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說說笑笑就很快酒足飯飽了,于是分兩撥去行動,約好十點前送兩位女生回來。
「听說今晚教堂有活動,一會去看看不?」
「聖誕節那天可是老熱鬧了,今個也差不了。」
听著兩個陌生男女擦肩而過的聊天,江陸二人正好覺得沒處可去,不妨也去教堂見識一下。
省城的夜晚並沒有因為冬的寒冷而寂寞,熙攘的人群喧囂著、忙碌著、說笑著,車喇叭聲、說笑聲在冰雕、雪塑間回蕩,以至于自行車鈴和笑已經不容易被分清了。
路面下是厚厚的冰層,當然主街清理過了。路邊的樹上掛著長長的冰凌,五顏六色的路燈也瓖嵌在冰塊里,在冰的折射下,絢麗多彩而又變幻莫測,充滿了神秘。看來以前的四年,真是太忙于學習和賺錢了,忽略了這些自然之美。
街邊有冰雕,各種動物形狀,潔白晶瑩,惟妙惟肖;有雪塑,潔白無瑕,晶瑩如玉。
「你看,那個小狗,多可愛!」
「啊,一只大老虎,真威武!」
「還有,花仙子啊!Lululu?……」
陸雨薇的驚嘆不絕于耳,江上平也是感慨連連,省城的夜色真美啊,可惜的是沒有相機,留住此時的陸雨薇的的笑容。
陸雨薇跑過去、跳過來,就像一個孩子,倏忽松開江上平的手,去模模小兔子的背、摟摟大老虎的脖,倏忽又跑回來扯起江上平的手,一起指指點點這冰雪之城的美景。
如果說冰雪世界是浪漫都市的主菜,那麼巍峨雄壯的大教堂則是都市浪漫的一瓶紅酒。站在他的面前,听著抑揚頓挫的鐘聲,就仿佛紅酒蕩漾在杯中,一圈一圈的轉著,留下了淡紅的痕跡,在心海刻下了愛的年輪。
兩人站在教堂的對面,已經失去了進入教堂的想法。
江上平拉過陸雨薇的手,另一手模著路邊雪塑的米老鼠,玩笑之心突然就產生了。
「尊敬的陸雨薇小姐,你願意嫁給他嗎?無論順境逆境、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富健康……」
「Yes,Ido!」陸雨薇搶過了話頭。
「江上平先生,請你以上帝的名義發誓,你願意娶她嗎,無論順境逆境、美麗還是丑陋、賢惠還是刁蠻、勤勞還是懶惰,你都不後悔?」正笑著的江上平才發現陸雨薇另一只手按著的正是唐老鴨。
「Yes,youdo!」陸雨薇還真是自編自演。
「No,Idon’t!」江上平搶著說。
「不玩了,不玩了。到我那我都說願意了,怎麼到你那就不願意了呢,不帶這麼玩的。」陸雨薇抓著江上平的手悠來悠去,撒起了嬌。
「行行行!」江上平一口氣說出了三個行。
「Ok,導演,重新來過!」陸雨薇一邊走著一邊說,滿臉笑意,不知道正想什麼呢。
「尊敬的江上平先生,願聖父、聖子、聖靈與您同在!下面請以上帝的名義發誓,無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或疾病、七仙女或丑八怪、劉蘭芝或崔氏女,你都願意娶她嗎?」陸雨薇還是蠻能土洋結合、亂七八糟的。
「報告madam,Ido!」江上平一臉嚴肅,「我願意陪伴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始終如一,不離不棄!」
「哈哈,你願意娶那個小兔子,還願意陪伴它、安慰它、尊重它、保護它,哈哈哈~」陸雨薇一邊笑得蹲捂肚子,一邊拍著左手雪座上的冰雕兔子。
「我說的是你!」江上平一把拉起陸雨薇,兩人正站在街邊的樹影里,盯著對方的眼楮,有的慢慢抬起了下巴,有的緩緩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