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荷蘭的冬天來的很早,斯哈亨的冬天來的很早。
記憶終于被雪霧湮滅。
冰冷的天氣刺骨,他有些寒冷打了幾個寒顫。
他望向遠處幾盞霓虹燈,有些刺眼,他模了模額前濕潤的頭發,猛然發現---那是白黎!
他一把拉過陸生,怒吼道︰「你的命是我撿回來的!你不準隨便走!」
白黎緊擁住陸生,其實,白黎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只是,看著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
那種感覺,或許是向日葵對陽光的依賴,是蜜蜂對花蕊的期待,是露水對干土的灌溉。
他就這樣擁抱住他,陸生一霎時眼眶紅了一下。
「你是我在荷蘭,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也是我在他的夢中,遇見的第一個人。」陸生突然嗚咽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白黎松開他,用手輕撫過他的臉頰,擦去眼淚,用很溫柔的語氣問︰「其實,你心里一直有一個人對不對?無論在哪里,你都能想起他,跟我講一講好不好?」
白黎那麼直接的問題使陸生震了好一會兒。
他思索著,卻不知從何說起。
陸生只知道,在那個昏暗的暴雨天,他在懸崖邊看到江洛安最後一眼,他看到江洛安憤怒的眼神。
他以為江洛安就這樣死去了,他對他的虧欠永遠也無法償還了。
想到這里,陸生就無法訴說,外面的風變的很大。白黎抱起陸生回到了房間里。
他嫻熟的動作為他倒上一杯清茶,他知道,陸生很缺水,有時候,他甚至口渴到直接昏過去,不清醒的時候就需要喝水。
陸生凝視了他一眼,他竟這麼了解自己。
他淡淡的喝完茶水,便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他不提,白黎也沒問。
他就這樣看著他,凝視著他。
一秒鐘???
三十秒???
一分鐘???
三分鐘???
五分鐘???
他從來沒有安靜的凝視過任何一個人那麼久的時間,直至眼皮酸了一下,不得不用濕巾擦擦眼楮。
陸生想起第一次和江洛安談話時,他就是這樣看著他。其實那時候,陸生知道江洛安在看著自己,只是自己依然裝作不清醒的模樣。他不知道為什麼,或許也是因為一種親切感。
良久沉默。
直至窗簾被吹起,窗外的暴風瘋狂的刮著,白黎抱著陸生。
他沒有掙月兌,沒有掙扎,這或許是一種解月兌。他想暫時把白黎當作江洛安,他安靜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聲不響,心照不宣。
他懂,他內心的折磨,只是安撫著他,把他當做一個孩子般寵愛。
「你願意听我的故事嗎?」陸生問。
突如起來的直接使白黎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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