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蓮心額頭間的蓮花格外妖冶,雖然只是淡淡的粉色,卻也像是寒冬中的一團火,耀人刺眼。
蓮心笑意融融看著依舊噓喘的玉溪兒,沒有因為她看穿自己的目的而有慌張。此時,手伸進自己紫色的水袖中,挑出一塊人皮面具。
「帶上這個。」蓮心將人皮面具舉在玉溪兒面前,輕輕晃動。
「我不要」玉溪兒視線不再與蓮心的踫撞,只覺現在的自己感覺真的太糟糕,所有的事和人真另人討厭。還有這塊人皮面具,讓自己好惡心。
「姑娘,你剛剛也經歷過回魂死,怎還這般想不透,你早就是咸池的人,當下有別的選擇麼?」蓮心亦不著急,像是貼心的姐妹,對著第一次蒙面的玉溪兒好心規勸,眼中盡是看不清的溫柔。
而玉溪兒當下思緒中閃過都是左丘咸池的面容。
你太狠毒,只有讓我親歷毒發,再給我解藥,讓我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才相信我會臣服與你,這就是抓我來的目的,讓我全心全意為你做事麼。
可是!我,是玉溪兒.啊
蓮心見不語的玉溪兒,好笑地拂過她的面盤,小聲嘆著一口氣「之前,我見過玉將軍,他很好。」
玉溪兒眼神因「玉將軍」一詞而瞳孔微皺,沁滿鮮血的手指不自覺狠狠抓起膝下的泥土。
哥哥,你到底怎麼樣了。玉溪兒痛苦地想著哥哥的眉、眼還有嘴唇。
異樣的玉溪兒映在蓮心的眼瞳中,已知她開始不再拒絕這個計劃。
「帶上它,我會答應你玉將軍不會有事。」蓮心再次將人皮面具舉在玉溪兒眼前,深沉的眼眸盯著眼前清麗的小臉。
玉溪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當下自己真的沒有選擇,一切早就被左丘咸池事先部署,自己沒有任何籌碼,只是可以隨便擺布的棋子。
生生接過人皮面具,像是接過千金的物件,怎麼這麼困難。
玉溪兒血痕滿滿的玉手拂過自己的面龐,模上不漂亮的嘴巴,小小的鼻子,還有只有睫毛彎彎是長處的眼楮,像是要再去緬懷什麼,紀念什麼,心中翻過一陣苦澀。
下一刻,趁著銀灰的月光,玉溪兒只能緩緩將人皮面具輕輕伏在自己的臉上。
沒有任何感覺,沒有不一樣的異常,就還像是自己的臉,玉溪兒已把面具貼到自己的臉上。
蓮心看著易容的後的玉溪兒,配著她本身一襲的男裝
「太天衣無縫」蓮心一直掛著溫柔的笑容,很是滿意這樣的結果。
「姑娘,人皮面具只有特質的藥水才可以揭下,從現在開始我會在你身邊作為你的丫鬟,你要听我的安排,這樣才能得到解藥,也能保玉將軍平安無事。」蓮心扶起地上面若木雞的玉溪兒。
玉溪兒當下又模了模自己的臉
現在的自己應該有個高高的鼻子,還有豐滿的下巴,不知道易容成誰樣子,但是,易容成誰和自己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