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宿舍時,陸生卻發現上官邵不在。看著宿舍里一片稜亂,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地板上到處撒著米飯,桌子上沒有蓋子的可樂瓶倒了下來,一瞬間,整個宿舍遍地狼藉。
陸生走了進去,發現宿舍里只有高喬嚴一人。
「高喬嚴,上官邵呢?」陸生尋視著,畢竟現在那麼晚了,應該人都回來了啊。
「陸生,你回來了。」高喬嚴站起來緊張的說,「上官邵和陳謙打架,被校長發現了,現在他們兩人在操場上罰站呢。」
陸生一愣,匆忙的跑到操場。
打架?怎麼可能,上官邵不會惹事的啊,這並不像他的風格。
陸生在操場上找了很久,發現上官邵站在樹叢下,不過就他一個人,陳謙不在。
他漸漸走了過去,上官邵站在那里低著頭不說話,樹影在月光下折射出華麗的圖案,少年輕步靠向前。
陸生還沒開口,上官邵便把一切都講給了他听。
是上官邵心情不好,找了陳謙的麻煩,還打了他,兩人打架的時候,被校長發現了,後來上官邵說是他先打的,于是陳謙就先回去了,自己一個人站在這。
「你為什麼這麼做?」陸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是因為我喜歡你討厭我了嗎?」上官邵沒有看他,依舊低著頭。
原來,他以為自己討厭他了,陸生坐了下來,「我不討厭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真的?」
「嗯。」
上官邵突然笑了,笑的好大聲,聲音在空曠的操場上回蕩著。陸生有些哀傷,那麼,江洛安又算得上什麼呢?
站了很久,冰冷的風一陣陣襲來,陸生扶著上官邵回到了宿舍,他的皮膚被凍的發紫,身體不停打著哆嗦。陸生用溫熱的濕毛巾給他擦了擦臉,蓋好被子。
他一個人站在深夜里,看不到任何的燈光。
-------------江洛安,這是我懷念你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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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
又是一個寒冷的冬天,陸生每天窩在家里寫了一本又一本日記,畫了一副又一副的圖畫。
再怎麼努力憶起,也找不到年少的時光。
荷蘭的聖尼古拉斯節即將到來,白黎硬是讓陸生陪他一起過節。
印象中,聖尼古拉斯節是小孩子過的節日,無非就是哄一哄孩子,送一些糖果玩具什麼的,陸生有些力不從心,自己又不是孩子。
白黎卻偏偏說,無論你長多大,在親人眼中你還是個孩子。
說到這里,陸生有些傷感,來荷蘭已經一年多了,自己也離開父母一年多了。
他在地圖上尋找中國的A城,真的好遙遠,就像當初他來荷蘭的時候一樣,本來就打算一輩子都不再回國了,永遠漂泊在外,卻遇上白黎這樣的好人。
陸生從心里感激著他,對自己的好,只是,他實在想不出怎樣報答他的方法。
白黎說,你乖乖的陪著我,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