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囈語 十二 垂死掙扎(2)

作者 ︰ 天涯一夢惹人醉

白逸跟韓鐵本是交過手的,認得這是韓鐵放出的上尸毒霧。上尸蠱本是由上尸蟲煉制而來。上尸蟲寄生于人畜腦中,呈藍綠色,長不盈存,細如毛發。若以此蟲為藥引輔之以藥物則可煉成上尸毒粉。這毒粉的毒性甚烈,一經吸入立時頭暈目眩,難以支持。最厲害的還不是能夠令人暈眩,而是毒粉中還有上尸蟲的蟲卵,吸入毒粉七日後于腦中也會生出上尸蟲。這些毒蟲生于腦內以腦髓為食,漸漸會令人頭痛不止,最後頭痛欲裂,痛不欲生欲死而後快。

韓鐵的毒霧本是存于「雷丸」之中,「雷丸」本是內置火藥白磷。手指一經扣動機關便會有火石摩擦點燃白磷,進而引爆「雷丸」。點燃之際尚有間歇時刻足夠擲出「雷丸」。因為上尸毒並無解藥,所以韓鐵用上尸毒的時候都是將雷丸擲出,遠遠爆裂以防自己吸入毒霧。

當日與白逸交手,韓鐵曾用這招欲置白逸于死地,無奈被白逸躲過。為了震懾白逸,他曾將這毒霧的來歷和厲害說給白逸听。

白逸雖將信將疑但此刻見綠色煙霧升起,跟當日一般無異情知不妙,立刻便向後躍出。

那一邊柳長青劍鋒尚未及韓鐵下盤,看煙霧詭異也立刻收手遠遠跳出。柳長青輕功比白逸略勝一籌,因而白逸雖然比柳長青略早一步,卻幾乎與柳長青同時落地。

就在兩人將要落地之時,兩人迎面都打來了孔雀翎。兩人身在空中,都無法閃避。柳長青長劍一抖劃出一個光圈將孔雀翎彈開去。

白逸則將手一縮,長袖翻順勢一帶將孔雀翎卷入了袖中。

兩人在空中各自施展絕技,總算沒被暗器所傷。但卻因此慢了一剎那,韓鐵則在這一剎那見斜刺里竄出一仗。

白逸看韓鐵竄出,隱隱聞到一股香氣。立時想到剛剛放出的綠煙絕對不是上尸毒霧。一來,氣味與之前不同,二來,韓鐵斷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白逸正要動身去追,韓鐵回身向白逸擲來一個圓球。白逸心知這就是雷丸。此刻若向前必定會身陷毒霧之中,只得向右邊躲避。

眼見綠煙升起,白逸又連連向右躍出了十幾仗遠才算僥幸逃月兌。

放眼看去,柳長青和韓鐵都消失在巷中。茶館里,小二、老板、和幾個客人都已經昏倒在地上。他們將會美美的睡一覺,一覺醒來恐怕也不會知道自己最多只能再活三年,而且這三年里的日日夜夜都將生不如死。

白逸很願意相信韓鐵有關上尸毒的說辭都是虛張聲勢,但是他不能騙自己。因為當初韓鐵追殺他的時候,也曾有人中過這毒。白逸親眼看到他們在一個月中不斷地用頭撞牆,撞到暈過去,醒來後又接著撞……

白逸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此刻他的心不能平靜。他在想,如果他安分一些不要惹出這些事端,是不是店中的這些人就可以繼續快快樂樂的活下去。看著店中那些人,眼中充滿了自責和悲憫。

就在這時候,白逸的眼楮被放在桌上的那個巨大的酒葫蘆所吸引。剛剛韓鐵在與白逸和柳長青激斗的時候,竟來不及拿這酒葫蘆。之前柳長青一直在跟韓鐵討論這葫蘆中的酒,本是頗不對勁的。先下酒葫蘆近在眼前,沒有理由不一探究竟。

可是那毒煙著實厲害,因此白逸也就遠遠的站著。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走上前拿起了那個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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