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飄落縈心曲,
迷茫如雨蒙華屋;
何事又離愁,
凝思悠復悠。
霏霏窗外雨,
滴滴淋街宇,
似為我憂心,
低吟淒楚聲。
淚珠飄落知何以?
憂思宛轉凝胸際︰
嫌厭未曾栽,
心煩無故來。
沉沉多怨慮,
不識愁何處,
無愛亦無嗔,
一夜,兩人都輾轉無眠。
翌日,殷若萱坐在窗前繡著鴛鴦手帕,她想,總有一天會感動他的。
小憐在門外扭捏了半響,推門進來,「小姐…」
「怎麼了?」
「王爺他…」
殷若萱猛地坐起,「出了什麼事?」
「他……」
小憐吞吞吐吐的樣子令殷若萱更加著急,「說啊!」
咬咬唇,強硬著頭皮說出口,「王爺帶回來了一名舞姬,叫小姐過去。」
「舞姬……」失神般跌回座椅。果然,他還是選擇刺傷她。不管她怎麼努力,他的眼里都沒有她的影子。
走進梟寒住的別院,每一步,心撕裂一下。還未進門,就已听見里面的申吟聲。放在門板上的手緊緊握起,最終還是推開。一室春色,兩人不著寸縷的暴露在她眼前。舞姬有些害羞的別過頭,梟寒挑住她的下巴,「要專心。」絲毫不理會殷若萱,在別人的注目下也不會覺得有任何不妥。
手指漸漸收緊,尖銳的指甲穿過手帕,深深刺入了掌心,滲出的鮮血染紅了繡著半邊鴛鴦的手帕。
嘴角輕揚,一抹冷笑浮現在嘴角,淡然地走到床前,在兩人驚愕的表情下,一把拿起他們的衣服,扔進了火盆,然後瀟灑離去。整個過程,轉變的讓他們來不及反應。
站在門口,手里拿著長鞭,任憑梟寒怎麼喊,也不讓丫鬟進去送衣服。
「你們誰趕緊去,這九揚鞭,可是回會落在你們身上。」
下人左右為難,卻也只能跪在門外。
梟寒怎麼也沒想到,殷若萱居然會是這樣的反應,還燒掉他們的衣服。不經意的抬眼,看到了火盆里那塊還未燒完,染著血的鴛鴦手帕。一把把舞姬推到地上,「滾!」完全沒有方才的柔情。
起身走向火盆,不顧火的灼熱,伸手把手帕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拍掉上面的灰,卻不知該放在哪。
舞姬露出憐惜之態,用絲被遮住自己的半個身體,妄圖繼續誘惑梟寒。「爺,奴家沒有衣服。」
梟寒不耐煩地扯過一個被單,扔在她身上,「出去。」
舞姬怔住,不知如何是好。梟寒完全不理睬她的窘迫,從某個偏避的角落找出來一件破舊的衣服,隨手披上後就大步流星走出去了。發出一聲殺人般的吼叫︰「殷若萱!你給我出來!」
而始作俑者,早已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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