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狽,甚至連一句狠話都沒來得擱出來,便已被走凌家。
站在門口,秀媽轉身瞪著眼瞪如銅鈴大的凌父,「你也要我親自「送「出去嗎?」
哼!什麼親家母親家公,都TMD坑爹。有這樣的親家母親家公,她還不如不要!懶
反正得罪一個了也不差多得罪一個,壞人她來做,別為難她女兒女婿就好。
眾人黑線,凌父更是屁都沒放一個便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不是我軍太弱,而是敵軍太強。
此刻,秀媽才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麼事,頓時羞愧得將手中的掃把拖把一扔,狂奔回房。
直到傳來極響的關門聲,凌緒與蘇錦南兩人才回過神來,再一看秀薇早已不知何時閃人了。
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與小寶,蘇錦南忍不住撫額感慨,「我想,以後我不必再在他們找上你時拼了命的趕過來了。」
有秀媽家,凌家四口子一起來都是小菜一碟。
他們出身于豪門,極其看重自身的一舉一動,像秀媽那樣粗魯得直接拿掃把趕人的行為,實在做不出來。
但是不可否認,剛剛看到極其狼狽跌倒在地的凌母,被秀媽以拖把掃把往她身上砸的時候,心情那個爽咧。
「這個世界很美好。」凌緒低頭輕笑,逗弄著小寶,「小寶,你說是不是?」蟲
被長輩保護的感覺,真好。
回應他的是咯咯的笑聲,以及兩小手握拳的姿勢。
聞言,蘇錦南囧了。
他實在無法想像秀媽拿著掃把的樣子和世界很美好有什麼關聯,還好不是全世界的人生氣時,都喜歡拿掃把趕人,不然這個世界真的太慘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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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凌緒看在凌父的面子上,稍松了口,珠寶首飾全數追回,進去幾個月算是給個教訓。
凌緒從不覺得自己只是拿首飾便放過妹妹,她會對自己心存感激,只能期盼她這段日子在女子監獄里能學到一些教訓。
不知不覺,秀薇已經快要坐完了月子,只是秀媽仍不放心他們夫妻倆照顧寶寶,所以便留了下來,打算等到寶寶滿周歲了便帶回老家擺個周歲酒什麼的。
但是在這之前,他們得先給寶寶擺個滿月酒。
寶寶簡直一天一個樣,瞧著那張滑女敕女敕有如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小臉蛋,蘇錦南心癢難耐的。
而且蘇錦南很囧的發現,那個小寶簡直太貪財了。
仍記得某天他穿著襯衫,因為前三顆扣子沒扣上,脖子上戴著那塊瓖著碎鑽的吊墜就這樣漏了出來。
那一天,向來不願意讓他抱的小寶,竟然朝他張手要抱抱。
這一驚人的舉動不僅他傻了眼,就連秀薇秀媽也訝異不已,激動不已的從秀媽懷里抱過小寶,仿佛身處雲端,全身輕飄飄的美好感覺。
直到脖子上的吊墜被某只無良的小家伙扯住,一把將他從雲端拉了下來。
小寶右手的小爪子緊握著他那吊墜,即使他用力扳開,沒一會又會被他抓住,微皺眉將脖子上的吊墜摘下放在褲袋里。
此料,一見寶物沒有了,小寶也不願再讓他抱,便哭著要秀媽。
忙將吊墜拿出來戴上,只見小寶又不哭鬧了,只是小手仍抓著那吊墜不放,這一情況可把蘇錦南郁悶壞了。
小寶扯著吊墜,幾分鐘過去仍沒扯下來,可愛的小臉一皺,哇哇大哭看著秀薇。
秀薇在旁邊瞧了好一會,感覺有些好玩便對蘇錦南說,「阿南,你把那吊墜給小寶試試。」
蘇錦南挑挑眉,伸手將吊墜摘下給他,果不其然小家伙不哭了,還咯咯的笑著。
小爪子揮著吊墜,似在展示勝利品。
這一情況兩人都汗了,這麼小就懂得要賄賂了,果真是個有出息的。
結果,直到蘇錦南離開,那吊墜也還在他手中,秀薇抱著哄了好久,找來一個小盒子說給他放好,才得已將那墜子拿下。
隔天,郁悶了一個晚上的蘇錦南又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誤以為小寶喜歡吊墜,特意在身上帶的是一個木雕的小吊墜,還特意低頭讓小寶瞧。
結果,小家伙瞧了他那破木雕墜子兩眼,小腦袋一歪不理他。
秀薇強忍著笑意,「阿南,你被小寶嫌棄了。」
不是她想取笑阿南,實在是小寶臉上的嫌棄太明顯了。
蘇錦南咬牙,恨恨的瞪著她懷中的那小肉團子,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昨天他主動要自己抱抱,今天卻這破表情。
「阿南,你這吊墜不是閃的,所以小寶不喜歡吧?」秀薇猜測著,只是聯想到昨晚那條瓖著碎鑽的吊墜,再想想某只家伙轉生之前金元寶坐騎,她總覺得小寶昨天要他抱抱,完全是因為看上了那條瓖著碎鑽的吊墜。
聞言,蘇錦南也想到了昨天那條吊墜確實是有些閃,于是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忙開車去精品店買了幾樣閃亮的小東西回來。
在客廳里鋪了厚厚的毛毯子,秀媽將寶寶放在毯子上坐著,小家伙吸著女乃嘴兒,爬呀爬。
蘇錦南將幾樣小東西一樣樣的放在小寶面前晃呀晃,可惜每次得到的都只是他停下來瞧兩眼,然後扭頭撅著小屁
股繼續爬。
這情況讓他不禁沮喪了,不就想抱抱他嗎?為什麼別人可以那麼隨便的就得到這兩只小家伙的抱抱,他卻要千哄萬哄都沒用?
秀薇捂著唇一直竊笑不已,在小寶身邊蹲下,然後指著蘇錦南袖口里漏出來的金表道,「小寶,瞧!那是什麼?!!」
小寶轉身,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瞧見熟悉的黃金,眼楮頓時閃亮閃亮的爬向蘇錦南。
秀薇囧了,沒想到自己真的猜對了,小寶是個財迷。
囧呀,這麼小就懂得利用自身條件打劫。
可憐的蘇錦南,她會替他默哀的。
「嗯?!!!」望著漆黑的眼楮閃亮不已的小寶,蘇錦南頓時不解了,「你跟他說了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被小寶這樣盯著,他竟然覺得頭皮發麻。
「也沒啥。」秀薇強忍著笑意去跟大寶玩,然後偷睨小寶準備如何打劫蘇錦南的金表。
「小寶,叔叔抱抱哦!」蘇錦南先是試探性的作出要抱他的動作,確定他不會哭不反抗才將他抱起。
不容易呀,終于有機會抱抱這個小家伙了。
只是……為什麼這小家伙一直在扳他的手表?!!
他瞪著他,然而小寶卻一臉無辜的回望。
連續五天後,蘇錦南淚奔了,忿忿的跟凌緒告狀,「阿緒,你兒子是土匪呀!!!五天里打劫了我兩條吊墜,一塊金表,兩個玉扳指!一個白金戒指!!」
實在太令人發指了!
對這事,凌緒有听秀薇說起來,只見他假裝咳嗽了兩聲,一臉認真的道,「你可以選擇不給。」
「不給你家兒子不讓我抱!!」他以為他想給呀,問題是不給那小家伙就不給抱,他能怎麼樣?!!
「想要抱抱,就得付出代價。」凌緒一臉的嚴肅,內心卻快樂壞了。
蘇錦南郁悶,這代價也膩大了,想他以一些仿真的金銀或者玉去企圖蒙混過去,結果那家伙精明得令人怨恨。
一個還未滿月的小娃兒,竟然能鑒別真假,這讓那些專業鑒定師咋活呀?
看著悶悶不樂的好友,凌緒總算良心發現,承諾道,「晚上我問下阿薇將東西放哪了,明天還你。」
听到這話,蘇錦南再一次淚了。
「不是我沒想過找你要回,而是你家兒子認為我給了的東西就已屬于他,前天阿薇把那表金表還我,結果小家伙瞧見了竟然一臉悲憤的瞪著,任憑我拿金表誘惑他,這廝都不理我。後來給了兩個戒指才讓我抱抱!」
這是神馬記憶力呀!一想到這個,他就想撞牆,想他長這麼大,竟然被一個還在吸女乃的娃兒給打劫了五次,這這這………
「那我沒辦法了,小寶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把從你那得來的東西當成寶物一樣,一一瞧過玩過才睡覺。」其實,他想說是玩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