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歸來 受困仙山

作者 ︰ 清水祭夢

「他們拿出什麼,我們也給什麼,至少不能差得過于明顯!」

一旁的婦人微有一愣,隨後輕聲一笑︰「那傳承源印呢,不會也給吧.」

「取寶之後殺了就是了,有何不可.」黃鳴眸光閃動,一臉的凜然.

眾人听了不覺一呆,隨後又說了一會話,才紛紛領命而去.

兩天後。

夏維軒在院內伸著懶腰,天邊的雲彩,在朝陽中綻放滿天的紅霞,不覺一陣愜意。

「夏師弟早,對了,這位是天香谷的蕭梅香,年方二八,清麗可人,如何?」

「郭靜萱,你」

夏維軒微一愣神,扭頭見在來路上,身著鵝黃紗衣的郭靜萱一邊走著,不時調侃身旁的一名少女。

少女身著淡藍色連衣裙,長得頗為秀麗,一臉的隱忍不快,不滿地瞪了一眼,隨後扭頭向自己甜甜一笑︰「夏師弟早,昨晚睡得可好!」

夏維軒暗自咕嚕,出的是哪門子的戲呀,當即微笑著迎了上去︰「兩位師姐早,請屋里坐。」

兩人互瞪一眼也不答話,皆一臉的沉悶,直徑朝屋里走去。

感覺到兩人之間緊張的氛圍,夏維軒側身讓過,怪異地看了一眼。

兩女分邊落坐,夏維軒不客氣地坐到正中間上位的椅子上︰「對了,郭師姐,心之秘境是一個什麼樣的空間,真的自成一體?」

「你的秘境雖已開啟,只是還沒激活命泉,里面灰蒙蒙的,外加你又沒修煉過自然看不到了。」

「要不你幫我看看?」

「怎麼可能,心之秘境暗藏生命之秘,最為玄妙,除非進階時產生較為罕見的異象,若不然外人根本不可能透過心髒,窺探心宮秘境,這一點你放心好了。」蕭梅香臉上閃過一絲怪異之色。

這就好,夏維軒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雖然你是無根之體不懼藥力過猛,不過初次還是慢慢來,這是晶能石,你把它握在手心里,引導里面的能量」郭靜萱說完手心霞光一閃,一臉肉痛地遞來一枚晶石。

「不是吧,沒看到你手上帶有儲物手鐲或是戒指呀,你平時把晶石藏哪了?」夏維軒靠過去左右看了幾眼,見兩人手腕皆空無一物,不由心頭一動,莫不成都像自己一樣,暗中佩戴戒指。

「什麼?儲物手鐲?有那東西嗎?」郭靜萱扭頭看向蕭梅香,見對方也是一臉的茫然,才轉過來好奇地問道。

「那你們平時是在哪存放比較貴重的物品?一道霞光過後,晶石就出現在你的手心,我可不相信你能憑空用本源之力造出來。」夏維軒說完,隨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仙俠小說看得太多了,這是現實的世界,沒有那些更為合理。

「」郭靜萱搖搖頭,一陣無語。

看著夏維軒一臉的尷尬,蕭梅香心頭一動,柔聲道︰「只要激活命泉,照亮一方秘境,自然可以在里面開闢儲蓄倉。」

「那修到極致呢,生命之泉化成海,不是沒地方放了嗎?」

「笨死了,秘境是無邊的,海也是無邊的不成,再說命運之輪都可以懸掛上空,儲物倉就不行呀!」郭靜萱實在听不下去,怒聲道。

「什麼東西都往命泉里面放,不難受嗎?」夏維軒听了一愣。

「問得好,世上有很多東西,確實不宜存放到秘境中。聖潔的生命之泉,容不得半點污垢。」蕭梅香含笑點了點頭︰

「確實有一種專門存儲物品的空間戒指,不過那東西太過稀少了,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傳古世家,流傳下來幾枚而已,這種稀世之寶,你想都別想。」

夏維軒听了也不以為意,看著手中雞蛋大小,泛著層層乳白色光華的石塊,不由心頭一怔,比韋伯然給自己的那一枚明亮得多,那老頭子該不會消耗了一半的源力,才送給自己吧。

說來也是,一介散修再怎麼富有,也不可能敵得過一個教派,以錢星的意思,似乎要全力培養自己,這枚晶石應該沒有人動過,念動間留了個心眼,遞去一道詢問的目光。

「用勁捏」

依言用力一捏,果然從石塊中涌出一股磅礡的能量,延著指尖向體內涌去,不由心頭一動,默念間導引其向胸口會去,驀地,心髒急驟地跳了幾下,像饑渴的孩子般吸吮著會來的能量流。

夏維軒一臉喜色,看著手中的石塊,數息間化成粉塵散落下去,抬頭卻見兩人一臉的呆凝,參雜著一絲絲難以置信的表情,不由心頭一沉,糟了,忘了這事。

「怎麼,不舒服嗎?」郭靜萱一臉緊張地看向夏維軒。

算了,事已至此,再瞞下去也沒意思,夏維軒強忍著心頭的笑意,一臉後怕地點了點頭︰「還好,只是心髒要破裂般跳得厲害。」

「對了師姐,你們平時飛行用的那些符文是哪來的呀?」夏維軒眼底閃過一絲莫名之光。

「那是本源之力凝聚而成,算了,我還是給你系統的講解吧」郭靜萱微微一笑。

從命泉說起,蕭梅香不時插入幾語。在兩女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中,夏維軒總算听出一個大概。

原來重鑄運命之輪的過程,不是要鑄出一個新的命輪,而是以特殊的回路在其上刻錄道韻,再以本源之力按各種傳承回路在其上運行。

久而久之,命輪之上會生出一個符文回路,俗稱本源符印,隨著修為的深厚,回路漸變明晰,終至成文,每一個符文,皆代表一種力量的本源玄奧,

人的天資不同,並非每一個人都有能力參悟本源玄奧,所以大多數人,只是沿用前人遺留的傳承源印。

而發白光的字是最初級的玄奧形態,也稱為氣靈期符文,隨著境階的提升,進階真靈期,真靈符會發出各種屬性所持有的光芒,再上一層的是聖階。

大致的升階路線分為開啟秘境,激活命泉,引動命輪,此為下三階,而氣靈期,真靈期,最後是聖階為上三階共六個階位。

夏維軒臉上不停變化,遇到不明之處,才插上幾句,余者皆靜靜聆听。

半響過後,似想到了什麼,抬眼問道︰「七彩符文屬于那一階呀?」

「七色全者是玄天符的,那是傳說中才有的,連神也未必修得出來,就你?」蕭梅香听了輕笑道。

荊慧香打出的天碑是七彩色的,難不成符文無限擴大,化成天碑,夏維軒微微一笑,扭頭向郭靜萱看了一眼︰「師姐,你修的是什麼符文?」

「你皮癢呀!」

「她呀,修得可好了,修的是媚字訣,花媚之力。」蕭梅香暗諷了一句。

郭靜萱聞言臉色一紅,怒吼一聲︰「你很了不起!」

兩人互不相讓,吵了幾句,隨後同時向夏維軒瞪了一眼,扭頭向外,一臉的惱意。

夏維軒模了模鼻子暗自嘀咕,「怎麼怪到我頭上了。」

過一會兒,蕭梅香扭過頭,見夏維軒一臉的常色,撫額沉思,不由一陣無語︰

這麼大的一塊晶石,我要分十次吸收,不然勢必爆體而亡,他倒好,一點事都沒有,無根之體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呀。想罷微微一笑︰「我這里也有一快。」

說完,取出一枚蛋大的晶石遞了過來。

夏維軒謝過之後,當即吸收起來,只幾息時間石塊里的能量就被吸完,化塵而落。

兩女對望一眼,有心較量般,又取出各種奇怪的藥瓶遞過去。夏維軒照單全收,也不理會兩女震驚的目光,當面一顆一顆丟進嘴里。

激活命泉,能夠修煉法術再說別的,若不然一切只是空談,夏維軒打定主意地來者不拒。

半刻過後,身前已堆滿一桌的各色膽瓶。

「天呀,我帶一個月的份量,你一個時辰不到就吃完了。」

「吃了那麼多藥下去,秘境一點反映都沒有,難怪無根之體被稱為廢體了,修真界哪派養得起你!」

看著夏維軒一幅意猶未盡的樣子,兩女一臉的哀嘆,嘀咕幾句,隨後相續告離。

夏維軒望著漸行漸遠的兩女,苦澀一笑,消耗量那麼大,自己一窮二白怎麼修煉嗎,飛天之夢果真不好做。

這麼多丹藥下去,表面雖神色如常,實則有苦自知,這些丹藥在月復內一一化開,或冷或熱,把胃絞得疼痛難忍,然而,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有拼命修煉,盡快成長起來,才有可能尋得一線生機,擺月兌鑰匙的命運。

雖不知天地寶庫都有些什麼,但這般肉疼地往自己身上投入。肯定不會長久,一但失去利用價值,只怕也是自己的絕命之時。

不行,不能這麼發展下去,在麻煩來臨之前,必需找出一條出路,夏維軒心頭一陣不妙,先熟習地形總沒錯吧。

想罷,起身朝外走去。

剛走出院門,驀地,兩旁微芒一閃,瞬間憑空現出兩名男子,皆身著黃色錦袍,表情不一地望著自己。

「夏師弟,美女環繞,過得很滋潤嘛!」一名修士頗為英俊的臉,閃過一絲曖昧的笑意。

「你要去哪里?」另一名修士則像別人欠了他什麼似的,始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冰冷的聲音很是剌耳。

「見過兩位師兄!」夏維軒眼角余光掃了一眼,轉念間隱隱猜出幾分,不由心頭一跳︰「也沒什麼,只是隨處逛逛,咱們仙瀾觀,仙山盛景,還沒好逛逛呢!」

「不行,命泉沒有激活,哪也不許去。」冰冷的師兄,依久冰冷地說了一句。

而另外一位則輕聲一笑︰「不是我們為難你,山上密布法陣,稍不留神就被法陣困住,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掌教吩咐,你沒有修習法術之前,最好不要隨意走動,好好跟郭師姐學幾個月」

被軟禁了,夏維軒心頭一沉,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他們是負責看守的,斷然不可能讓自己走出這個院子,硬闖,連人家怎麼出來都不知道,還怎麼闖。

也行,聊聊家常總該可以吧,夏維軒倚著門匾,一幅我能理解地點了點頭︰「師兄,觀內都有些什麼傳承源印?」

「不好意思,你天資不凡,掌教和長老都很看重你,我們可不敢私自傳你什麼,被老一輩怪罪是小事,就怕誤了你!放心吧,郭師姐懂得比我多」

夏維軒微一愣神,頗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這個都不能說,有沒有這麼夸張阿。

時光如水,飛流而逝,匆匆已過了一個月。

郭靜萱和蕭梅香,每天早上都會帶幾瓶各色藥丸前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夏維軒像吃糖豆般,一粒粒往觜里送,隨後調侃了幾句,一路笑著離去。

其間兩女爭相作媚,一幅情誼濃濃之態,只是兩人轉身的瞬間,夏維軒偶爾地看到,她們眼中飛閃而過的輕鄙之色。

在觀瀾觀主殿內,此時正默坐著三個人,皆一臉的苦澀,不時抬頭互看一眼。

「師父,他每天都吃那麼多,都一個月了心宮秘境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一片寂靜。現在所的丹藥已經不多了,還給他送過去嗎?」郭靜萱一臉的忐忑,向高坐正位的錢星看了一眼。

「送,怎麼不送,赤水秘域就他能進去,經過幾萬年的沉澱,里面的玄赤乳液肯定生出不少,天禁古地,蘊含天地之秘,不但生有玄赤乳液,甚至還可能伴生有其它珍稀級寶物。」錢星皺眉眯了一眼平靜道。

「盡快把他的命泉激活,時間一長難保不走露風聲,重寶之前不說無盡之海,就是其它幾域的強者也會聞風而來,那時我們只怕圖作嫁衣,一點好處都沒撈到,稍不留神還可能被人滅掉,那才是冤」一旁的青衣老者接口道。

突然似感應到什麼,三人一同抬頭,見門外急色匆匆地進來一名年輕弟子︰「掌教師伯,听下面的眾師弟說十里外的碧岩山,有人剛挖出一塊靈晶,要不要」

「靈晶?」三人異口同聲,一臉的驚疑挾著狂喜之色。「帶路,搶了就是了。」

四人對望一眼,喜形于色,紛紛起身,似流星般向外飛馳而去。

夏維軒躺在草坪上,半眯著眼,似睡非睡間,突然似有感應般,猛地坐起身來,見觀內各處不時騰起道道流光,流星般朝山外飛馳而去,出什麼事了?

等等,機會來了,有頭有臉都出山,接下來

想罷,忙不送地朝院門跑去,待要拉開鐵門,驀地,似想到了什麼,伸出的手不由凝在半空。

從門口出去太顯眼了,誰知道那兩個瘟神有沒有跟了去,念動間下意識地朝四擊掃了一眼。

三面都是五米高的圍牆,這種高度雖難不倒自己,卻有人暗中守著,逃出去的希望不大,而房子的背面緊挨著一面斷涯,就算把房子戳穿一個洞,也逃不出去,除非想摔成一堆肉餅。

怎麼辦,夏維軒來回走了幾步,待反應過來,為免被人注意,忙不送地跑回屋里。

高修離去,現在正是防守最薄弱的時候,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夏維軒低呤間眼芒一冷,賭一把。

想罷一臉的沉悶,轉身朝外走去。

才走幾步路,驀地,似想到了什麼,身影一頓,跟著返身退回屋內。

黑劍在手臂內呆了那麼久,既沒有吸干自己的精血,也沒有覺出什麼異樣,莫不成真的認我為主,夏維軒憶起韋老死去的一幕,不由一陣忐忑,卻也明白唯一的生路就是這柄劍。

默念間心頭一動,韋伯然好像是滴了一滴血才死的,難不成見不得血光,不對阿,許家三人死的時候,血流如柱,也沒見黑劍有什麼反應。

想不明白就不想,夏維軒迅速月兌下門派配發的衣服,穿上自己的夾克,強忍著心頭的不適,念動間緩

緩控出黑劍,朝一側的牆角走去。

黑晶劍,羽靈族的禁器,雖是半成品法劍,卻極為鋒利。半刻過後,小心翼翼地戳穿一個半米高的小洞。

夏維軒做完這一切,神念向牆外淡淡掃了一遍,心頭暗喜,沒人,說得也對,真要有人,早就發現了。

想罷收回法劍,忙不送地彎下腰,鑽出牆外。

「夏師弟」

剛鑽出牆外,冷不丁從一旁傳來一道輕笑聲,夏維軒回眸間心頭一跳,只見一旁的牆角,不知何時站著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黑毛赤顏,正一臉戲謔地望著自己。

「剛才那個是什麼,我沒記錯的話,郭師姐應該沒送你什麼法器吧!」中年心頭暗震,能夠稍無聲息地戳穿暗藏禁制的石牆,絕對不是一件凡兵。

豈有此理,大白天都守得這麼嚴,夏維軒低眉間心頭一橫,你為了職責,我為了活命,那就對不起了。

想罷微一抬頭,輕聲一笑︰「我輸了,給你」

說完取出黑劍,遞了過去。

沒听說法劍能藏在手臂里,這是什麼級別的法器呀,中年抬眼間,見對方一臉的誠懇,微一沉呤,即不疑有它地接了過來。

剛要仔細看個究竟,驀地,手心一痛,只見法劍黑光一閃,頃刻間化成一道黑芒,朝手心落去,瞬間沒入其間消失不見︰「你」

夏維軒神識感應間,心頭一動,法劍明明沒入對方體內,神識卻依然感應得到,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卻沒有防礙他作出正確的選擇。

速戰速捷,動靜一大,難保不被人發現這邊的異樣。當即忙不送地催動神念,控制法劍朝對方喉嚨游去。

黑劍在沒有人控制的情況下,韋伯然只來得及發出一口求救聲,就魂斷閻羅,中年的修為與韋伯然相仿,如今有夏維軒神念之助,黑劍威能更勝。中年自然更加的不堪。驚恐地張了張嘴,隨即迅速萎縮下去,頃刻間化成一堆枯骨,散落一地。

越來越邪門了,夏維軒暗咽了一口,隨後沿著牆角,小心翼翼朝山下走去。

半刻過後,遠遠看見山門,卻發現門邊站著數名黃袍道人,其中一個還是舊識,當初把自己載過來的兩男一女中的一男,不由心頭一跳,忙不送地朝一側閃身而去,完了。

衣服還是太惹眼了,念動間從戒指內取出剛月兌下不久的道袍,迅速穿上。

隨後返身朝另一側走去。

仙瀾觀就一個山門,往哪走,夏維軒眉頭深鎖,心頭正苦恨著,驀地,身後的屋子走出一名肥頭大耳的男子,腳底白芒一閃,即將御空,不由心頭一動,靠了過去︰「師兄,出什麼事了?」

「大事了,碧岩山有人挖出靈晶。好了,一邊去,這種好事怎麼能少了我」

「帶上我,我給你出謀劃策。」

「一邊去,不然讓你好看!」

夏維軒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遞去一枚丹藥︰「給」

「這是紫羅丹,你怎麼會有這種級別的丹約!」胖子瞪著銅鈴大的眼楮,緊聲問道。

「哈哈,是老一輩給,你明白的」夏維軒故作神秘地搖了搖頭。

老一輩,莫不是哪個老怪物的子孫,胖子定定地看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說起來,你們這一批新人,確實有幾個天資不凡的。」

「三顆,不二價」

夏維軒看著對方前後不一的神色,心頭一陣鄙視,當即伸手入懷,靜默間又取出暗藏于戒指內的丹藥,殷紅似血,暗香撲鼻,遞了過去。

還好有先見之明,郭靜萱兩女給的丹藥,並沒有全數服用,暗留了幾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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