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荷蘭。
客廳內的音樂太聒噪,陸生實在受不了,他掀起被子,起過身。無奈的坐在桌子前,看著窗外。
最近白黎經常帶著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到家里來,唱K喝酒什麼的,每到這時,他總會回到自己的房間,捂上耳朵,裝作听不見,甚至有些人來了那麼久,都還沒有發現過他的存在。
對于白黎的變化,陸生有些糾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拒絕他的原因,聒噪的音樂聲吵的他心情很是浮躁,他推開/房門,眼神冰冷的看著白黎。
音樂聲突然戛然而止,身邊的男人都看著陸生,他忘記自己還沒有穿衣服,只是裹著一個毯子,胸口剛好暴漏出來,他的面容有些紅暈,或許是太熱的緣故。走出來的時候陸生才發現這里是那麼的吵,煙味彌漫,他看到桌子上放著幾瓶啤酒,地板上到處都是雜物,似乎有些生氣。
「你在干什麼?」陸生問道。
他的外貌很可愛,但聲音卻很是冰冷。
白黎笑了笑,揮揮手,那幾個男人知趣的離開了,他坐在沙發上,翹起腿,「我在娛樂啊。」
「你以前,沒有這些嗜好。」陸生說。說完後他愣了一下,似乎自己沒有什麼資格對他這樣說話。
「哦?你還記得以前?」
自從白黎對陸生坦出心聲後,陸生就開始逐漸遠離他,甚至不敢怎麼看他。
白黎慢慢靠近他,握緊他的手,眼神有些憤怒,「你這些日子為什麼都不理我?為什麼你從來就不能取悅我?!」
陸生有些害怕,這是白黎第一次在他面前有這樣的神情,他在陸生眼中一直是一個紳士,從來都不會失態,這一刻,他才明白,原來白黎也會因為他而改變。
為什麼?所有人都會因為我而悲傷?
陸生緩緩蹲子,低下頭,沒有說話。
這些日子,白黎帶他去看金色的花海,但他總能想起江洛安,白黎為他畫一副精美的油畫,他也能想起江洛安,白黎為他買一件深藍色衣服,他也想起,江洛安喜歡藍色的衣服,很適合他憂傷的感覺。
最後白黎怒了,無論他想做什麼,陸生總是能夠想起江洛安!
他將陸生抱起,放在床上,突然吻向他的唇,陸生想掙月兌,卻始終沒有力氣。他的舌尖在他的口腔中來回轉動,他的牙齒被潤滑過一遍。
白黎月兌下他的襯衫,吻向她的脖子,漸漸朝上,至臉頰,眼角
突然發現有淚水。
陸生難過的流下眼淚,他似乎很絕望的閉上眼楮。
「我的吻,就如此廉價麼?」白黎問道,陸生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淡淡的看著遠方。
原來,他一直都無法進入到他的心房。
白黎有些疲憊的站起身,輕輕的關上門。陸生的腦海中記憶一片荒蕪。
那些泛濫的記憶,什麼時候可以沖刷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