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春開始抓緊時間獲取夏威的信任,首先要拿到房產證。她幾次詐嬌的問他,但夏威總是說忘記帶來,一拖再拖,妙春也沒有辦法逼他。
有一次,夏威和妙春在酒店里喝酒,恰好踫到了一個富豪的女兒,她叫楚茵,和夏威也是相識,而且以前試過一次賭酒,結果夏威輸了給她,這口氣夏威一直記著。但他酒量不如人,不敢再找她賭了。楚茵笑嘻嘻地湊近兩人的身邊,用她那只縴手勾著夏威的臂膊,眼楮卻瞄著妙春,口里嘖嘖連聲。懶
「你從哪里找到的新情人?看樣子,人家還是個小女孩啊,你這家伙怎麼就愛吃女敕草?」楚茵笑著說,她故意和夏威親近,想瞧瞧妙春會不會發火。
「我又不是老牛,當然吃女敕的。」夏威哈哈大笑。
妙春見楚茵的模樣長得還算可以,只是嘴巴稍為大了一點,而且笑的時候露出兩排紅色的牙肉,未免讓人想到獅子大開口。也許是她平時說話太過放肆的原因,連夏威也有些怕她。她什麼都可以缺少,但不能缺錢,只要出門,她必定全身都是珠光寶氣,十分耀眼。她有兩名手下,時常都跟在她的後面,而且用手抬著一只大皮袋,袋里裝的全是現金。她不喜歡擦卡,因為擦卡不足以顯露她的財氣。她總是一疊一疊錢的拿出來示威。
「我的夏少,我們還喝不喝酒?」楚茵說話一味挑撥了。蟲
夏威知道她又想賭酒,頓時囁嚅地說︰「我已經喝夠了!」
「我看你找的情人一定是不勝酒量的,這樣會顯得你非常能喝。」楚茵用手模模妙春的頭說。
「正好相反,我也很能喝。」妙春撥開她的手,冷冷的說。
「哦?嘖嘖,有這樣的事?」
「你不相信?」
「真有些不相信。」
「大可以和我比一比。」妙春不以為然的說。
「嘖嘖,還挺自信的,好,我們就比一比,但輸了哪個怎樣呢?」楚茵瞪著她,冷笑著說。
「還能怎樣?」
「當然要付些錢的。」
「付多少?」
楚茵笑眯眯地伸出兩只手指。
「兩千?」
「20萬。」
「20萬?」妙春頓時咽了口唾沫。
「怎麼,輸不起?」楚茵張著大嘴巴看著妙春,她很喜歡看人家那副窮酸相。
「不,我是太高興了!」妙春長長地松了口氣說。
「哦,此話怎講?」
「因為我是不會輸的!」
「吹牛還得找對像哦,待會輸了看你如何付20萬!」
「那就等著瞧!」
「好,喝什麼酒?瞧你名酒也不會喝過幾次,就喝啤酒吧。」
「隨便。」
楚茵立刻拍拍手叫侍應送啤酒來。夏威雙手交叉抱胸,興致勃勃地在旁邊觀看。妙春和楚茵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來,仿佛比賽誰喝得快。雙方的手下和兩名侍應看著也不禁暗暗吐舌。這種大口吞咽的喝法連一般的男人也自愧不如。
「小妮子真的能喝!」楚茵已經喝了30杯,只感到酒水頂到了喉嚨間,知道再喝必然大吐,她可不能出那個洋相,于是招招手,叫兩名手下過來。她拉開大皮袋,從里拋出一把一把的百元大鈔,對妙春說,「一把1萬,二十把,收下吧,這點錢對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妙春頓時胸膛急速起伏,雙眼射出貪婪的光芒,喃喃的說︰「20萬,我這就得了20萬!」
「瞧你這種窮鬼,20萬就高興成這個模樣,哼!」楚茵諷刺了一句,轉頭對夏威說,「你包養的情人,一個月花你多少錢啊?」
「10多萬吧。」夏威笑嘻嘻的說。
「真是可憐,才10多萬!你就選這麼便宜的貨?不如我介紹一個學生妹給你。」
「那是什麼貨色?」
「總之比她好。」
夏威嘻嘻哈哈的笑起來,拉著楚茵走到旁邊小聲的詢問。妙春頓時有些惱怒了,這個楚茵欺人太甚了!當著這麼多人的臉讓她如何下台?楚茵正是要她難堪,誰叫她在眾人面前贏了自己?她竭力鼓勵夏威包養那個學生妹,而且把學生妹的模樣吹得天花亂墜。夏威像一條餓狼听著有大餐吃似的,連嘴角也滴著口水。
妙春咬著牙把20萬裝入她的提包里,然後對楚茵說︰「謝謝你的20萬,如果不服氣,下次可以再找我比一比!」
「下次?不知道下次你給人家飛到哪里去了!」楚茵哈哈的裂著大嘴笑道。
妙春知道自己留在這里只會給她取笑,只得怒氣沖沖地獨自一人走了。
回到她的家,她立刻取出那20萬,一張一張的數著,心里不斷地安慰︰夏威又不是我喜歡的人,他去包別人就讓他包吧。
果然不出所料,夏威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來找她了。
忽一日,她在房里听到有人拍門。她以為是夏威,急忙開門,但看到的卻是那個楚茵,只見她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你怎麼會來這里的?這里是我的家,我不歡迎你!」妙春說著便想關門。
楚茵一把頂住門,冷笑著說︰「你說這里是你的家?」
「當然了!」妙春非常神氣地說。
「你好像誤會了,這是我家族的產業。那個夏威沒有告訴你,他還沒有真正購房麼?」楚茵雙手交叉,冷冷地說。
「你說什麼?」妙春頓時後退兩步。
「我是說,這是我的地方!」
「怎麼可能!」妙春說什麼也不肯相信。
「你見著夏威的時候,可以自己問他。」楚茵笑嘻嘻的說。
「你到底想干什麼?」
「應該我問你才對,你白白的呆在我的房子住著干什麼?」楚茵一把扯著妙春的頭發,用力地拉扯。
「是夏威叫我在這里住的,有事你問他。」妙春最討厭她的手,立刻用指甲去抓她的臉。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楚茵頓時火了,喝令後面兩個手下來捉住妙春。
妙春被兩個男挾持著動彈不得,但她沒有絲毫害怕,冷冷的說︰「我是夏威的人,你敢動我?」
「他已經和那個學生妹相好了,哪里會管你的死活!」楚茵拍拍她的頭說,「唉,你這個女人太可憐了!被人拋棄了還不知道!那個學生妹比你可愛得多,夏威一定迷上了她了!」
「放開我!」妙春大叫。
「放你可以的,但你必須搬出去!」
「憑你一句話就要我相信你,未免太天真了吧?」妙春冷笑著說。
「你看這是什麼?」楚茵從手提包里取出一個小本子。
「房產證?」妙春喃喃的說,心里一陣恐懼感漫延起來。
「當然是的。」楚茵把房產證打開給她過目,然後說,「這套房我不賣了,留著有空的時候來落腳,免得讓不干不淨的人弄髒了。」
妙春頓時臉色蒼白,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顫抖地指著楚茵說︰「賭酒輸了,你就這般為難我?」
「什麼為難你?你買了這套房沒有?給你白住了這麼久,多謝也沒有一句,還說我為難你?」楚茵笑著把房證收好,對那兩保手下說,「讓她收拾東西,再趕她出去,我不想看到她!」
妙春只得在他們監視下把重要的東西收了,然後被兩個男人粗魯地拖著出去了,到了門外,便被扔在地上。妙春驚慌失措的打電話給夏威,但夏威對此卻不太關心,他說的確還沒有買那套房,叫妙春讓著楚茵一些,先到外面找個地方住著。妙春欲哭無淚,她實在想不到,在上海還有令夏威對付不了的人。
她只好在夏威經常光顧的那間王府酒店住下。她一直等夏威的音信,結果白等一場。夏威完全沒有把她當一回事,朝三暮四地玩他的樂趣,好像忘記了和她是相好似的。
終于有一天,她在酒店的門前踫到了夏威,只見他擁著一個女孩進來,看樣子,那個女孩比她還小一些,粉粉女敕女敕的臉蛋掩飾不了幼稚之氣,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確很漂亮。夏威也看到了她,頓時愕然了,不過他打個眼色,擺擺手,意思是叫妙春別過來搞破壞。妙春那股惱怒之火已經燒到頭頂了,咬著牙,終于強忍著沒有出聲,讓他們在身邊走過。
這種刺痛雖然不算太大,但妙春知道自己那套房可能真的沒希望了,她不禁悲從中來,跑回酒店的房間里痛哭流啼。她覺得夏威實在是個天大的混蛋,他騙了自己,他說過會把那套房讓給她的,可是一直沒有兌現。妙春覺得自己被他捉弄了,但現在又想不出什麼辦法,只好繼續嗚咽。
她一直想騙夏威,但現在反而被他騙了,不由得越想越悲傷。她躺在床上看著那盞大吊燈,心想︰也許夏威和那女孩正在隔壁快活吧?這王八蛋,老娘會輸在你手上?還有那個楚茵,哼,一個沒腦子的女人!
她心里想著這些,這才覺得稍稍好受一點。美夢成為泡影後,她依然沒有放棄,想方設法去接近夏威,要重新得到他的寵愛。但喜新厭舊的夏威沒有太理會她。漸漸地,她終于失望了,一心想著如何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