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只見的對決,拼的是意念之力,上次施源僥幸從韓仁州手中逃月兌,是因為韓仁州內丹煉化的關鍵時刻,意念之力消耗了大半。而此時韓仁州意念充沛,紅色法杖所散發的紅色光芒要比施源的碧綠光芒大的多,在相撞的一剎那,紅綠光芒四散飛舞,施源的長刀竟被生生的蕩了回去。
驚濤駭浪般的意念之力通過無形之線,壓向了施源,使得他積聚起來的意念瞬間崩潰,身體幾乎被壓迫的扭曲變形,倒飛出去四五丈之遠,將地面的青石轉面撞碎一大片,陷入了地面之中。
韓仁州得意的冷笑道︰「你竟然與那千年蛇妖的技能一樣,莫非是巧合嗎?若不是巧合,以人類修行之魯鈍,怎麼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達到不惑境界!」
風順,風麟與司馬未來被保護著想門口撤去,卻被謝青賢擋住,不得已只好血拼,鮮血橫飛,勇敢的羽林軍將士不顧一切的向謝青賢撲去。當施源被打飛之後,司馬未來的臉色一變,不知是喜悅還是悲痛,竟不顧一切的揮劍砍殺向周圍的青雲觀弟子。
所有人都以為被韓仁州擊中的施源不死也會傷殘,無法起身,就連風順也頗為可惜的嘆了口氣,將最後的希望寄托于何都尉帶領的外圍羽林軍將士。
韓仁州落在地上,聲若洪鐘的說道︰「風順,你最好死心吧,外面的何都尉早已被貧道弟子偷襲了,自顧不暇,哪有功夫來救你。貧道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願意配合貧道完成移魂**,貧道便答應你放過這些人!」
這一招離心之計果然厲害,人群中立刻有一批大臣開始消極迎戰,有意向後退去,畢竟皇帝的命在要緊,也比不得自己的性命。
風順漸漸的開始絕望,怒極而笑︰「韓仁州,想做大金的皇帝,你以為僅憑一個軀殼便可以嗎?你以為風家能得天下僅僅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奪來的嗎?想得倒輕松,我風家能有今天,靠得是,一個沒有德行的人,就算他得到了皇位,也會很快被推翻的!」
韓仁州以為勝券在握,興奮的雙眼放光,得意的說道︰「我韓仁州活了這麼大歲數,修為以至無上巔峰,看扁了山川大河,什麼有什麼,唯一沒有嘗試過的便是坐一坐大金皇帝的那把椅子,能坐多久就坐多久,我死後哪怕洪水滔天,與我何干?」
「你個老匹夫,想得倒美!」
突然,一個清亮的聲音說道,眾人詫異的尋聲望去,只見那個大坑里出現兩只手,接著露出了施源站滿灰塵的腦袋,那俊秀絕倫的臉龐,配上邪氣的笑容,哪里有一點受傷痛苦的樣子!
司馬未來一怔,突然一雙美眸竟含淚笑了起來,笑罵道︰「這個小煞星,原來還沒死啊!」
她的話被風順听到,不禁詫異的轉頭問道︰「未來,你認識他?」
司馬未來立刻紅了俏臉,慌亂的辯解道︰「我才不認識他!只是……只是他既然幫我們,當然希望他別死才好!」
韓仁州笑容僵在臉上,不敢置信的說道︰「你……你竟然還沒死?這不可能,你的修為只不過是不惑級別,而貧道已是無界境界,剛才那一擊打死十個你都沒有問題,為何……」
施源跳出了坑,長刀拄地,凌亂的頭發散落在他的額前,一雙眼楮呈現淡綠色,邪邪的笑道︰「老匹夫,你廢話太多了,今天小爺就要了你的命,還想當皇帝,做你的黃粱美夢去吧!」
他已經基本模清了韓仁州的路數,意念之力雖然比他要高的多,紅色法杖可以幫助他將意念之力發揮到極致。然而,韓仁州所不知道的是,在施源的體內有將近五百年的意念,雄渾如大海,所以,他只是被擊打的飛了出去,卻不至于受傷。
在承受了韓仁州的重擊之後,反倒激發了他體內意念轉化為控制力的速度,如澎湃的江水,傾瀉而出,身體周圍環繞著強大的念場。此時的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邪氣十足,充滿戾氣,似乎想要將周圍一切撕碎一般。手中的長刀握在手中,通體碧綠,環繞著綠芒,在意念之力的催動下,劇烈的顫動著,迫不及待的要去砍下敵人的頭顱。
「老匹夫,受死吧!」施源一聲大吼,以最快的速度將意念之力灌入長刀,如一道閃電般刺向韓仁州,同時他的人也飛撲了過去,竟是絲毫不顧及自己的生死,破釜沉舟的一擊。
韓仁州的一雙白色長眉頓時皺了起來,陰森森的怒道︰「黃口小兒,滿口大話,貧道今日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吧!嗜血法杖之血口大開!」
那紅色法杖的頂部突然變大變寬,如鱷魚的嘴巴一般,竟有一扇門般大小,張開血盆大口,橫掃向飛來的碧綠長刀與施源。然而那血盆大口實在太大,有些躲閃不及的羽林軍和青雲觀弟子,便被一口吞下,瞬間便尸骨不剩,只噴濺出慎人的鮮血。
司馬未來的臉色慘白,她不禁雙手捂住嘴巴,輕叫出聲,閉上雙眸,不敢去看。
那血盆大口竟將碧綠長刀與施源全吞了進去,韓仁州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得意的說道︰「真是不知死活,愚蠢的厲害!」
然而,他的話聲剛歇,只見他的紅色法杖頂部的血盆大口突然變綠,迅速的蔓延到法杖其他部位,接著一聲裂帛聲響,碧綠長刀竟刺破血盆大口,帶著施源鑽了出來。那紅色法杖雖然厲害,竟是害怕碧綠長刀身上的毒液,很快便萎縮著恢復了原型。
韓仁州目瞪口呆中,碧綠長刀已經砍將上來,忙將全身用意念之氣布的密不透風。然而,讓他絕望的是,那碧綠長刀上的毒液竟然可以破壞他的意念之氣形成的屏障,毫無阻礙的刺穿了進來。不得已雙手夾住長刀,拼盡全部意念之力,灌于雙臂,奮力推出,施源再次被震飛。
然而,韓仁州此時卻痛苦的扭曲了起來,雙手沾滿了綠色毒液,並且迅速變黑,冒著白煙,眼看便要向手臂蔓延而去,他舉著雙手怒吼著,向人群中甩去,竟是生生的將兩只站滿毒液的手甩了出去,然後瘋狂的跳上了紅色法杖,竟是向著通天觀的頂部飛去,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
兩只斷手甩到了兩個羽林軍的身體上,不一會兒便將二人化為一灘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