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萱想要安慰,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旁人都只知道殷君儀心狠手辣,只有她知道姐姐的苦。「姐姐,莫要難過,總會好的。」
「嗯,也許吧。」
「對了,今日霍紗之事,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區區霍紗怎能入得了我的眼。」輕蔑的唾棄了一聲,神情高傲。
「那便再好不過了,父親還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
「嗯。」
殷若萱走向殿外,頓了頓腳步,沒有回頭,「小心菀美人。」說完便離開了。
殷君儀怔忪片刻,隨後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爭的人,往往最會耍心機。方才姐姐那句「皇上自小疼愛妹妹」,菀美人掩飾的再好,她也看到了她眼中的算計。
徒步一人來到將軍府,下人將她迎進去後坐在大廳等待著霍天。將軍府與丞相府有著很大的不同,丞相府陰冷詭異,將軍府肅穆莊嚴。打量間,霍天走進了大廳,面色不善。
「不知殷小姐光臨本府有何貴干?如果是因為今天你在皇上面前替小女說了兩句好話,要老夫道謝,那你可以回了。」
殷若萱看著霍天一副像要把她生吞活剝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將軍,今日若萱可是讓令千金少挨了十仗呢。」
「哼,少廢話,老夫沒功夫陪你耍嘴皮子。」
「霍將軍的耐心可真不好,罷了,我也不能待太久,如果我猜得沒錯,令千金的傷口已經開始腐爛了吧。」
霍天驚訝得看著她,「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下了毒?」眼中已有殺意。
殷若萱輕笑,「我與令千金無冤無仇,何必下毒,我不但不害她,反而要救她。」
「無怨無仇?你一定是怕我女兒將來入宮搶走你姐姐的聖寵,才下此毒手!」霍天一臉警惕,他可不信殷家的人會這麼好心。他們巴不得霍家生不如死。
殷若萱並不回答,手指輕點紅木桌,「你們將軍府就是這麼帶人的嗎?」
「你!」霍天強忍下怒火,「來人,上茶。」
片刻後,下人就端來一杯碧螺春,殷若萱抿了一口,正色道,「我是來送解藥的。」
霍天緊盯著殷若萱,不加思考,干脆的兩個字月兌口而出,「條件。」
如此直白的話語讓殷若萱不禁笑道,「霍將軍果然是聰明人,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現在是不能說,不過你放心,絕對是有助于皇上之事。」殷若萱知道霍天是個忠臣,這個前提一定要擺明。「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令千金的傷可不等人,等到腐爛面積超過傷口的兩倍,就算有解藥也會留有疤痕,霍將軍可想好了,我知道你不信我,但如今你只能信我,此毒,只有殷家的人才能解。」說完起身作勢要走。
「慢著。」
殷若萱停住腳步,等待著下文。
霍天手握成拳,像是做出重大決定一般,「老夫答應你。」
「帶我去見令千金吧。」殷慕野不會在乎任何人,如果需要,他可以犧牲任何一個兒女,而他,單單一個霍紗就能令他毫無還手之力。嘴角輕揚,霍家,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