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757號,蘇晴,你可以離開了,出去之後不要再進來了。」厚重的監獄大門被緩緩打開,一個瘦高的單薄身影迎著一天最最刺眼的陽光走出那道門。手上拎著一個簡單的行李包,里面不過是幾件換洗衣服和一些畫稿。
一門之隔,同樣的天空,同樣的陽光,一如五年前自己走進身後的大門一樣,只是今天,她已經重獲自由。
另一只手里死死的握著一件快遞,似乎是不夠適應初夏的陽光,眼楮微微眯起,略顯蒼白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出獄的開心。
齊腰的烏黑長發被簡單的束起扎在腦後,額前沒有一絲亂發。漂亮的鵝蛋型臉龐上,一雙仿佛能夠洞穿前世今生的黑眸冷冷的看著前方。
五年的獄中生活讓她經歷了太多,明白了太多,成長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
微眯雙眼,仰望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氣,「開始吧!」
……
略顯昏暗的房間,掛在牆上的時鐘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止了轉動。一張書桌,一把椅子,還有一張粉紅色的公主床,只不過所有的這個房間的東西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從暗黃色的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的陽光斑駁陸離的照在窗前的書桌上。
桌前,身著米黃色的單衣,一頭烏黑的長發懶散的垂在腦後,手邊放著兩本厚厚的筆記本,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剪報。
「薔薇學院招生簡章」
「褚家二少攜手參加薔薇學院迎接新生典禮」
「褚家二少一舉奪得第23屆世界小提琴青年組大獎賽冠軍,薔薇學院再次名揚世界。」
「褚家大少鐘情走紅女敕模,兩人甜蜜高調秀恩愛。」
「褚氏集團正式進軍米蘭市場,首打今夏潮流時尚風。」
另一個厚厚的筆記本里都是大大小小的從報紙,雜志上剪下來的照片。全部都是一個人,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的,很有氣質的男人。
一雙銳利的眼楮死死的盯著剛剛從報紙上剪下來的那張道貌岸然的臉,標題赫然寫著,「褚氏掌舵人褚行受邀參加米蘭首席設計師Candy的早夏時裝發布會」
而那男人衣角上那朵刺繡上去的風信子狠狠的刺痛了蘇晴的眼楮,伸手,眼楮微紅,長長的指甲一點一點劃過那逼真的照片上的風信子,一滴眼淚,悄然滑落。
窗外,那原本生長著的大片大片的風信子花田現在早已不知所蹤,只留下干燥的,沒有水分的荒地。
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她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凌厲的筆鋒幾乎要劃破了那層紙,握筆的手上暴起絲絲青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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