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支支吾吾的,明白卻又說不清楚。只得癱坐在地上,眼神呆泄的看著桌子,那一碼黑色的塔羅牌仿佛正向我昭示著什麼。
「姐姐,你怎麼了啊?」直到草太小心翼翼的問著我,我才清醒過來。
卻並沒有回答他,又急忙說︰「今天幾月幾日?」
「五五月六日啊」從他的表情,我便可以看出自己此刻一定很是嚇人,「明天是你的生日啊,你怎麼忘了。」
「哦是這樣啊」我喃喃的說。
「姐姐啊發生什麼事了?」他又問。
「哦,沒什麼。」我勉強的笑了笑,渾渾噩噩的向樓上走去。
「沒有事的,沒有事的,到了那邊你不是正好不用上課了麼?這樣剛好不是麼?再說,到了那邊你還可以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多好啊,你說是不?」坐在床上,我盯著地板不斷的自言自語,試圖安慰下自己。
好什麼啊,去你的轟轟烈烈的愛情
連我都鄙視自己說的話。
「不行!」我突然又站了起來,「我瓔珞可不是逆來順受的人,既然不能接受,就要改變!」
想著,我便開始策劃晚上等到大家都睡著了,去把那井用符給封了
吃過飯,也不知過了好久,當什麼聲音也听不到時,我便從床上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覺得應該會用很長時間,便又把衣服換成了校服。
初夏的五月,午夜卻仍有陣陣涼風吹過,總覺的些詭異。
走出了屋外,路邊的霓虹燈發出慘淡的光,有點午夜凶靈的感覺。又慢慢向神灶走去。
門是半開半合的,習慣性的看了看手表,指針剛好走向十一點五十七分。
「好。現在就把這個井封印了吧!」仍是進去了,拿出向戈薇爺爺借的符,我穩穩的貼在了古井上。
不知道管不管用呢!應該行的吧,我記得有一次好像都行的
不知不覺,我發起了呆。
「姐姐,你這麼晚了來這里干嘛啊。」突然一陣幽幽的聲音穿了過來。
「啊!」我嚇的大叫,又連忙捂住了嘴。仔細一看,原來是草太。
敢情他剛才一直跟著我的。
「我我」支吾了半天仍是說不出話來。
「快點去睡了吧,我還以為你夢游勒。這麼晚了出來干嘛啊」他打了個哈欠。
「嗯好啊」我只好說,反正符也貼了。
正想走過去,卻听見身後一陣巨響,一股風沖了出來。
而草太,則是指著我的身後嚇得說不出話來。我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無寸縷,長著好幾只手,就像蛇一樣的女人,正張牙舞爪的從井里出來。
準確的說,應該是那個叫百足上藹的妖怪。
該死,我早應想到那符沒有用。
很可怕的妖怪,但我卻還未被嚇的神志不清,「草太快跑啊!」
雖是沒有血緣關系,但我仍不希望他卷入這件事,否則的話,就太殘忍了。
「拜托,你穿上衣服好不好,少兒不宜誒!就算是妖怪也要注意儀表嘛。」我抱怨的說,實則是想引開它的注意力。
但那妖怪卻像沒有听到似得,雙眼放出貪婪的光,我感覺一股風將自己拉進了古井。
「姐姐!」
草太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