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展看著一臉驚詫的白逸,笑道︰「我若不說,你是能否知道?」
白逸極力克制著自己嘔吐的感覺,苦笑道︰「我實在是想不到,原來吃過一次還要再吃!」
雲展也苦笑道︰「不僅要再吃,還要天天吃,月月吃,年年吃,吃到你習以為常,甚至愛上它為止!」
白逸的眼楮突然冒出火來,他的手在微微的顫抖,眉頭緊鎖,許久才從嘴里擠出一句話︰「我若不吃呢?」
雲展冷冷的看著他說︰「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余地嗎?你似乎不知道,你現在已是快要做父親的人了!」
白逸倒吸了一口涼氣,胸中的火焰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澆滅,說道︰「你是說謝賢她……」
雲展拿起酒杯,說道︰「我是來找你喝酒的!」
白逸一愣,隨即哈哈的笑了起來。
雲展疑惑地看著他道︰「你笑什麼?」
白逸笑道︰「我笑我自己!」
雲展道︰「奧?」
白逸道︰「我笑我太愚蠢,我早該想到組織不會只讓我吃一次人肉的,所以也吃過一次必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願賭服輸,其實本沒有什麼可說的!」
雲展看著白逸眼中已有了笑意,他說道︰「願賭服輸,嘿!其實只要三年,等三年過去,就不會有人讓你再吃人肉了,除非你自己想吃!」
白逸看著雲展,他的眼神堅定而犀利,他的臉剛毅而嚴峻,滄桑歲月刻下了深長的皺紋,雨雪風霜染白了兩鬢蒼蒼。
不知道為何,白逸總不相信他是而視人命為草芥的惡魔,也不知為什麼,白逸在內心深處對他有一種敬重。他拿起酒杯,點了點頭說道︰「三年似乎也不是很久,說罷一飲而盡!」
雲展笑了,他也喝干了自己的酒,一面倒酒一面說︰「你不知道你吃的是人肉,是因為你根本沒想到!正如「血月樓」,沒有人能想到武當便是‘血月樓’,‘血月樓’便是武當!」
白逸點了點頭道︰「若不是你告訴我,就算有人給我說,我也不會信的!」
雲展道︰「除此以外,還有一個緣由也十分重要,便是我們一直以來有‘三不殺’」
白逸道︰「哪三不殺?」
雲展道︰「一不殺武當之敵;二不殺不畏死者;三不殺失手之人。」
白逸道︰「不殺武當之敵乃是掩人耳目,不殺失手之人,乃是力求隱秘。但是這不殺不畏死者,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雲展道︰「不怕死的人,要麼是爛命一條不值一殺。否則便是不惜錢財胸懷大志之輩。這樣的人他的朋友和手下必定也不惜命,與這一群不要命人結仇實在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白逸點了點頭,說道︰「如此說來,‘血月樓’的秘密多年未被察覺也確實不是不可能!」
雲展又道︰「其實‘血月樓’本也可以隱于江湖,但有個名號的好處就在于不必費盡心機自會有顧客上門。」
白逸若有所思,說道︰「有件事我其實很不明白,刺殺朝廷首輔簡直就是謀朝叛逆,如此大的干系你們竟然也要做嗎?你們就不怕暴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