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飛雪,寒風凌冽,,殷若萱站在院中,緊了緊狐裘,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色。一片雪花調皮的落在她的睫毛上,眨眼的瞬間,融化的雪水順著眼角留下來,似淚。
「小姐,天冷,進屋去吧。」
她回眸,小憐站在風雪中瑟瑟發抖,凍得小臉通紅。心疼的牽起她冰涼的小手往屋里走。
小憐惶恐地掙月兌,「小姐,使不得。」
殷若萱微笑道,「你看我又忘了。」她忘記自己的手比小憐的還要冷,哪怕是炎熱的夏季,也沒有一絲溫度。
「不是的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小憐緊咬著嘴唇,不知要如何解釋才好。
其實她知道,小憐是怕自己的手太冰,而且尊卑有別。伸手撫模著她干裂的嘴唇,無奈道,「傻丫頭。」
還記得小憐三歲入府,無名無姓,是個遺孤,卻乖巧伶俐,讓她憐惜,所以喚她小憐。現在想想,跟隨她已有十二年了。
回到屋,往火盆然中添了些薪柴,燃得更旺了些。那熟練的模樣,讓殷若萱覺得甚是溫暖,至少有這樣一個人,記著她的習性。
這時一個丫鬟扣了扣房門,在門外傳話,「小姐,老夫人叫您去廳堂。」
殷若萱放下手中溫熱的茶盞,應聲道,「知道了。」
來到廳堂,老夫人威坐正堂之上,殷幕野與殷以烈落座其次。
殷若萱微微作揖,俯首問安,「女乃女乃,父親,大哥。」
「萱兒,來,到女乃女乃身邊。」老夫人拍著身邊的椅子,和藹的笑著。
殷若萱在她身邊坐下,親昵地挽著她的胳膊。嬌笑道,「女乃女乃是不是舍不得萱兒,那萱兒留下來陪女乃女乃。」
殷夫人撫模著她的手,寬大的手掌將其包裹起來,溫暖了她冰涼的手指。「傻孩子,你終究是要嫁人的,女乃女乃就算有萬般不舍也不可誤了你的終身大事,明日就是你的大喜之日,切莫再說這種傻話。」
殷若萱鑽進老夫人的懷里,不忍離開這片刻的溫暖。「才不是傻話,萱兒願意陪女乃女乃一輩子。」
「皇上駕到。」一聲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溫馨的畫面。
眾人起身跪拜迎駕,「恭迎聖安。」
「平身。」溫潤如玉,卻透著王者的威嚴之氣。
殷若萱抬頭,對上一雙溫柔的眸子,如一汪清水般澄澈。
「丞相,朕此次前來是為若萱賀喜。」眼波流轉,輕輕擊掌。隨從抬進了一箱箱賀禮,從衣物到珠寶首飾應有盡有。
殷幕野叩謝,「謝皇上厚愛,小女何德何能勞駕聖上親臨本府。」
梟痕擺擺手,隨即目光轉向殷若萱,「朕要與你單獨談談。」
殷若萱微怔,看向殷幕野,殷幕野點點頭,她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請皇上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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