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未料到宋蘭台的父親,赫赫有名的宋氏集團的董事長竟然低調樸素的像個普通的園丁,她想到自己口口聲聲對宋永生聲稱自己是宋蘭台的女友的情形,不禁羞愧難當心里更是懊悔不已。但她更沒有料到的是宋蘭台對這一事件的巨大的反應,他用那種打量小姐般的眼神瞧著自己,滿眼的鄙夷和憤怒,那張原本俊美好看的臉變得猙獰可怕,他一字一頓地對虞秋說︰「你—這—個—賤—女—人!」虞秋被這六個字重重地擊倒,她頓時困意全消無比驚訝地盯著宋蘭台噴火的雙眼。原來他是如此介意,如此瞧不起自己,說什麼只是單純的陪他入眠,其實在他傲慢的心底自己和妓女又有什麼區別?他現在心里一定是認為自己是有意去他家,讓他父親以為自己是他的女友,他把她當成那些幻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耍心機的女子了。心機虞秋也是有的,只是懶得去用,自從家里接二連三發生變故,她的心早已經疲憊無力了,她只想蜷縮在一個角落里獨自舌忝傷口,宋蘭台的出現真的是個意外。但此時此刻,憤怒的宋蘭台卻是看到了一個費勁心思往他的生活里鑽的下層女子,這個舉止粗俗一無是處的低賤的女子竟然敢擅自跑到自己最尊重的父親面前冒充自己的女友。她還刻意裝成不願和自己一起的模樣,哼,這種低級的手段,他宋蘭台可是見多了,欲擒故縱,當我是白痴嗎?倆個人各懷心思各有自己的氣憤和委屈,目光對視著,沒有半分柔情和溫暖,只有懷疑和防御。宋蘭台遇過無數巴結自己和主動撲過來的女子,對于她們他是抵觸反感的但還不至于厭惡,畢竟被人愛慕追隨也不是什麼壞事,男人是強大的也是虛榮的,但對于虞秋宋蘭台是徹底感到了反胃,沒見過這麼無恥低級的女人,自己不努力工作還做夢要嫁入豪門,他就算是終身不娶,也不會給虞秋這種女人半分機會。他想到這里俯把臉貼到虞秋的臉旁低聲說︰「你就配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底層,你是個沒有希望沒有力量的女人,無論你怎麼使勁兒往上爬,這輩子你也別指望你的人生會綻放出什麼光彩!」虞秋頹然地坐在沙發上,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是沒有傷心她的眼里卻是貯滿了委屈的淚水,她的淚水只會為心頭的人流淌,這個傲慢無禮的男人對自己來說什麼都不是,可為什麼自己的心如此酸痛沉重。忍不住將要洶涌奔出的淚水,虞秋推開宋蘭台低下頭沖回自己的臥室關上門,從她的屋里傳出了斷斷續續的笑聲,在笑聲的掩飾下眼淚肆意地流淌著。宋蘭台一個人站在虞秋的小小公寓里,他知道這將是他最後一次出現在這里,冷冷地掃視了一下四周宋蘭台摔門離去。
煙城的夜晚和別的城市沒有什麼不同,繁華明亮的街道喧囂的人群,忙碌了一天的人們並不急于休息,他們白天忙于工作,到了晚上才可以享受生活。虞秋走在深夜十一點的熱鬧街道上,穿過一家家燈火光明的裝潢講究的店鋪,路過一個個孤獨的路燈,虞秋漫無目的走著,她臉上帶著與心情極為不符的笑容。郝昌平和客戶應酬完開著車正要回家,等紅燈的時候他往右邊無意地瞅了一眼,看到了帶著落寞笑容的虞秋。虞秋嘴角的笑意和眼里的陰沉都收入他的眼底,郝昌平在綠燈亮起後徑直開著車再次從虞秋身邊擦肩而過,他從來不會為了女子停留。
席海若穿著性感的絲質睡衣緊緊地依偎在宋永生的懷里輕輕地說︰「蘭台的新女友你看怎麼樣?」宋永生拉著席海若柔若無骨的小手笑著說︰「他喜歡就好了,男女的事不好管的。」席海若對于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她,她模著宋永生的臉說︰「終歸也是要管的,蘭台總不能娶這麼一個不上檔次的女人,會被親朋笑話的。」「隨便了,他自己心里有數的。」宋永生不想和席海若聊這個話題,他是個聰明的男人未見得不明白席海若的心思。摟著嬌妻的身體也就懶得去理會她的心到底飛到哪里去了,他已經快到花甲之年了,人生最後的階段能享受就享受何故讓自己煩憂呢。席海若不敢再問下去,她想著虞秋那張沒有化妝但是很清爽的臉感到了威脅。
宋蘭台躺在舒適寬大的床上又開始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他喝下兩瓶紅酒除了覺得腦袋昏沉還是沒有一絲睡意。他懊惱地撥通米庫的電話,想找他出去消遣漫漫長夜,電話那頭傳來米庫喘息的聲音,宋蘭台笑笑,這個公子真的是夜夜笙歌啊,米庫痛快地答應宋蘭台馬上到宋家。掛上電話,米庫伸了個懶腰,用手拍了一邊的女人的腰說︰「起來吧,送你回家。」
虞秋站在程曉棠小區的門口,她從程曉棠家里才出來,高雅唱歌還沒有回來家里沒有人,她在小區門口接到程曉棠馬上趕回來的電話,決定在門口等等他。但她沒有等到程曉棠卻看到才從米庫的豪車里走出的高雅,高雅是酒吧歌手難免與客人有些應酬,有人送她下班也不足為怪,虞秋剛笑著要上前喊她卻看見高雅彎下腰和車上的男人接起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