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關頭,就算有人隱身在暗處救了自己,現在也不是答謝的時候,夏維軒心頭一橫,我就不信真的奈何不了你,轉念間也不再逃,抱起一塊海碗大的石頭,縱身躍去。
奇獸三步兩步地跑去一側,隨後輕輕一躍,張開血盆大嘴向夏維軒落身之地咬來。
等的就是你,夏維軒心頭一冷,急速回轉身,手中的石塊朝奇獸的嘴猛地一擲,隨後朝前一傾,迅速飛去一腳。
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按理說平常人絕對不能做到,也不可能有這麼快的反應,可夏維軒偏偏做到了。奇獸再有靈性始終只是獸類,又哪來人類復雜多變的思維。
一腳踢飛,趁奇獸在半空中連翻跟斗之際,夏維軒待要追過去補上幾腳,突然眼芒一凝,只見奇獸下月復生有一片白斑,形像梅花狀格外顯眼,不由心頭一動。
念動間不退反進,一步一步挪過去,待奇獸躍身撲來,忙前馳半米,微一躬身朝其月復下揮拳擊去。
「 」地一道撞擊聲響,正正擊中奇獸下月復的白斑,瞬間擊出一個血泀。
奇獸落地,身形一陣不穩,顫巍巍地朝前幾步,灑下一路血花,隨後不斷抽搐著倒地不起。
夏維軒長舒一口氣,這麼明顯的弱點都有,甩去手上的血珠,跳過去又補上幾腳,待奇獸如尸伏般一動不動才慢慢湊過去。
一拳就打出一個血洞,夏維軒驚異于奇獸不堪一擊之時,也不禁伸出右手看了看,真的擊中要害還是特異功能發揮作用了。
想不明白也不再想,念轉間心頭一動,仰天高喝一聲︰「神仙姐姐,你說過要送我回家的,這是哪里,你是神仙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閉嘴,我壓根兒就不知道你從何處來,怎麼把你送回去!」蒼穹之上傳來一道仙音,別人或許听不到,夏維軒卻猶如在耳般很清晰,當即心頭一跳,還真听得到呀,以後說話豈不萬分小心才行。
等等,不是地球,把我傳到哪兒了︰「姐姐,你總該告訴我這是哪里吧,剛才是你救我的嗎?」
「這里是天餃大陸,已經不是你原來的世界了,以後行事要萬分小心,至于剛才在你身上發生的事,說實話我也很納悶,我沒有救你也沒有其他人救你,一切都是你的本能,好了,我走了」輕柔的聲音很縹緲,讓人無從探知其具體方位。
「等等,即是我的本能,怎麼可能左右不分?」
「自己去找答案,比這個更為離奇的事多著呢,慢慢就會習慣了」聲音漸淡淡弱。
習慣,夏維軒心頭一冷,左右不分,這是什麼習慣呀,轉念間下意識地朝左邊一跳,卻發現不知何時,身體又恢復了原先的方向感,不再莫名地左右不分,不由得心頭一怔,明明救了卻又不承認,除了你,還有誰能力讓我左右不分。
龍嘯天,不大可能是他,雖不明白為何有這種想法,不過還是比較相信直覺上的判斷,靜默間心頭一動︰「神仙姐姐,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把我召喚過來做什麼,凡事總有目的吧?」
「你真的想知道」
「放心好了,我是成年人,承受得起!」
「好,我告訴你」
蒼穹之上落下一道身影,荊慧香明眸皓齒,美得不食人間煙火︰「每一個世界都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我不知道你來自哪一個空間,既然有眾多空間,相互間勢必有所紛爭,天餃大陸,一個殘破的小型空間,我們身處的世界,是一個隨時面臨外魔入侵的世界!」
「阿,都這樣了,還要把我招進來!」夏維軒心頭一跳,得了,一個隨時有可能被滅的世界,我豈不是來送死。
「自己去找答案」荊慧香微一皺眉地瞪了一眼。
這樣都可以,夏維軒抬眼間見對方一臉的不悅,心知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搞不好還有可能被人家給廢了,畢竟她的妹妹可是自己殺的,還是小心為妙。
念動間暗嘆一聲,也罷,人生不過百年的時間,何必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呢,念轉間似想到了什麼,心頭一動,苦著一張臉︰「百年之內應該不會有事吧!」
「哈哈,怎麼,你只滿足于一百年的時間,不要忘了,這個世界可是有長生術的,只要好好修煉,你想活多久都行!」荊慧香不以為意地淡然一笑。
長生術,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呀,夏維軒狐疑地看了一眼︰「姐姐,你有能力把我送回去是嗎?」
「不管是要回家,還是長生不老,與天齊壽,除了修煉別無他法,我不會幫你,相信也沒有人能幫得了你。」荊慧香淡漠地掃過來一眼。
「你隔空伸出手把我抓上來,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在哪個世界呢?」夏維軒不死心地嘀咕了一句。
「你剛說什麼,抓」荊慧香心頭一陣不妙,忙不送地追問了一句。
「是呀,紫色的大手」夏維軒把經過復述了一遍,卻發現對方的臉色莫名地難看起來,不由心頭一跳,不會殺人滅口吧。
「好了,到此為止,能不能走出這個世界就看你的造化了!」荊慧香朱唇輕啟,頗為生冷地說了一句。
這就完事了,夏維軒不確定地看了一眼,見對方一臉的淡漠,不由暗松了一口氣,又逃過一劫。
修煉,修煉,沒人教怎麼修煉呀,念動間暗自一陣誹月復,這個世界也許真的有長生術,龍鳳這種傳說級別的生物都是真實的存在,萬般皆有可能,留下來或許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轉念間抬頭看了一眼︰「姐姐,要不你傳我道法」
「你的仙緣不在我這里,放心吧,總有一天人間修士會爭著傳你道法的!」
「什麼意思,他們又沒欠我什麼,干嗎要爭著教我呀?」夏維軒心頭一怔,不明地問了一句。
「因為你是無根之體!」荊慧香朱唇輕啟,微微一笑。
無根之體,那個羽族人與神獸一听說自己是無根之體,就一門心思的要滅了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自己身上隱藏有什麼秘密,人界修士撞見了,會不會也爭著來殺自己。
夏維軒心念急轉,想到種種可能,心頭不由一陣惡寒,先弄清楚再說別的︰「姐姐,什麼是無根之體呀?」
「自己去找答案,總之,無根之體隱藏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傾巢之下蔫有完卵,外魔一但入侵,你一樣面臨被獵殺的命運,不管是想回家,還是活命,都必需修煉長生術,能不能走出這個世界,唯有你自己才知道。」
「那要修煉多久,一年或是兩年!」夏維軒遲疑地問了一句。
「你說呢,好了,我走了」荊慧香淡淡掃了一眼,說走就走,身影微一恍惚,化作一道流光向天際疾去,頃息間微光一閃,沒入虛空消隱不見。
「喂,說了半天,抓我進來到底想我做什麼」這樣都可以,夏維軒忙不送地接連喊了幾聲。
然而不管怎麼問,蒼穹之上始終沒有再傳出哪怕一絲的聲音,一時間不由愣在當場,卻又不敢斷定荊慧香是不是真的走了。
高喊了幾聲,見蒼穹之上沒有一絲回應,夏維軒不明之下只得作罷,四顧間眼眸一亮,一尺長角,或許是一件不錯的防身利器。
想罷忙抬起一塊臉盆大的石頭狠狠砸了幾下。
數息過後,看著手中烏黑發亮的獸角,特別是如刀尖般鋒利的角尖,不由嘴角一笑,憑著特異功能加上角器,就算遇上什麼怪獸,也有一駁的能力。
上下翻看一眼,點了點頭揣入懷中,哼著輕歌朝山下走去。
滿山遍野,林海連綿,古樹遮天,地面陰暗潮濕,難以辯清方向。
沿著低谷的方向走,大約五百米左右,見前面橫跨著一條羊腸小路,上面雖沒什麼腳印,但的的確確是一條小路。
有路,就是說有人走過。至少不至于荒無人煙,找起來應該不難,夏維軒念動間即有了主意,向東而行。
十里過後,突然從前面傳來一道略帶哭腔的聲音。
「爺爺,我不想回去」
「你以為我想回去呀,天降不祥之物,前面必有凶險,我不想大伙白白送死,你懂不懂!」一道蒼老的聲音長聲音。
夏維軒心頭一怔,四下掃了一眼,跳到一棵古樹上,剛藏好身卻見四男一女從拐彎處走來,沿著山道步履匆匆,向西而來,皆身著古時粗衣,長發過肩,當即心頭一跳,穿越古代,這種烏龍的事也能踫到。
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三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壯漢,另外一個則是不到十六歲的少女,長得頗為乖巧,面掛淚珠,哭哭啼啼地跟在後面。
「剛才那東西是什麼,真的是不祥之物?」一青年壓低聲音地說了一句。
「不管是什麼,能壓塌一座山的東西必然不凡,不是我們惹得起的!」老者一臉的苦恨,沉聲道。
搞了半天,原來是說我呀,夏維軒依在樹丫上一陣無語。
「我們一但回去,那家人必來要人,翠兒怎麼辦?」另一青年眼眸凶光暗露,平聲道。
「就算拼了這把老骨頭不要,我也不會讓他們帶走翠兒!」老者白發蒼蒼,一臉的決然之色。
「他們家大業大,就算動員全村的人也拼不過,而且听說他們家有修仙的人,連官府都不敢管」五人中較為木納的男人仰天長嘆一聲。
修仙之人,夏維軒心頭一緊,還真有呀,待要跳下來問個清楚,突然,下方的樹從中竄出一只奇獸,渾身油綠,頭上生有一只黑亮的長角,眼泛金光,橫在路中央。
「綠腳金楮獸」老者臉色一白,顫聲道。
其他幾人則一臉的驚恐,緩緩後退幾步,隨後撤腳就跑,朝來路作鳥獸散。
「都別動,圍作一團,它不敢攻擊」老者一臉的驚怒,朝身後喝聲道。
提醒得早,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綠腳金晴獸每一次跳躍皆有七八米遠,連接兩個起落,眨眼間把一名男子撲倒在地,朝其脖子張嘴一咬。
「啊」淒厲的慘叫聲戈然而止,其他的兩名男子,見同伴只數息時間就被咬死,不由得腦門一白,一臉的驚恐,手腳輕顫地呆凝原地。
奇獸略微吸了一口血,隨後縱身一躍,向另一名男子撲去。
豈有此理,全都被你咬死了,我找誰問路呀,雖然僥幸殺了一只,但這只比剛才殺死的那只還要粗壯幾分,夏維軒心頭發堵,眼睜睜看著幾人被一一咬死,又有些不忍,何況這個世界自己一無所知,有很多東西急需了解才能生存。救,一定要救,念動間輕喝一聲,飄然而落。
奇獸剛把人撲倒,待要一口咬下,扭頭間見夏維軒手中握著熟悉不過的黑角,不由眼爆凶光,長吠一聲,舍棄身下的人飛撲而來。
對于這一變化,別人或許不知道,夏維軒卻是心里有底,感情還是雌雄一雙呀,既有決定也不再慌亂,一步一步平靜地迎了上去,見奇獸輕身一躍,飛撲而來,略微目測即搖了搖頭,太低了難以湊效。
當即忙不送地朝一側斜去,卻發現身體莫名地往另一側斜落,奇獸則在半空中不可思異地斜轉身,朝自己原先落腳的地方撲去。
邪門了,夏維軒心頭一沉,又故計重施地一步一步走過去。
你來我往了幾回,終于逮到一個機會,手握黑角猛地朝奇獸的下月復剌去。
數息過後,見綠腳金眼獸趟在地上一動不動,老者倒地一拜︰「參見仙師,救命之恩老可永生不忘!」
其他幾人反應過來,紛紛跑了過來就地一跪,一臉的虔誠︰「謝謝仙師救命之恩!」
「都起來吧!」有必要行這麼大的禮嗎,夏維軒暗嘆一聲,隨後一臉的怪異︰「不過是一頭小獸,你們怎麼怕成這個樣子?」
「仙師有所不知,綠腳金楮獸不但迅速快,十米一躍,而且能猜透獵物的心思,不管朝哪邊走,它都能先一步而至,渾身除了下月復一小塊白斑外,刀槍不入,一但踫上,難有生還者,是山里人聞風喪膽的惡夢。」老者白發如霜,躬身道。
還真有那麼一回事,邪門了,夏維軒點了點頭︰「好了,不用仙師仙師地叫,夏維軒,叫我我名字就行。」
「石雲鐘見過仙師,他們一個是老可的孫女石小翠,另外兩個是本家佷孫石小虎,和石長秋,還望仙師饒恕他們的無禮之處。」老者臉色微變,彎滕一跪。
夏維軒心頭一跳,上前一步將其扶起,輕聲笑道︰「入鄉隨俗,有些事情我不想讓過多的人知道,還是叫名字吧。」
「仙師難不成」石小虎表面上雖有些木納,實則心頭比誰都靈活,聞言,臉上不覺間閃過一絲狂喜。
「是很久沒出來走動了,對了,距離這里較近的都有些什麼城市?」夏維軒感慨地點了點頭,平聲問道。
「回稟仙師,往西直走二十里有一個城市,叫端鳩城,百里範圍內就它最大。」石長秋抬頭間眼底閃過一絲懼意,輕聲道。
「小虎,你去背他,葬于祖墳才能安息!」老者濁淚橫流,扭過頭不忍在看,低聲嘆道。
兩個時辰後,一行人走走停停,走了十五里路,翻過一座山頭。見山下有一個小村莊,約二十來戶人家,夏維軒淡然一笑︰「這就是你所說的納朵村!」
「是,老可就住在村里,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知仙師可否移駕小坐,老可備一桌酒席聊表心意!」老者眼底閃過一絲希冀,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