇帝安危,這些先行官也不敢馬虎,必定會調派更多人手加強防範,同時會通知豐州的節度使,徹查凶手。
周蕊蕊昨晚似乎睡的不錯,一張美艷之極的俏臉沒有一絲瑕疵,即使在听了施源告訴她的不好消息後,也沒有太擔心的樣子,說道︰「敢于刺殺皇家的人一定非同尋常,都是我們惹不起的主,這件事我們最好交給官府去處理!」
施源捏著下巴,想著昨晚那幾個侍衛,說道︰「昨晚那幾個侍衛的修為至少在出念中級以上,那個人能在他們毫無反抗的情況下殺死,這個凶手的修為要高到什麼程度呢?」
周蕊蕊驚訝的站了起來,美目望著施源,說道︰「若是如此,此人的修為恐怕至少在天命以上吧!陌陌,你去吧小煩叫過來,也許他能猜出來這個人是誰!」
她的話音未落,房間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白衣勁裝女子闖了風風火火闖了進來,只見她一頭青絲長辨,腰間懸掛青綠玉佩,手提三尺寬刃長刀,再無半點裝飾,只有幾綹不受拘束的頭發垂于耳畔,晃動間搖曳生姿,與她那雙細長嫵媚的眼楮相當般配。
來人正是程小煩,她闖進來直奔施源,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如河東獅吼般大聲道︰「你個木貨,出了這等大事,竟然不通知我……」
程小煩依舊是那副暴脾氣,看到施源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繼而付諸暴力。盡管現在真要打起來,程小煩未必是施源的對手,可每次程小煩敲他的腦袋,揪他的耳朵,施源也無可奈何,只能忍著。
程小煩雖然已經二十一歲了,在這個世界里,像她這個年齡的女子,早已相夫教子,可是她卻依然每天帶領著飛駝幫在豐州城打拼,他是出了名的守財奴,視錢如命。誰都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有多少錢,從經營飛駝幫到現在所賺的錢,以及上次臨潢府劫案分的錢,加起來足以讓她後半生無憂無慮的過下去,可是她卻依舊在拼命賺錢。
周蕊蕊與程小煩同歲,她與程小煩不同,身不由己,此刻看到她與施源像姐弟兩個一樣打鬧,不禁有些理解她了,笑著怪怨道︰「小煩,你每次來能不能先敲門?」
程小煩面不紅,心不跳,放開施源,往周蕊蕊的椅子上一坐,翹起二郎腿,眨巴著細長的眉眼說道︰「你又沒什麼秘密,還敲什麼門,這麼多年了你連一個男人都沒往這間房里帶,怕什麼怕!」
她忽然看了看施源,長長的睫毛撲扇了幾下,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說道︰「哦……對了,施源是第一個進你房間的男人吧,莫非你要老牛吃女敕草,想把我老弟拐走?」
雖然經過昨夜與施源的開懷暢聊,對于這種玩笑她已經沒什麼可難為情的了,可不知為何還是心中一跳,俏臉滾燙,故作輕松笑道︰「我倒是有此打算,就要看你這個好姐姐舍不舍得咯,如果玉成我們的好事,以後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
程小煩卻頓時虎著臉,細長媚眼一瞪,不高興的說道︰「休想,你可不許打他的注意,他可是我的!」
周蕊蕊奇怪的砍向她,一向將男女之事看的很淡,甚至從未提起過要找男人的程小煩,此刻會說出這種話!莫非他極力培養的施源,就是要將他變成自己的禁-臠嗎?她秋水般的眸子睜得大大的望著程小煩,認真的問道︰「你……真有此意?」
「看什麼看?他既是我的弟弟,也是我徒兒,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婚姻大事,媒約之言,父母之命,我當然有權利來管他的婚姻大事了!」程小煩理直氣壯的說道︰「蕊蕊,這小子和我還有個約定,為師傅報仇的時間快到了,等一點風情的花魁大賽過後,我們就出發。」
周蕊蕊不耐煩的蹙眉,說道︰「好了,好了,你還真越說越來勁了,眼下一點風情遇到麻煩了,怎麼也要幫我度過眼前這道難關再說,而且今年這一屆花魁大賽也是我主持的最後一屆了,不能讓這點事兒給我攪黃了!」
程小煩點了點頭,面容頓時嚴肅起來,說道︰「那是自然,我們是好姐妹啊,當然不會丟下你不管!」說完,將好看的手指放在嘴唇上,細長媚眼瞄向施源,認真的問道︰「據說那刺客是你綁起來關到柴房的?」
施源被程小煩那眼神看的感覺很不自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當時已是深夜,我把他敲暈了,就關在柴房了,薄洋天一亮應該會將他帶走的,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有另一個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