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周佐低著頭吃飯,仿佛沒有听到真妮所說的話。白伊也裝傻地笑了笑,並沒太過在意,但她的確知道周佐曾經對她有歪念,甚至偷看過她的身體,要不是她同樣也對周佐有好感的話,那周佐在她眼里和癩蛤蟆差不多了。
真妮說︰「我說笑的,希望你別介意!」
「我怎麼會介意?況且,我的魅力還沒有這麼大。」白伊含糊不清的說。
真妮沒有再為這個話題談下去,倒說起一些不著邊際的瑣碎事。
白伊忽然想起了什麼,說︰「你是不是和一個叫秋葉的結拜為姐弟了?」
真妮吃了一驚,說︰「你怎麼知道的?」
她看看周佐,認為一定是周佐告訴她的,心想︰好啊,你們暗中通信,什麼事都讓她知道,我自己的事你也告訴她!居然還口口聲聲的說和她沒有任何的聯系!真不知他們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我和秋葉也是朋友。」白伊微微一笑說。
真妮「嗯」了一聲,心里卻不大相信。秋葉是什麼人她很清楚,一個顛沛流離的人,怎麼可能認識這位千金小姐呢?于是她笑著說︰「明天秋葉也會來,你們既然是朋友,明天一定要好好打個招呼啊。」
「這個自然了,早知道他也來的,我便叫他和我們一起,免得他獨自一人從上海跑來。」白伊搖搖頭說。
「你說什麼?上海?他在深圳呢。」真妮叫道。
「你不知道他在上海?糟糕,我肯定要被秋葉責怪了。」白伊頓時後悔自己多嘴。
「他怎麼會去上海的?」真妮急忙追問。
「只不過是因為在深圳那份工干不下去才到上海的,也沒多久。」白伊听秋葉說過,他在深圳死里逃生的經過,所以,不敢對真妮說出真相,免得她擔驚受怕而影響明天的情緒。過了這個大喜日子之後,讓秋葉親自和她細說再好了。
「明天我會親自審問他,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居然還騙我說在深圳。」真妮咬牙切齒的說,「我一定好好教訓他,讓他知道該如何做弟弟的!」
周佐不以為然的說︰「他這麼大的人了,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你這個做姐姐的也管得太嚴了吧。」
白伊也說︰「這麼多年了,他一個人都拚了過來,你不用太擔心。」
「你們怪我這個做姐姐的多管閑事麼?」真妮頓時感到不高興了,覺得這兩人在一起時總是你唱我和的,倒把她變成了局外人。她越想越氣憤,又不好在眾人面前發作,只好強硬忍著,那雙眼楮狠狠地白著周佐,意思很明確︰回去後,你得好好向我解釋,否則,我絕不會輕易饒恕你!
有人說,女人未結婚之前是個出色的演戲者,結了婚後便完形畢露了。雖然真妮明天才正色結婚,但臨近露一下本性相信也沒有什麼妨礙的。周佐只好沉默不語,白伊吐吐舌頭,對著周佐笑一笑。真妮更加神經質的想︰看他和她,好像如魚得水一般湊合,白伊在的時候,我得24小時盯著周佐才行,我一調轉頭,說不定他和她就要親嘴了!
白伊哪里會想到真妮會這般神精質的?她依舊和她談笑自如,忽然她穿過真妮的背後,一把抓住周佐的左手。真妮的心頓時像河塘里的小魚被釣起來似的,提到了喉嚨間。
只听得白伊說︰「你這麼快便戴了戒指了,我的天哪!」
「這個是定婚戒指。」周佐吞吞吐吐的說。
白伊「哦」了一聲,這才把他的手放開。真妮咬緊嘴唇,感到白伊有些故意氣她的舉動,不由得臉色蒼白起來,她心里說了一百句︰她實在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