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逝雨煙閣 月裳善意點撥小捕頭,老大夫又有新線索

作者 ︰ 櫻佚夏

捕快還算是有點良心,只把月裳和小魚軟禁在衙差的臨時休息室里,不敢過于苛刻。

這位官爺貴姓?捕快臨出門之際被月裳叫住,小的姓孫,郡主有什麼吩咐,說一聲就行。

孫捕快,恐怕此事一完,你的飯碗就不保了。听我一句勸,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吧,興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你不想給三皇子添煩擾的話。月裳似是點撥他。

郡主從何處得此結論。孫捕快很好奇這位眼前自稱郡主的人,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直覺告訴他,這個郡主的能量不只是表面這麼一點。

你可知道,我朝祖制為保皇室血統良純早有規定,皇室的嫡子嫡孫一定要正室所出,側室或侍妾若瞞報懷孕私藏子嗣是要被問罪的,據我所知,三皇子似乎還未冊立正室,凝兒這個丫頭涉世尚淺,以為喬側妃有孕就可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惜大肆宣揚,這麼大的笑料在市井上傳誦三皇子怎麼能忍,若我所料不錯的話,白管家不是真的擔心喬側妃的身體,這時恐怕喬側妃要交給三皇子親自處理了,三皇子家教甚嚴,結果你懂的。

而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因為她的快嘴自是少不了皮肉之苦。我當時之所以攔著讓他們同行,就是希望等喬側妃醒來,事情看有沒有轉圜之地,如果三皇子願意給她扶正,她豈不是雙喜臨門。人算不如天算,捕快你雖不是成心壞事,但生氣之余總得有個發泄的對象,管他有理沒理,你說日後三皇子和喬側妃逮到機會會給你好果子吃嗎。

這我哪里知道啊,我只是一個府衙的捕頭,不過郡主這話說完,讓我還是渾身不寒而栗,那個管家明明說皇室特別寶貝子嗣的,我可被他害慘了。孫捕快心里忐忑不安。

這是後話,見招拆招吧。對了,你把那個診脈的大夫找過來,我的丫鬟傷的不輕,月裳和這個笨蛋懶得溝通,做事不動腦子,只知道自己的小算盤。

稍等,郡主委屈了先。孫捕頭的臉十分難看。

看孫捕頭已經走遠沒了蹤影,月裳內力傳音︰澤翔,查一下那只死貓身上被下了什麼道道,無緣無故貓是不會攻擊人的,何況是一只被人養的那麼寵物;澤愷,去三皇子府轉轉,看他們那有什麼動靜,切忌不要暴露自己。喬心若傷了小魚,我會不打折扣的全部算在她頭上。

小魚因為驚嚇和受傷,開始發起高燒,還好衙差的休息室有張木床,月裳只好先扶著小魚到床上休息再作打算。

來了,來了,大夫來了。孫捕頭截然不同的熱情真的讓月裳吃不消,殷勤的好似一只哈巴狗。

老先生,請您診治。月裳讓到一旁,仔細觀瞧。雖說月裳和武紋師太學過醫術,可是因為手里缺少可用的藥材,只好讓別的大夫沾手。

過了一會,月裳詢問︰怎麼樣?

這個姑娘外傷倒無大礙處理一下也就沒事了,現在的高熱也主要是驚嚇過度產生的,不過老朽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貓爪上攜帶的凶毒(現代稱之為狂犬病病毒),曾經就有很多百姓因為貓抓傷得了凶毒暴躁癥,這個病得了就是不治之癥,目前京都吉州郊區正在鬧這個疫病,不知道這個貓有沒有感染。

現在這位姑娘臉、手臂和頸部布滿了傷痕,傷口窄且深極易感染凶毒。我曾听過的土方子是用病畜腦漿、病畜血和未出殼的雞胎搗碎混在一起涂抹傷口,雖然老朽行醫三十余載,但我從沒試過,關鍵難找就難找在這雞胎上。現下上哪能弄到這樣的藥材啊,超過六個時辰這個風險就變得更大了。

還有此等事?月裳學習的都是疑難雜癥,這種急性病還是第一次听說。如果你說的屬實,那我托人想想辦法吧。你先處理傷口和高熱。孫捕頭,你去找蘇暮雲太將軍的管家劉渠,務必要辦成此事找到雞胎,現在的樣子恐怕不能超過四個時辰。我現在不能離開府衙,不想給你添困擾。所以只有讓你跑腿了,這天已經黑下,夜路難走,多加小心。月裳囑咐。

郡主心地真的很善,我那麼對您,您還如此待我,我老孫願意幫這個忙,包在我身上。孫捕頭說完轉身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現在,這只剩下月裳、大夫和小魚三人,守門的衙差也按照孫捕頭的吩咐站在了台階下面,也就是象征性禁閉一下。

大夫,我想請教一下,有什麼藥物或食物可以使貓的狂性大發,而且我想這種東西應該是他們很容易弄到手的。月裳說出自己的疑惑。

這,我當時好像路過貓的尸體時,隱約能聞到一股糜爛的蘭香,但是由于血腥味的覆蓋,老朽並沒有太在意。不過現在想想看,很有可能是蛛涎炫蘭,產自北夏國,這種蘭香是蛛涎炫蘭獨有的味道,東遼國的百姓根本就不認識。大夫分析的頭頭是道。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月裳冷不丁的反問一句,並緊盯著大夫的眼楮,意欲捕捉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我爺爺曾經在北夏國的皇宮里做過花匠,打仗的時候我爺爺偷跑出皇宮回了東遼,因為我們的老家就在東遼。後來爺爺從帶出來的花籽里成功的培育了蛛涎炫蘭,而我小時候有幸得見,那樣的蘭花真是花中的妖精。大夫很鎮定的說著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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